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完燕西的禀报,萧纳大吃一惊。
一惊凌月国君主凌锐丰悄无声息地到了京城;
二惊他不知出于何种目的,竟然将祁柒掳了去。
无论是是哪一点,他都绝不能让凌锐丰带着祁柒离开萧国。
萧纳强迫自己稳住心神,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乱的。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他问道。
“从属下最后一次见到小姐算起,已经半个多时辰了。”燕西道。
“如此算来,若是他们动作快的话,或许已经离开京城了。”萧纳沉吟片刻,抬头吩咐道:“侍剑,通知下去,传孤旨意封锁进城东南两个城门。所有城门吏集中于西、北两个城门,严加排查出城的人员、车马;另外,派人前往与京城西北方向相邻的三个州府,传孤密旨,仔细排查来往人员。一旦发现可疑情况,立即拿下!”
“通知京兆府,加大京城搜查力度;相邻两个州府同样如此。快去!”
一系列的命令下达,侍剑神情严肃,快速转身离去。
“殿下,这样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祁竞问了一句。
他也很想尽快将小妹找回来,可身在他们这样位置的人来说,很多时候是不能随心所欲的。
封锁两个城门,在京城中大肆搜查,甚至波及周边的几个州府,这样大的动静,祁竞能预料到不明真相的百姓,甚至是朝臣会议论纷纷,甚至人心惶惶。
况且,即便太子殿下如今手握重权,可毕竟上头还有圣上,他这样的做法也会引得“有心人”口诛笔伐。
“父皇那边我亲自去说。”萧纳道:“燕西,虽然孤不曾探究过小柒的势力,可孤看得出来她在江湖上应该有不少的人手,这部分力量你是否能够用得上?”
燕西点点头,道:“殿下放心,属下已经吩咐下去。小姐的行踪应该不难追查。”
“好。你稍候去与侍剑对接,互通有无。若是有了最新消息,立马进宫与孤禀报。”萧纳沉声吩咐,随即站起身来,往安寿宫走去。
凌锐丰潜入萧国这件事情,必须要立马禀报与父皇知晓。
……
就在凌锐丰带着祁柒离开京城的下一刻,城门处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一队官兵大喊着“让开”,一路跑至城门底下,列好队严阵以待,警惕地盯着来往的每一个人。
城门吏开始对出城的百姓、马车、甚至是拉货的车辆严加搜查,所有马车均要掀开帘子看上一眼,蒙上步的货物也都要掀开查验,不放过一丝细节。
凌锐丰回头看了一眼,笑着道:“看来,贵国的太子殿下是真的将你放在心尖上了。”
祁柒收回了视线,道:“或许是殿下知道了君上前来做客,想尽一尽地主之谊呢?”
她方才看到了,她的二哥亲自到了城门口坐镇,面色焦急,生怕错过一点蛛丝马迹。
“有一点本君有些好奇,不知道祁小姐能否解答一二?”凌锐丰问道。
见祁柒没有搭理他,凌锐丰也不生气,只是接着开口:“从本君带走你至今,未曾从你的脸上瞧见过一丝害怕的神色,祁小姐是故作姿态,还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害怕呢?”
祁柒笑了笑,看着凌锐丰,反问了一句:“若是我害怕了,君上会放我回去吗?”
凌锐丰哈哈大笑了起来,赞了一句:“本君果然没有看错人,祁小姐的性子越来越让本君着迷了。只是话虽如此,人心底深处的恐惧是不能够用理智来控制的。祁小姐不怕本君对你做出什么事来么?”
祁柒摇了摇头,肯定地道:“你不会。”
“为何?”凌锐丰更加的好奇。
“其一,君上虽然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却也有自己傲骨。你志在家国大业,应该不屑于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用强。”
“你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凌锐丰反驳了一句。
“我如今内力全失,即便还记得些拳脚功夫也是绵软无力,在君上面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祁柒道。
“按照我平常的性子,确实是不会。可如果有一个极其对胃口的女子,我也不能保证是否忍得住呢。”凌锐丰笑得有些轻浮,“毕竟,我也是个男子。”
凌锐丰如今有一个爱好,就是想看一看究竟何时才能让祁柒露出清冷之外的神色来。
祁柒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虽然我如今没有反抗的实力,可却依旧保留自尽的能力。君上大费周章地将我带走,想必也不想前功尽弃吧?”
威胁,好像谁不会似的。
若是她真的有个好歹,不论是镇国将军府、祁家军,亦或是萧纳,与凌月国定然会形成水火不容的局势。
如今的凌月国,大局刚定,还经不起这样的动乱。
凌锐丰闻言,默默的摆了摆头,无奈的道:“罢了,我如今确实奈何你不得。不过,祁小姐也可以试着相信本君说的话,我对你十分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