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纳秘密潜入凌月国的十几日里,借助胧熙阁的力量,筹备了一条可以快速从凌月国撤离的安全路线。
眼下,他正带着祁柒以最快的速度往凌月国边境而去。
失而复得,萧纳就像是捧着一个珍贵的珠宝一般,时而握着她的手,时而拥着她的肩,怎么也不愿意分开片刻。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是顾不得的。
路上,祁柒将此番是怎么找到机会逃出来的,以及这段时间在凌月国的遭遇仔仔细细地与萧纳说了。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敖梓。若不是她派人动手,我应该还不能借机跑出来。”祁柒笑着说道。
“可是她想杀了你。若是你当时尚未恢复内力,后果不堪设想。”一听说祁柒在凌月国有性命之忧,他便担心的不得了。
“有些时候,或许运气也是一方面吧。”祁柒道。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祁柒对于自己的实力有一定的把握,也不会去冒这个风险。
归根结底,所有所谓的运气,其中都是含着实力的,只是不那么明显能被人看出来罢了。
马车在凌月国的街道穿梭而过,出乎众人的意料,他们行进的十分顺利。
凌锐丰似是没有派人拦截,城门口的守卫也并没有显得更加严格。
他们一路南下,眼看着边境就在眼前了。
“这么顺利,我反倒觉得不安心。”萧纳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特别是听小柒说了这段日子在凌月国的遭遇,同为男人的萧纳看的出来,凌锐丰是真的喜欢小柒的。
他千里迢迢,费尽心思地将祁柒从萧国掳走,甚至赔上了不少辛苦安插在萧国的探子,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他离开?
他们猜测的没有错,凌锐丰没有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地在凌月国严密的搜查他们的踪迹,可他确实也不会轻易地放他离开。
当凌锐丰派人在水下搜寻了一整日,不但没有发现祁柒的身影,他们还给他带回了一段有一只胳膊粗的绳索,表面打磨的十分光滑。
凌锐丰一下子便知道了,这并不是祁柒心血来潮的逃亡,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
恐怕,她当时说自己不愿意跟着他出宫狩猎,也是为了让他放下戒心。
他又惊又怒。
惊的是她究竟是怎么不动声色的布置下这一切的?
怒的是她为什么永远看不见他对她的情意,非得要逃跑呢?
与此同时,绿梧也将这两日调查的结果禀报与他。
原本在风合居伺候的两个丫鬟,有一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她问过留下来的那个丫鬟,丫鬟回忆道说每当绿梧姑姑不在风合居的时候,齐小姐都会与她们说说话。
与她一起当差的莺姐姐性子活泼些,与齐小姐聊的也多一些。有时候,齐小姐嘱咐她们谁去添个水,拿件东西的时候,大多都是莺姐姐留下,自己去干活的。
绿梧又问她那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小丫鬟想了想说是她们出发狩猎的第二日。那个时候齐小姐和绿梧姑姑都不在风合居,她们便在自己的屋中歇着。
后来莺姐姐说她要出去一趟,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绿梧又仔细调查了一番,发现这两日风合居院子里养的花花草草也都有些蔫儿了,像是有几日没有浇过水的模样。
她问小丫鬟这是怎么回事,小丫鬟说她这两日里头没有花匠来伺候这些花草。
绿梧这才发现,除了莺儿,连花匠都不见了踪迹。
实则,就在祁柒准备与凌锐丰一同前往狩猎场的前夕,她吩咐过,一旦收到她行动的消息,所有参与过这件事的人,全部撤离凌月国宫廷。
凌锐丰这才知道,原来他这宫廷之中竟然还存了这么多的漏洞。
他一怒之下,下令严查宫廷中可能渗入的各派势力。
这一下,还真的给他牵扯出了不少人。有别国派来的探子,也有凌月国各方势力埋在里头打探消息的人。
毕竟,为了掌握到各宫动态,无论是朝臣还是后宫嫔妃,都会在宫廷各处收买人心,以便于行事。
至此,凡是涉事其中的背后势力开始惶惶不安,不知道君上会如何发落他们。
然而,凌锐丰眼下并没有心思处置这些事。
他下令将人暂且关押审问,他带着绿梧飞速赶往边关而去。
与其漫无目的在城中搜查,还不如去凌月国与萧国的交界之处守株待兔。
他们总归是要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