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恩缄默的眨着眼睛。
下一秒,他捧起司焕的脸,俯身吻去。
薄唇轻轻贴碰,一触即分。
司焕根本没尝到味道。
“我憋的一晚上没睡,你就碰这一下?三岁的小孩子都哄不好!”
司焕扣紧沈青恩的腰,强烈要求:“回来,再亲一口!”
沈青恩垂下眼睑,在司焕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司焕:“……”
就沈青恩这点哄人的手段,幼稚园的小朋友都哄不好,但能把司焕骗的裤衩子都不剩。
叮咚叮咚!
“焕哥!你醒了吗?”
门口传来裴听肆的声音。
司焕:“十分钟,还没结束呢~”
门口的裴听肆一脸狐疑的看向陈严。
“什么没结束?”
陈严:“你不会想知道的。”
裴听肆又敲了敲,“焕哥快点嗷,外面冷的嘞!”
沈青恩:“……”
他眨眨眼,无辜的看向司焕。
懵懂的沈青恩被司焕耷拉着的猫耳吸引视线,抬着清瘦的腕骨伸向他的猫耳,用手指来回拨动着。
这和调戏没有区别。
司焕钳制住他的腕骨,单手将他的手扣在后背,逼迫沈青恩前倾身体,贴靠在他结实的胸肌上。
“亲一口再给你玩。”
司焕说。
“……”
沈青恩侧过头,锐利冷淡的下颚线与修长的颈线勾勒出一个锐角,洒下侧影将漂亮的锁骨遮盖住。
呼吸的起伏,瘦削的身体寸寸贴近又分离。
司焕只手揽住沈青恩的后颈,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透白的肌肤上,很快就浮出一道淡淡的红痕。
沈青恩像是被弄疼了,挣扎着手腕,委屈的发出细碎的哭腔,断断续续的。
现在的沈青恩像是个难哄的瓷娃娃。
一碰就碎,一碰就哭。
他根本占不到便宜!不敢占便宜!
他简直不敢想他要是强迫沈青恩做什么,他会不会哭到脱水昏厥……
“不哭不哭,我错了老婆……”
司焕深吸一气,松开了沈青恩的手,指腹摩挲着他泛红的眼尾。
手松开的那一刻,沈青恩瞬间不哭了,双手揪着他的猫耳,用力的揉。
“……”
这绝对是故意的!
他被拿捏了。
司焕再次望向沈青恩时,无辜的瞳孔着闪烁着光。
算了,不和一个生病的人计较……
司焕将人抱进厕所的洗手台,替沈青恩洗漱。
沈青恩很配合,不闹也不哭。
“老婆,你在这别动,我给你穿了衣服再出来。”
司焕厉声命令着,沈青恩不说话微微侧头。
应该是听进去了。
司焕走到套房门口,拉开一道门缝。
“东西带了吗?”
裴听肆将行李箱从门缝里塞了进来,人正要跟着进来时,门“砰”一声关了。
裴听肆碰了一鼻子灰。
???
司焕将行李箱摊开,里面都是生活用品,还有几套高定衣服,他将衣服挂在臂弯上,进浴室给沈青恩穿好。
皮质风衣衬的沈青恩肌肤雪白,挺括的领带肆意垂挂着,白色衬衣与西裤稍大了码,显的松垮。
原本清瘦的身体薄的让人心疼。
司焕换上衣服后,搂着沈青恩的腰将人哄坐在沙发上。
沈青恩唇色苍白,睫毛成扇,眼睑微垂,细长的脖颈埋入阴影中,如雪山之莲,美的惊心动魄。
他双腿交叠着,后腰陷入皮质沙发中,半个身体没了进去,又添几分病弱。
司焕起身开门。
门拉开时,靠在门上的裴听肆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焕哥,你开门也不提前说——”裴听肆抱怨时,猛的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司焕红肿结痂的薄唇。
他激动的挑眉,“焕哥,你和嫂子和好了?”
司焕回到沙发上坐下,只手搭靠在沈青恩的肩上,臂弯微收着,掌心贴靠在沈青恩的胸膛上。
衬衣揉乱。
司焕侧眸望着沈青恩,“很明显,他也很惦念我。”
沈青恩面若冰霜,眼尾微红。
房间里忽然出现了别的人,沈青恩眉头紧蹙,秀美的薄唇轻抿着,极没安全的主动攥住司焕的手。
“瞧瞧!”
司焕满脸炫耀。
现在的嘚瑟劲,恨不得牵着沈青恩的手放进泥塑里做成一个标本,然后摆在马路上,有狗路过都得逼它们看两眼,然后写个五百字歌颂他们的爱情。
陈严一语道破:“沈先生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对……”
“……”司焕立马转移话题,“赶紧说正事,一会我还得带我老婆逛街去呢!”
陈严坐在二人对面,开始说起了正事。
“修斯的尸体已挂在北川中央广场上,沈先生杀兄弑父是修斯所传的流言与修斯背刺沈青恩接位北川的事都已经传出去了。”
“现在群众反向很大。北川政府面上力查,实则内部已经开始竞选新任川主了。”
“现在舆论的倾向,不管沈先生是否杀兄弑父,在北川子民的眼中就是不攻自破的谣言。”
陈严看向沈青恩,“目前来说,是上位的好机会。”
沈青恩侧过眸子看向司焕。
微凉的眼眸下,他淡淡道:“饿。”
陈严:“……”
“嫂子~来来来,给你带的早餐~”
裴听肆递来一盒龙虾饺。
司焕接过,与陈严相望无言。
沈青恩现在上位是绝对不可能的。
除非沈青恩想在继任仪式上哭给全北川的子民看……
司焕表示拒绝,老婆只能哭给他一个人看!
司焕一边细心的喂着沈青恩,一边和陈严说着话:“药剂的事怎么样了?”
陈严:“昨天我们并没有在修斯下属的身上发现药剂,但我听说他有一个亲信叫韩冰,昨夜没来。”
“好好查查这个人。”司焕眸色微暗,“抽血清了吗?”
陈严:“抽了,已经送往联盟总署了。”
司焕点点头,又夹起一个龙虾饺。
沈青恩彼时已经侧过脸,示意自己吃饱了。
司焕连哄带骗着逼他张口又吃了一个。
陈严和裴听肆识趣离开,二人走到门口时,裴听肆想起什么,猛的回头。
“对了焕哥!那蝴蝶醒了,我和陈严还没说话呢,他就闹着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