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心里一咯噔。
什么扑倒?什么死皮赖脸?
他久久未能回神,听不到回答的裴老爷子以为是自家孙子没出息失败了。
裴老爷子继续骂:“喂……说话啊!你哑巴吗?孽孙啊……绝后啊!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也知道失败了不好意思说话呢?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裴老爷子长长的吸了口气,“好在我最近又早睡了一个小时,我感觉我还能多活两年……”
陈严:“……”
他沉默了好一会,还是开口了,“爷爷,我是陈严。”
裴老爷子先是一愣,然后与陈严说了许多。裴听肆这一个月,一直想去找陈严,但他因为要训练,每次施展异能,就会忍不住想咬人。
所以不敢去找陈严。
陈严如雷轰顶,他猛的从床上支坐起来,“我知道了……爷爷。”
他指节发抖着将电话挂了,刚挂没一会,裴听肆推门进来,声音很轻,手上还拎着早餐,和作贼没什么两样。
“裴听肆。”陈严冷眸道。
“醒了?那个……”裴听肆拎着早餐过去,他坐在床边和陈严讲起了严峻的会议内容。
陈严直勾勾地盯着他,眸光炙热。
“你能不能不和红条子一架飞机?或者你不要和他一起坐,他……”
裴听肆话音未落,陈严拽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猛烈、强势。
裴听肆的耳根都红透了,手上的早餐掉在床上,回过神后扣紧陈严的后脑勺,揉着他的发丝,加深了这个吻。
陈严险些在吻里窒息,他嘴里喘着粗气结束了这个漫长、纠缠的吻。
“裴听肆……”陈严浮肿着唇瓣想说些什么。
裴听肆难得开窍一回,“陈严,我和爷爷说我不想相亲了。”
陈严勾唇一笑,“我知道。”
“那……”裴听肆支支吾吾,“你要不要和我……”
“把衣服递给我,我去整队。”陈严看向地上凌乱的衣服,然后指着衣柜,“左边第一件。”
裴听肆拿着衣服过来,递来时裴听肆学着司焕,想用龙角蹭蹭陈严却没想到直接怼到了陈严的颧骨,给人捅青了……
陈严咬紧牙,忍无可忍地踹了一脚。
裴听肆:“……你能不能不打我?我好歹也是青龙族嫡系血脉的大少爷!”
陈严:“………”
陈严蹙眉下床,去浴室洗漱下楼,裴听肆跟在身侧,给人提着早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陈严浮肿的半边脸颊。
想咬……
陈严集合、整队、出发,不过十分钟。
上飞机时,裴听肆将早餐递了过去,“要冷了……”
“嗯。”陈严接下后回身就要走。
裴听肆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我可以咬你一口吗?”
“……?”
陈严撩开袖子递给裴听肆,裴听肆俯低身体,咬在陈严的脸颊上,轻轻地含在唇瓣中,根本没有用力。
湿润温暖的触感,陈严好一会才拨开裴听肆的脸颊,“行了,你注意安全。”
裴听肆点点头。
“我走了。”陈严握着上飞机的扶栏,跨步上去。
清瘦的背影消失在裴听肆的视野中。
姜武从裴听肆身侧走过,被裴听肆抓住,抬手啃进嘴里。
“你他妈的疯了吗?啊!嘶……松开!”姜武破口大骂,整架飞机上的人都趴在窗户上,纷纷投来视线,在线吃瓜。
陈严看着咬着姜武胳膊不松口的裴听肆:“………?”
他又好气又好笑,“松口。”
裴听肆听见了陈严的话,本着听话的原则松口了,但用眼神哀怨地瞪向陈严,“你帮他!”
陈严有些头疼:“……”
裴听肆靠药剂提升成为m级的副作用居然是想咬人,相比其他人,裴听肆的副作用是最轻的。
他所经历的道心考验也是,兽化特征就像是七日游,七天后就恢复正常了,那七天里除了吃得特别多,有点护食,想咬人外别的也没了。
姜武抽回手时,上面一排牙印。他冷着眸,疾步上了飞机,正要与陈严说什么,陈严与他擦肩而过着下来。
陈严撩开袖子递给他,“你咬吧。”
裴听肆:“我不咬你。”
陈严:“真不咬?”
裴听肆:“不咬。”
陈严:“那我走了。”
裴听肆点点头,陈严要走时,他忽然跨步上前,从背后将人紧紧地搂住,张开薄唇对着陈严的脑袋,很快又合上,没舍得咬。
好一会,陈严看了看腕表,拨开了裴听肆的手,迈着修长的步子上了飞机,临行前,狂风肆意,晨曦的光束洒在陈严的发间。
“再见。”陈严说。
机舱门渐渐合上,晨曦的朝阳将洒在大地上,光束下,灰尘掀飞而起。
……
晚上,6:00整。
飞机穿过云层,窗外夕阳璀璨耀眼。
“咝——”
沈青恩戴着皮质手套,修长的手捏着牛奶盒,冷秀的脸上并无任何表情,眼皮半掀着,眸色寡淡。
沈青恩沉静的喝着牛奶,将死寂的气氛打破,司焕唇角勾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沈青恩将未喝完的牛奶递给司焕,司焕咬着吸管继续喝,已经习惯于这样的动作,习惯给沈青恩喝牛奶。
“老婆,别人都是第一口给对象喝,你怎么把最后两口给我喝?”司焕轻啧一声,有些不太理解。
沈青恩看向他,抿着唇,伸手要将牛奶拿回来。
“诶诶?别抢!我又没说不喝,这不是好奇问问吗?!”
司焕单手钳制住了沈青恩的手腕,修长的手指在黑色手套的衬托下,多了几分性感禁欲。
司焕将牛奶喝完随手放在一旁,俊朗的脸凑近沈青恩,棱角分明的轮廓一点点的占据着视线。
“老婆,来亲两口。”
司焕视线下扫,望着沈青恩的束腰劲装,腰线被皮带束着,劲瘦,盈盈一握。
司焕趁激吻时,伸手圈住沈青恩的腰,大掌划过腰身,将衣服揉皱。
沈青恩抬手抵在司焕的胸膛上,皮质手套攥紧司焕的领口,指节用力到发抖。
动作下,沈青恩衣襟微敞,自然耸着双肩,脖颈上的银色细链露了出来。
细条银链尾端挂着戒指,是司焕送的。
司焕捏在沈青恩腰身上的手往上,另一只手抵在沈青恩的下颚上,跟着喉结滚动往下滑,指腹勾住银色细链。
沈青恩微微侧过脸,红润的唇瓣上泛着波光,嘴里轻喘着气,眼帘下是机舱外的夕阳。
璀璨耀眼的暖光洒在沈青恩脸上,将他眸底寒冷融化。司焕单指挑回他的下颚,舔舐上沈青恩的唇瓣,重新侵入。
“嗯……”沈青恩轻哼一声。
司焕握住沈青恩抵在胸膛前的手,扣在掌心中,“亲一下都不给?这么小气还说要娶我?嗯?”
沈青恩拒绝的动作停了。
沈青恩与司焕交握着的指节在松开又收紧,一下下地捏着他的手背,挤压着司焕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吻结束时,沈青恩微喘着热气,胸膛起伏时颈项绷紧,漂亮的锁骨展露出来。
司焕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盯着沈青恩红肿的唇瓣,又亲一口。
司焕满意后,将沈青恩的手套脱下,撕开了沈青恩食指上的创可贴。
是昨天被司都行,哦不……那只王八龟咬的,它已经被逐出族谱了。
“还疼吗老婆?”司焕揭开创可贴,食指上有两个泛紫的小点,不仔细看不出来,
“不疼。”沈青恩说。
“回来我就把它炖了,给你煲汤喝!”司焕厉声道。仿佛精心照料许多天的“好大儿”的人不是他,扭头就要把“宝贝儿子”端上菜谱。
司焕撕开新的创可贴,给沈青恩换上。其实这么小的伤口,明天就能愈合,但司焕的动作依旧十分细致。
漂亮的琥珀色凤眸下,眼神炙热。
如视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