长长的尾调,听得楚承脸色一阵青白。
沈青恩罕见的没推开司焕,由他搂着肩亲昵着与楚承擦肩而过。
在楚承瞧不见的走廊拐里,沈青恩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司焕搭靠在他胸膛前的手。
司焕眸光骤冷,侧身将人重新揽进怀中,扣着沈青恩的肩膀将人抵在了墙角深处。
强横的肌肉线条紧绷着撑靠在墙壁上,将人囚在墙角与怀中的狭窄的缝隙之间。
“沈先生,利用完人就丢,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司焕唇角勾起恶劣的笑。
沈青恩:“……”
司焕伏低脑袋,抬起沈青恩的手放在头顶。
“摸摸耳朵,我就原谅你。”
沈青恩:“……”
他敷衍的摸了摸司焕的猫耳朵。
司焕果真放开了他,乖巧的跟沈青恩回了卧室。
沈青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脖颈上挂着一条黑色的毛巾,从发丝上滴坠而下的水珠顺着脖颈下滑。
暖黄色的灯光从头顶洒下,一片阴影从脖颈陷至锁骨,灰色的阴影下,一滴水砸在了他的鼻尖。
他刚伸手要擦,司焕滚烫的指尖触碰到了他后颈处的腺体。
他下意识地捏住了司焕的手腕,掌心中的力道收紧,蛮横的握力,像是要将司焕的骨头生生碾碎。
沈青恩眸中戾气翻涌,血色凝起,“想做什么?”
浓浓的敌意中,强横的海洋味信息素弥散在空气中。
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疼……”
司焕趴靠在沈青恩的肩膀上,语气松软。
沈青恩松了手。
司焕的手攀上沈青恩的胸膛,轻轻地画圈。
贴身的丝绸质睡衣外,司焕用墨发轻轻地蹭着沈青恩的脖颈,试图牵引起沈青恩的欲火。
“沈先生,头发不吹干会感冒的。”
“……”
沈青恩敛起信息素,警告道:“以后别碰我的腺体。”
“好。”
“我要睡了。”
沈青恩推开司焕,嗓音慵懒着起身。
他是极寒之主,本不用冬眠的。
但自从被注入火毒后,他每逢十二月就会嗜睡。
沈青恩将口袋中的擦伤药丢给司焕,“一天两次。”
说完,沈青恩掀开被子,倒头睡了。
司焕去浴室拿来吹风机,将沈青恩扶靠在怀中,为他吹着头发。吹风机是负离子静音式的,怀中的沈青恩睡的极熟。
粗糙的手掌划过沈青恩湿漉漉的发丝,动作温柔细致。
等头发吹干后,司焕将沈青恩脖颈上的毛巾抽走,小心翼翼的扶着人躺下。
暖色的灯光下,沈青恩清冷无欲的脸倒映在司焕的瞳孔中。
熟睡中的沈青恩浑身透着一股疏冷感,棱角分明的脸廓,锋利的剑眉,无一不在张扬着他与生俱来的美貌。
沈青恩的脸,像是一朵悬崖上的白莲。
美的惊心动魄。
从十五年前,司焕见到沈青恩的第一眼。
就被吸引的彻底。
司焕欣赏片刻后,勾唇一笑,“啧~还得是我道德底线高。”
司焕关了卧室的灯转身去了浴室,洗好澡从浴室回来的时候蹑手蹑脚的像是个“辣手摧花”的登徒浪子。
他拨开了自己盖的被子,掌心里捏着药膏往沈青恩的被窝里钻,动作又轻又小心。
沈青恩丝毫没有反应。
他侧卧着支起身体,强悍的上臂线条肌肉紧绷着。
他伸手掀开了沈青恩的浴袍,拧开药膏的盖子,涂抹在手上,轻轻地压下身体为沈青恩上药。
上好药后,他用湿巾擦了擦手,重新将沈青恩的浴袍盖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司焕眸露疼惜的扣紧了沈青恩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吻了吻。
“下次我轻点。”
……
执行署里。
“执行长大人,信息素研究署下三科将检验送来了。”
Alpha将报告单递到了陈严面前。
陈严接过后,下属开始汇报:“从血清检测来看,那位牛角Alpha的血清里含有致亢奋的药物,但核心药液是未曾见过的。血液科那边还在做进一步的调查。”
“从毛发检验报告来看,毛细血管贲张异常,毛囊急速衰死,具体……毛发检查科还在调查。”
“腺体液的检测报告中显示,因注射药剂过多导致酮体浓度偏低,出现机体的失代偿,引起多器官衰竭。目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严的眼神打断了。
陈严将东西塞回男人手中,他幽幽的抬起眸子,眸色冷淡 。
“要多久?”
“……”
陈严深吸一气,“五天,不……最多三天。”
“命令下去:这两天Alpha执行署,全署持枪械在人流量多的商场、街市等地轮番站岗,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是!”
下属捏着报告走了,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补充了一句:“执行长,信息素研究署的署长说,那位Alpha活不过今晚了。”
“知道了。”
陈严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迈着修长的步子进了监狱。
鹿角的omega正坐在昏暗的床上,轻轻地晃动着铁床。
“吱呀吱呀——”的声音在整个监狱里回荡。
“谁让你这么做的?”
陈严的站在监狱的铁门外,居高临下的看着omega。
“嗯……?”
omega笑吟吟的望向陈严,“你进来,我和你单独说。”
陈严望向下属,用眼神示意其开门。
下属怔了片刻,“执行长,他是个疯子……”
“开门!”
下属在陈严冷厉的眼神中打开了门。
他正要拉开铁门进去时,一双宽厚的手摁住了门。
“你听不懂?他是个疯子。”
裴听肆的动作强硬,在强大的血脉压制下,陈严绝无可能在裴听肆的手中拉开门。
“暗恋我?”陈严挑眉看向裴听肆。
“放屁!老子从小就看你不爽!”
裴听肆轻呸一声。
“那就滚开。”
陈严推开了裴听肆的手,推门进去。
刚迈进两步,就被裴听肆拉了回来。
裴听肆拉着他的手臂,将人拽了出来,旋即自己走了进去。
“裴听肆!”
陈严低声怒吼着。
“闭嘴吧你,没用的破藤蔓。”
裴听肆骂了一句,没再看陈严。
如果不是家族里的长辈非要他来给陈严当“保镖”,他绝对不会大半夜不睡觉在阴森森的监狱里。
“死莽夫!”
陈严不甘示弱的破骂一句,气的牙痒痒。
裴听肆看向床上的omega,“药剂哪来的?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