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遇被哽住,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
蔺长离毫不客气出手,捏住纤细的脖子,阴冷道:“你若愿意被我上,尽可以留下占用她身体,不爽你很久了。”
不管两人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他有什么苦衷,肆无忌惮的用她老婆身体, 都很膈应。
异瞳和湛蓝对上,两人之间绷紧的气氛一触即发。
俞薇上前掰蔺长离的手道:“你别用力,空桑会疼。”
红紫的异瞳有了波动,看向俞薇道:“哦?你关心的是聂空桑会不会疼?”
俞薇拿掉蔺长离的手,抿了一下唇道:“这是空桑的身体,我当然关心她,你若可以活着,大家可以帮你,但你不能占用空桑的身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管过去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是你选择了结局,我好不容易走出来,不想再陷回去,我有祁云深了。”
这大概是他一生听过最动听的情话,祁云深肉眼可见的开心,一向绷直的唇线,隐隐上扬出弧度。
安修齐心下怎么想,大概只有他自己和隐隐感知到心绞痛的空桑知道。
异瞳含着万事不入心的笑意,一如初见,安修齐说:“恭喜。”
收回光线拉伸出的椅子,安修齐似乎没了闲聊的心思:“我去杀几个人,你们等着就行,不会伤到聂空桑。”
司遇伸手拦住:“站住,想走可以,把话说清楚,前因后果说明白。”
安修齐捏着后颈,转动脖子无语道:“我就是想杀人灭口才出来的,还前因后果,你想的真多。”
“知道我为什么不把你当礼物吗,纯粹的热烈并不能长久,她拒绝次数多了,你会慢慢放弃选择成全,换成蔺长离,他会觉得自己上位才是成全。”
推开司遇的手臂,安修齐独行在前。
蔺长离忽然问道:“你和桑桑什么关系?”
“她说可以笑着看我死,就是这种关系,我很满意。”
安修齐想独行,但显然众人不同意,都跟在身后,他也没拦着,走的很快,就像熟知整座雨林。
即便了解安修齐的俞微等人,也不知道他的感应范围到底是多少。
紫色光刀在纤细指尖翻转,射出,速度快的惨叫都没有,只有不断切割的骨肉的分割声,很快,雪地出现一堆碎肉,永生基因药毫无作用。
这画面即便是泡在军队的蓝夜,也感到不适,杀人无惧,把人不当人的杀,会让人下意识远离。
有一种非我族类的忌惮。
蔺长离眸底没什么波动,但还是问道:“你打算让桑桑学会你杀人的手段?她学不会也不会学,你死了这条心。”
安修齐把玩紫色光刀:“她可以自保,慑人的手段还差点,狠戾点没什么不好。”
“她不需要学,我也不希望你教,自保足够了,她不需要经历那些东西。”
“呵呵,尽管有所预料你会喜欢她,但真看见还是没眼看,蔺长离……我是把你当礼物送给她,并不是把她交给你,你别找错定位。”
“这个定位也不是你来定,我们之间的事,或许是由你牵线开始,但过程和结局是我们自己掌控,对她来说,你才是外人。”
毫不客气的戳心话语,让安修齐嘴角挂着的笑意落下。
雪地里蓝芸的手下就倒了霉,一滩滩碎肉出现,这完全是一场屠杀。
这是杀人,不是杀丧尸,俞薇发现她真的不够了解安修齐,这人给你看的,永远是他想展现的。
微生译看了看俞薇的表情,讥嘲一笑,真把安修齐想成好人,那眼睛得多瞎,这根本不算是人,因为没有人性。
雪地杀穿一条血线,也见到了打起来的两拨人。
茫茫雪地上,一处凹陷的天坑,上面被白雪覆盖,看不清表面是什么样,只能判断大概是什么砸下的巨坑。
寒冰做的冰棺,正在天坑正中央摆放,周围撒了一圈不知名的绿色粉末,蓝芸穿着单薄,闭眸躺在棺盖之上,周围的人正和殷鹜朱莉·佩洛等人交手。
几乎是看见空桑的异色双眸,殷鹜,朱莉·佩洛神色巨变,两人同时喊道:“安先生!”
喊完之后,转身就跑,那架势完全是拼命,手下都顾不上。
安修齐含笑:“跑什么?”
紫色光刃瞬发,腰斩人体的鲜血喷洒,光刃摧枯拉朽逼到了朱莉背后。
丝毫反抗都没有,朱莉·佩洛脸色煞白喊道:“我是君王变异,您说过,会对服用君王绷带者留情。”
光刃擦着身体飞过,朱莉·佩洛瘫软满是血花的地上,大口喘气,命悬一线,好险!
殷鹜就没那么好命了,右腿被齐根斩断,双眸变成暗紫色,神色痛苦却没有惨叫,想抓人啃噬,但周围已经没有手下……
一刀团灭,恐怖如斯。
安修齐顶着空桑的面容,笑眯眯道:“呀,砍偏了,补偿你一下好了,爬过来求饶,我也许可以让你活。”
俞薇眉头紧蹙,这才是安修齐的真面目?可他在用空桑的手……
有心上前,却被祁云深抓住手臂,对着她摇头。
似乎知道难逃一死,殷鹜在原地撑起身体,任由腿部血液奔涌。
“我并不畏惧死亡,大可不必侮辱,聂先生说对了,最后你若有弱点,一定会是大小姐。”
安修齐点头:“答对了,有奖。”
红色丝线从指尖飞射,穿透了殷鹜双眸,硬生生扯落眼球,丝线溃散在空中,你才发现那并不是线,也是红光凝结。
失去双眼的痛觉,殷鹜到底没有忍住惨嚎,伸手抓向自己咽喉,明显要自尽。
又是紫光划过,双臂尽断。
安修齐不高兴道:“我话还没说,你就要死,谁准了?”
殷鹜四肢断了三个,双眼成了血窟窿,躺在被血液染红的雪地里,宛若肢解破碎的恐怖娃娃。
嗓音破碎嘶吼:“安修齐,你在愤怒什么,我不曾冒犯过你。”
安修齐挠了一下空桑盘起来的长发,有些不确定道:“是15岁,还是16岁开始,你看聂空桑的眼神就不对劲了是吧?”
“啧,我有点记不清了,那丫头比较敏感,在基地畏畏缩缩躲着你走,一想起来,我更来气了,脾气软绵绵的,连个垃圾都镇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