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也是相当无语,刚认识司遇的时候,这货吊儿郎当,玩的也很开,熟了你才知道,司遇真的直的不行……
跟蔺长离祁云深两人相比,简直是一股清流。
“呦,这是练的铁砂掌吗?”被空桑气走的蓝夜探路回来。
戏谑几句,就说起来正事,蓝夜之前见蓝芸过来就跟了上去,这一下还真有点发现。
“冰棺女人?”俞薇疑惑。
蓝夜摸着下巴:“嗯,他们抬着一个冰棺进了雨林,我敢确定里面的身影是个女人,但是活着还是死的,就不清楚了。”
对方人多势众,他也没敢太过于靠近。
空桑也好奇了一下,想了想道:“我们的目的是晶石,眼下倒是先不用关注她们,当达到目的还有余力,再玩一下也来得及。”
微生译勾唇:“这里是R国无人区,杀人的绝佳地点,不想把蓝芸的命留下?我可以帮忙。”
空桑眸底闪了闪:“别把我想的那么坏行不行,我怎么会动手杀母呢,小舅舅还在这里,别胡言乱语。”
蓝夜哼笑:“别把我扯进去,蓝芸那个疯女人和我没关系。”也许年幼是有点同宗情谊,那也早就被蓝芸败坏干净。
不知想起什么,蓝夜的面色并不好看。
蔺长离突然开口道:“看来对比起亲姐姐,你也更偏向简窈,能把蓝芸逼得疯魔,也不是什么纯善的女人。”
空桑讶异,简窈?蓝家养女的身份查到了,怎么没先和她说?
蓝夜嗤笑:“蔺总动作真快,不过你想错了,简窈并不是心机深沉的女人,相反有点蠢,之所以让蓝芸疯魔,不过是聂趋护着导致。”
知道空桑好奇,蔺长离也没卖关子,简单说了一下简窈的身份。
c国上一任总统府的嫡系孙辈,也就是祁家曾斗倒的原总统一脉,一朝天子一朝臣,简家人一个都没活下来。
蓝老爷子和简家小姐有旧,简家倒了就收养了这么一个孤女,这件事风险确实很大,就算政权倒了,简家人对祁家来说还是有风险。
于这件事上,蓝老爷身为军权领军人物,收养简窈确实顶住了很大压力。
这么说自己是简家血脉?可爱统怎么说自己是简窈生的,和她没有关系?
事情说到这里,蓝夜也没避讳。
看向空桑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谁的女儿,简窈就是个娇娇小姐,如何在聂趋眼皮底下怀上别人的孩子,我一直想不通。”
空桑眼神微闪道:“你这么一说,我也好奇,不过能在我爸眼皮下干成这种事,我觉得简窈没你说的那么蠢,至少恋爱脑应该挺厉害。”
队伍整装待发,蓝夜也不再多言,真相到底如何,早晚会爆出来。
远远观望并不觉得如何,一进林子潮湿感很强,眼睫很快打湿一层水雾,空气里也有股甜腻的气味。
不知道是草植还是什么,这股味道很腻。
朱莉·佩洛说上次他们队伍进来,并没有觉得这味道有什么不对。
但值得注意的是,雨林外围,有一种不知道是虫子还是什么的东西,能钻进人体,让大家小心防备。
空桑被队伍夹在中间护持,新芽开发者的身份,远比过去聂家大小姐重要,无论是司遇蓝夜,亦或者是祁云深,都接到了死守空桑的命令。
要不是军政双方都有人在空桑身边,她想离开c国没那么容易,毕竟这种人才国家损失不起。
朱莉·佩洛领路,走了没多久就听见抽气声,空桑等人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黑色登山服,周身装扮齐全的身影靠在树根下一动不动,队伍的人拿出枪支瞄准,那身影一动不动。
朱莉·佩洛眼神微沉,径直上前踢了一脚,众人才发现那是一张裹着人皮的骨架……
眼瞳的地方完全凹陷成黑洞,由于血肉消失,皮肤撑不起来,松垮的挂在身体上,像燃烧后的蜡烛一层层堆积,很恶心。
让人更惊悚的是,对方穿着完好,要是不去动他,大概只会觉得这人过于瘦弱。
这是如何做到血肉完全消失的?
朱莉·佩洛沉声道:“这就是我说的会进入人体的那种东西造成的,我们25人的队伍,在这里就折了的三分之一。”
“完全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转进体内,发现不妥的时候就晚了,都被吞了血肉,死状凄惨。”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谁觉得身上哪里被擦破皮之类一定要说,说不定就是……”
朱莉·佩洛话说到这,队伍里就有人惊道:“汪六,你刚才不是说手臂被划了一道,该不会是中招了?”
“为什么不说,在哪,我看一下。”朱莉·佩洛拧眉道。
叫做汪六的男人30岁左右,面色有些难看,但并没有慌乱,能跟着微生译又被选来进雨林的人,必然是经历过风浪的。
眼下痛快放下手里武器,掀开袖子道:“抱歉,我以为没事,这是刚进雨林被树枝刮了一下,没感觉有什么异常。”
浅浅红痕,这对他们来说确实屁都不是,这种程度的伤感知不到都很正常。
但朱莉·佩洛沉着脸,忽然掏出匕首扎了进去,并不是下狠手,只是浅浅没入刀尖,汪六却惨嚎一声,条件反射攻击朱莉·佩洛。
众人看蒙了,赶紧拉开汪六:“艹,扎一下你嚎什么,徒手挖子弹也没见你叫的这么惨?”
“别碰他,他中招了,那东西入体,就是会放大痛感。”
似乎为了回应朱莉·佩洛的话,手臂划伤的伤口皮肤处,迅速鼓起蚯蚓一样的凸起,不光是手臂,脖子,脸颊,脑门上都在隔着皮肤蠕动。
这画面真的让人很不适,蔺长离不着痕迹给空桑挡住了视线。
汪六也开始嚎叫,痛的瞳孔放大,直接失禁,众人惊恐,这是什么东西?
朱莉·佩洛摇头,掏出了枪支,打算给其一个痛快,却被一只手握住枪口。
微生译松开枪口走到属下身边,没有嫌弃那尿骚味,反手把人按住:“坚持一下。”
凝视其手臂伤口,淡绿眼眸加深,四周草地上的植物挺直躯体,向着微生译周围延伸,似在拱卫。
一根墨绿的玩意从汪六伤口处探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