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嘴角一抽,这货真的无时无刻不在醋,一整个大醋缸。
“容我提醒你一句,本小姐单身。”
蔺长离哼笑:“是么?”
捏住空桑下颌就亲,丝毫不觉得被别人看着有什么不好意思。
克洛惊讶:“他们是情侣?”
蓝夜膈应的别开眼:“是分手后的男女,家花不如野花,没有身份亲着更香,德性。”
这嘴毒的,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狠咬了一下蔺长离唇瓣,把人推开,空桑走到一边当做无事发生。
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好在是雨林外围,信号虽有时中断,但还是联系上俞薇等人,司遇的变异基因是火属性,很克那变异的植物,三人都没有伤到分毫。
大部队汇合,考虑到后面可能更危险,微生译让存活下来的手下,暂且不要深入,就在外围等命令。
一行人算上克洛,共九人继续深入。
小队站队很有讲究,空桑肯定是被围在正中间,眼下却多了一个克洛……
实在是空桑很喜欢缠着克洛说话。
“啊。”左脚拌右脚,空桑摔进了克洛怀里,咦?明明身体是死的,触碰为何会有温度和心跳?空桑有些懵。
朱莉似乎终于忍不了了,冷瞥两人一眼,独自往前走。
克洛一慌:“朱莉,你等一下。”说着推开空桑追了上去。
两人走远一点,司遇无语道:“我桑,你这投怀送抱太假了,那小子长的还没有我一半帅,你看上他什么了?”
“还有,确实是野花比较香,但人家有主,你多少有点不道德了。”
空桑无语,懒得搭理司遇。
祈云深 直白问道:“发现什么了?”
就知道这几人都心里有数,空桑有些兴味的扬唇道:“我确定克洛是死的,但他却在我们眼前活着。”
“嘶!”司遇倒抽凉气,汗毛竖起了,登时有种阴气儿袭上心头。
斜了司遇一眼,继续道:“在我的变异感应能力里,他是个死人,可说话很有条理,触碰又有温度和心跳,你们说是我的能力坏了,还是触感坏了?”
俞薇看了眼两人远离的背影,蹙眉道:“朱莉也有问题,她说克洛是为了救她深陷,可我观她看克洛的眼神有杀意。”
“会不会是发现克洛异样才会如此?”司遇疑问道。
蔺长离冷嗤:“雇佣兵就是以雇主要求为主的亡命之徒,见面说的什么男朋友,是为了降低防备。”
“一开始答应领路,她就别有目的,我怀疑……她的雇主不是微生译。”
空桑掩嘴惊诧,是这样吗,这点她真的没看出来,可能是同为女孩,她竟然被轻易忽悠过去。
该说不愧是R国很出色的雇佣兵吗,拿捏人心好厉害。
微生译眼底不悦:“那就配合走下去,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砰砰。”交火声响起。
几人赶到前方,才发现是殷鹜带人和朱莉两人打了起来。
空桑低骂:“还活着,命这么硬不当鬼差可惜了。”
叫嚣让殷鹜来雨林,她能安什么好心,自然不想人再出去,没曾想比他们先进来的殷鹜,活的好好的不说,还有余力找麻烦,就很气人。
殷鹜神色阴冷,身边两个R国人看清克洛样貌后,惊呼:“怎么可能?他早就死了。”
带着手套的右手轻抬,火力停止,双方隔着躲避处对峙。
殷鹜喊道:“大小姐,暂停交手,你身边的人很有问题,你知道的,就算抓到你,我也不会下狠手,我们谈谈。”
空桑眼神微闪,想走出遮挡物,却被蔺长离揽进怀里,挡住了她大半身体,一起走了出去。
心下一涩,空桑压制了想要迸发的心绪,努力转移心思。
为了表达诚意,殷鹜并没有持枪,带着两个R国人走过来道:“那个小子大小姐在哪找的,我的人说他上次进雨林时已经死了。”
克洛被指着,一听这话就沉了脸:“胡说什么,我死了你们现在看着的是什么?”
两个R国人神色惊恐,端着枪的手都在抖。
其中一个惊魂不定的看着朱莉道:“你个疯子,不怕吗,上次我们来雨林,克洛是你亲手推出去垫背的,你居然还敢跟他站在一起。”
这两个应该就是上次队伍的其他存活者者了,原来是被殷鹜带走,这么说蓝芸没找领队的人,奇怪了……这一路并不曾看见蓝芸的人。
再扫视一下朱莉洛克两人,空桑眨眨眼,哇偶,推出去垫背?
这和朱莉讲的故事完全相反,这女人真的是有道行,演的她都信了。
俞薇等人也都出来了,一个个看着朱莉的神色莫名。
朱莉面不改色:“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克洛活着是事实,你们怕不是被雨林吓的脑子有问题了。”
另一个男子掩下恐惧怒道:“到底是谁胡说,上次任务你和克洛因为最后晶石归属反目撕了起来,互相坑害。”
“最后克洛反手想把你扔进噬花里,被你先一步反杀,把人推了进去,我们亲眼所见,你装什么?”
“把这怪物留在身边,你打的什么主意,噬花神秘,你作死不要紧,不要连累大家。”
无论对方怎么说,朱莉就是一口咬定他们撒谎,证据就是克洛是活人,情绪稳定的一批。
反倒是克洛,情绪有些崩溃,不知道是听说自己如此惨,还是介怀自己和朱莉反目。
克洛难以接受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但有朱莉这个能演的前车之鉴在,空桑对自己想法,持保留意见。
双方争执不下,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噬花是什么?”空桑不想听两方扯皮,干脆问点实在的。
殷鹜讥讽:“大小姐,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进雨林,你到底是不怕死,还是愚蠢透顶?”
空桑摇头:“都不是,我只是相信同伴能保护好我,也相信离开聂家我可以活的更好。”
殷鹜带着恶气的眸子微闪,认真打量那个自小在实验基地,只会委屈哭泣的女孩,仿若掀开蒙尘的幕布,露出内里亮眼的华光。
女孩长得太过耀目,又总是在他眼皮底下,不知不觉他就有了那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