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朝廷南回房抬手开灯,发现灯坏了,一片幽暗。
他正要喊管家时,床上传来伍里的声音,“主人。”
朝廷南一惊,“???”
伍里从朝廷南的被窝里探出触角,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蝴蝶?”
朝廷南合上门,摸黑进去。
“嗯。”伍里小声说,然后接着往床边挪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床的位置。
朝廷南走了过去,伍里探手摸了摸刚空出来的位置,还暖暖的。
空气中弥散着浓郁的薄荷味,是伍里的信息素味,被子上床上都是。
自从伍里跟着回朝家后,朝廷南没有碰过他,甚至连手都没牵。
朝廷南不用想也知道,是司焕说了什么,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逼迫伍里。
可伍里现在忽然躺在他的床上,他多少有些震惊。
“主人,睡。”伍里说。
朝廷南顺着床侧躺下,揭开被子感受到了位置上的温暖,仔细的抚摸着被子下残留的温度。
“小蝴蝶,你在这躺了多久……”
话音刚落,伍里钻入他的怀中,将侧躺的朝廷南扑倒,然后半跪在他的身上。
微凉的指节在黑暗中抚上朝廷南的脸颊,长发垂落在朝廷南的鼻尖、眼廓,轻轻地摩挲着,带有浓郁的薄荷味。
“怎么了?”
朝廷南伸手扶上伍里的腰,微抬着背,将头抵在床头。
手触到伍里的腰时,朝廷南的脸瞬间烫红了。黑色的丝绸布料,很空。
“???”朝廷南立马支起腰,将人往怀中嵌了嵌,“小蝴蝶,你穿的什么?”
“唔……?”
伍里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
他趴跪在朝廷南的身上,一只手伸进枕头底下寻找着什么。
上下交叠的动作下,无名的火被点燃。
“伍里……”
朝廷南深吸一气,极其克制的喉结上下一滚。他将扶在伍里腰间的手抽走,抚上伍里的头上的触角。
朝廷南微微往后挪了挪身体,“怎么忽然过来了?”
伍里摸了好一会枕头底下,下颚抵在朝廷南的脖颈上,热气喷洒,暧昧缠绕。
好一会,伍里总算是找到了,他捏着药丸直起腰,“主人张嘴。”
“嗯?”
朝廷南不解,但还是微微地张开唇瓣。
伍里将一粒药丸喂进朝廷南的唇中。
“嗯?”朝廷南惊讶的拉长尾音,并没有吞咽的动作。
还没等他尝出来是什么东西,伍里忽然抬起床头柜上的水,含一口进唇,然后吻了下来。
朝廷南在张唇迎接时,朝廷南已经尝出来唇齿间的药是什么了。
他的脸一沉。
他看起来……这么不行吗?
伍里将水喂完后,一把捂住了朝廷南的唇,不许他吐出来。
伍里的另一只手解着朝廷南的皮带,金属声下,伍里若有若无的轻蹭着他。
朝廷南在震惊中拉长尾音,“嗯???”这都哪学来的?
朝廷南狐疑之时,伍里动作忽然一顿,触角绷直,突然想到自己漏了一个步骤。
伍里牵过朝廷南的手,伸进衣服里,然后一本正经的埋头继续解着皮带。
灼热的温度,让朝廷南的异样无所遁形。
他难捱的咽了药,然后一把钳制住了伍里的往里伸的手腕,声音哑哑地,“伍里……”
“主人,伍里在!”
伍里答的响亮。
朝廷南搂着伍里的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屈膝跪在他的腿中间。
“衣服哪来的?药哪来的?”
“。”
伍里“嗯嗯嗯……”了好一会,还是没出卖司焕,只是按照计划将朝廷南的裤子脱了。
朝廷南:“……”
他有些头疼的扶额,不用问了,他有答案了。
他从来不让伍里看这些的,也不教伍里这些,他亲伍里的次数甚至屈指可数。伍里自从跟着司焕后,连牵都不让了。
现在忽然这样……除了司焕的“恶趣味教学”,他想不到别的人了。
此刻,朝廷南只觉得快疯了!
朝廷南摁住伍里逾越着试探的手,扣在头顶,清瘦的手腕,他一只手就控制住了。
“主人压到伍里头发了!”
伍里耸动着身体,有些不舒服。
朝廷南松了手,伍里把头发从后背取出来,散在两边。触角微微垂着,一只手摸着朝廷南,一只手放嘴里咬着。
朝廷南轻压下身体,单手撑在床上分担重量,体内的燥热难耐,他俯身吻开了伍里的手。
唇瓣落在伍里发凉的唇瓣上,唇齿相贴不过三秒,就被伍里推开跌倒在地。
“砰!”
朝廷南坐在地上,一脸懵。
伍里下床捡起被朝廷南连带着掉到地上的风衣,发现拉不动。
伍里有些着急的对朝廷南说:“主人,我要走了。”
司焕说了,喂了药,朝廷南亲了他就要回房间的。这个药对身体好,吃完药要早点睡觉。
吃了这个药,还会体寒的,所以伍里才会先过来给朝廷南暖床,还要帮人脱衣服,蹭蹭取暖。
朝廷南微微起了身体,伍里将风衣披上后,头也没回的走了。
诺大的房间,剩朝廷南一个人风中凌乱。
喂……喂完药,把他脱了,还蹭了,亲了一口就跑了?
朝廷南手揉着太阳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浑身的燥热让他顾不得想别的,只能冲进厕所。
“叮咚。”
“叮咚。”
是司焕的信息。
司焕:【带感吗?破防鸟】
朝廷南:【滚!!!】
当晚,朝廷南还接到了伍里的视频电话。
伍里说,这个药吃了会失眠,但得早点睡,所以要哄他睡觉,给他讲故事。
朝廷南这辈子最罪恶的时候,就是今天晚上。一边听着童话故事,一边欣赏着伍里的脸,一边在浴室里冲澡冷静,嗅着被子上稀薄的薄荷味发泄。
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
但为了配合伍里,他最后只能闭着眼睛做。
伍里还把自己给讲睡着了,朝廷南燥热难捱,整间屋子里都是白兰地酒味。他后来实在是难以人手,在伍里的房间门口站到了后半夜。
没闻到半点薄荷味,还被冷风吹感冒了。
次日。
伍里睡醒时,去找了朝廷南,伍里的两根触角率先映入了朝廷南的视野。
伍里伸手摸了摸朝廷南的额头,然后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主人……”
“我没事。”
朝廷南颤抖着手,轻轻地扣住了伍里的手腕。伍里的掌心中,还有一颗白色的药丸。
伍里眨眨眼,“主人吃。”
朝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