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要扎进她难以启齿的地方,这样就不怕她告状了,对女人心理身体双重折磨。
不愧是疯婆娘,能想出这恶毒的招数还得女人啊!
聂言挥手,血液渗透皮肤形成血绳,系住她的两个脚腕,拉开……
看着母子两人恶心的嘴脸,空桑笑了笑:“阿言,姐姐伸爪子喽。”
拇指大小的金属扣子,从盘起的头发的里掏了出来,按了一下。
立刻闪烁起来的蓝灯让聂言面色大变,但来不及了,东西扔到远离空桑的另一边,爆破的声音震动了还未走的宾客。
在母子二人惊慌的视线下,空桑抓起一把银针,狠狠扎在自己大腿上,有的甚至齐根没入,血色顿时洒满整条大腿。
“妈妈,弟弟,我的礼物你们要收好!”此刻空桑泪流满面缩成一团,又变回了前世那个只能哭泣的自己。
聂言脸色大变:“糟了,大哥一定会疯,妈,我们快走。”
走?来不及了……
大门被踢开的刹那,空桑嘴里还哽咽哭泣道:“哥,好疼!”
聂景行双瞳迅速变成纯黑色,破坏欲燃烧了所有理智,一句话未说,出手就要蓝芸的命,聂言脸色一白,勉强阻挡……
“天,你们这群疯子!”随后赶来的俞薇等人看着大腿满是血色,深埋银针的空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还不是末世,这还是法治社会,这等酷刑真的是至亲干出来的?
俞薇眼眶通红,跑进门欲要把人扶起来。
却被蔺长离狠狠撞开,差点跪在地上,祁云深扯了一把,才把人扶住。
看见那针没入皮肉,蔺长离眸色瞬间湛蓝,把人抱进怀里。
杀机肆无忌惮的释放,空气的水汽渐渐被压缩,密集好像尖刺一样的冰雹,对准了正在打斗的母子三人。
俞薇几人面色一变,糟了,又一个失去理智的,针这种东西蔺长离很敏感,更何况还是扎在空桑身上。
门外有脚步声,应该是聂家人,他们不能暴露。
司遇骂了一声,眼底隐有红光,周围温度一瞬炙热无比,冰雹全部化水滴落,和祁云深一手一个按住蔺长离,防止其再出手。
潮汐酒店聂家已经包场,此刻外面的人都被驱逐。
聂趋不紧不慢带着手下进门,关上了房门。
扫了眼空桑的腿,很平淡移开视线,看向打斗的兄弟二人,没有一点为人父的关心流露。
缩在一边的蓝芸见到来人,脸上立刻松了口气,正要摸过去,聂言惨叫一声,被一脚重击,倒飞在一边,口吐鲜血爬不起来。
蓝芸还没回神,脑袋就被聂景行捏住,重重撞击在墙壁上,顿时头破血流。
俞薇倒抽一口气,那可是聂景行的母亲!
空桑缩在蔺长离怀里抽泣,眼角看到这一出,闪过了笑意。
看……就算是无比恐惧的对象,利用好了也是最锋利的刀刃,上辈子她为什么想不到呢。
撞头这还没完,聂景行黑不见底的眸扫过空桑的腿,似还有一丝理智……
抓住了蓝芸的右手腕,开始用力弯曲“咔”,伴随着女人凄惨的嚎叫,断裂的骨头穿透皮肉,竟是硬生生掰碎了……
看着那黝黑的眸,空桑颤抖了起来。
就是那种眼神,她的一次次噩梦。
聂景行的躁狂症发作,大多不像暴躁的疯子,而是那种冷静到让人发寒的神情,一双眸子好似黑洞,欲要搅碎神魂。
她被打的时候,也和蓝芸一样的绝望,更多是难以释怀的悲伤,哥哥……怎么能这么对她?
感知到空桑的害怕,蔺长离总算冷静下来,深呼吸压下某些重现的记忆,抱紧怀里的女人,冷眼注视那边的暴行,没有半丝同情。
在聂景行要对另一只手下手时,聂趋才出声道:“景行,还清醒吗?”
没得到回应后,聂趋挥手,跟进来的几名男子,掏出造型奇异的深蓝枪支,对准聂景行开枪。
锐利的箭矢连着铁链扎中聂景行四肢,几人绷直铁链,聂景行身体被悬空拉起,一声闷哼都没有,血液不要钱的淌。
聂趋叹息,上前掏出注射器,打入其脖颈。
直到眼睛闭上之前,聂景行看的都是空桑方向。
人昏迷,开枪的几人才敢接近,把人左三圈右三圈缠上铁链,套上黑色的裹尸袋,直接抬走。
随后又有人进来抬走昏迷的聂言,和半死不活挣扎的蓝芸。
人都走后,聂趋走向这边,想伸手触碰空桑却被蔺长离挡开:“聂家真让人开眼界。”
“蔺总年纪还轻,见识自然不多,相信诸位都不是多话的人,今天的事情几位忘了就是。”
“至于空桑……爸爸还有事,今晚要离开聂家,你和家人好好相处,莫要再闹。”
“让你妹妹给你处理下伤口,没入身体的银针要找到,不然会随着血液进入脏腑,保护好自己,爸爸过段时间忙完再回来看你。”
聂趋离开俞薇都没回过神,这算什么,这是父亲吗?
明知道女儿被至亲折磨还要好好相处,他有人类的七情六欲和认知吗?
聂趋上车的时候看了眼鞋底,沾染了些微湿濡,而这些是在那几个孩子周围才有的水汽。
“去查一下那几个孩子的事,事无巨细。”
立刻有人领命去办。
聂趋闭目养神,靠在椅背,景行的异变比他预估的快了很多,哪出了问题?
蔺家别墅。
看着白光吸附出大腿上的所有银针,伤口肉眼复原时,空桑瞪大了眼睛。
“什么,你这是什么变异出来的,这太离谱了!”
聂家的基因药到了什么程度,她不敢说全知道,但还是深入了解的,绝对没到能变异成这个地步的程度。
现阶段,大体还是在往动物身上靠,比如猎豹的迅捷,蛇类的软骨,秃鹰的视力,少部分……超出这种层次。
但俞薇这种,她闻所未闻。
俞薇见那腿恢复光洁,微出一口气,温声道:“没什么,特殊一点罢了,还疼吗?”
知道俞薇不想多说,空桑也没有逼问的打算,人家本可以不暴露,却用来帮她治疗,她知道什么是真心。
坐起身笑了笑:“没事啊,都恢复了还疼什么?”
看着又恢复活力,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女孩,四人都很沉默,这一次,他们深刻了解,聂空桑都过得什么日子……
司遇捏紧拳头,忍不住问了一句:“从小就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