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齐鄙视道:“要不是想着你跟弱鸡一样,调用不了我的能力,我也不必封住力量,只露出一点渣渣教你用。”
艹,有被侮辱到,这瞧不起她的语气几个意思,不是说她的能力是被他吞没的吗?
空桑咬牙:“那你的能力是什么,说出来给我见识一下啊!”
安修齐双手放在脑后,姿态慵懒:“我的能力被聂景行偷走了,从你身上掠夺的也因为使用过度废了,没什么可说的。”
空桑桃花眼睁大,脑补了好多狗血情节:“所以,聂景行掌控空间的能力是你的,我丢,你俩搞什么东东,玩好朋友背叛的梗吗?”
“不是朋友。”聂景行平静道。
安修齐讥讽:“卑劣的小偷,肮脏的蝼蚁。”
聂景行点头:“夺走你力量的小偷,比你强的蝼蚁。”
“噗。”空桑笑出了声。
“我的天,原来你这么惨,那我就舒服了,你能抢我的,自然也可以被别人抢,合情合理,合规合矩,舒爽。”
安修齐没好气道:“蠢,我现在在你身体里,我的力量就是你的,现在还觉得舒爽吗?”
“爽,我又不需要毁灭世界,要那么厉害也没用,你……”
“咚”
地面微微震动,蛇腹大门缓缓开启,黑幽幽的通道,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聂景行还是寡言少语,却径直打了头阵。
蔺长离抱着空桑走中间,安修齐断后,四人没入黑暗,身后的大门又再次合拢,这下黑的一点亮光都没有,只有几人的脚步声。
“咯吱,咯吱。”
脚步声多了起来……
沉寂的黑暗里,这些细微的声响无比清晰钻入耳道。
空桑手臂的汗毛开始一根根竖起,没忍住问道:“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听见脚步声?安修齐,是不是你搞鬼,又想单独带走我?”
在天凰寨,就是安修齐捉弄蓝夜司遇,弄出恐怖片的感觉。
腰间手臂收紧,空桑感受蔺长离的回应,心里舒服了点。
“小傻子,当初带你走是为了隐瞒你非人的身份,如今都曝光的差不多,我多事作何?”
“脚步声么……不光你听到的见,或许我知道蛇灵要什么了,祭典在于一个祭字,当然需要祭品,其他信徒也来了。”
其他信徒也来了,那这就不是个人的梦境,黑暗宫殿里,完全是蛇灵的场子,祭品……
还没想清楚,聂景行已经开杀,空间利刃划过去,惨叫声一片……
空桑:“……”好吧,聂景行还是老样子。
虽他们这边是最先响起惨叫的,其他方向也没有慢多少,动手的人越来越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伴随着惨叫声,空桑觉得眼前渐渐变得不是那么黑,就像是红色的颜料搅合进来,黑色不再纯粹。
隐约能看见周围蒙了一层红纱的轮廓,且随着人数减少,越来越清晰。
和现代社会奢靡不同,这里的装饰都有一种趋于原始的野性和风情,金属的蛇头,大小各异,线条粗犷,描绘的并不细致却有一种有生命的观感。
眼睛雕刻的很传神,对视的时候不论你在哪一个方向,似乎都能对上雕像的瞳孔。
从进门就竖起的汗毛,一直没有放下过,要说这里是梦,她开始怀疑这个判断……
他们这边有聂景行开路,根本没有扛打的,一路一直往里走,脚步都不曾停过。
渐渐地,脚步声降低,空桑看着身前高大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恶意,盯住了聂景行的背心处心脏的大概位置……
只要损坏晶石,亦或者干脆挖出来,聂景行绝对活不了,这样桑帝集团少了聂家这个拦路虎,会前进一大步。
聂趋那边已经衰落,又有往国外发展的趋势,说到底聂景行才是她的最大对手。
想起每次被肆无忌惮的命令,亲吻,拥抱,被发狂的聂景行殴打进医院,心里的恶意也渐渐攀到了顶峰。
蔺长离就在空桑身边,安修齐更是在身后纵观全局。
紫色光刀具现出来的时候,两人看的一清二楚,但没有一个人出声。
蔺长离到现在还记得空桑说过,从没对聂景行产生任何龌龊手段对付的想法……
安修齐则是看热闹的样子,嘴角永远噙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大概从不怕事情闹的不可开交。
身前的聂景行没有任何察觉,仍在时不时动手开路,紫色光刀凝聚的时候,他眸色动了一下……
四人之间好像如常,又好像有些诡异。
似乎对空桑迟迟不出刀,感到不满,两个雕像突然活了过来,变做暗红色的毒蛇,左右两侧扑向聂景行。
聂景行被分心,这是绝佳的偷袭机会。
空桑似乎也明白,毫不犹豫的出刀,紫色光芒已然亮起,聂景行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甚至头都不曾回过。
安修齐腰斩对手的群攻刀芒,被空桑玩出了花样,扭成S型,避开四人后才横切了出去,两条蛇段断成两节,还在扭动。
光刃上的红光感知还有敌人存活,紫色光刃齐聚,各种切割,直到活物完全失去生命,红光紫光一同消失。
聂景行嘴角勾了一下,继续如常行走。
安修齐在后面叹气:“我还以为你能干出点什么大事,结果就杀两条小蛇,好好的大招给你用怎么就这么掉价呢?”
“你闭嘴!不想听你说话,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聂景行老对我发疯,是不是因为夺了你的能力有关?安修齐你是瘟疫吗,到处霍霍人?”
“艹。”即便是安修齐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语气阴沉道:“你脑子还有吗?我才是被夺走力量的那一方,他特么对你又亲又抱,欲望写在脸上。”
“你是觉得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以至于力量都如此吗?脑子被海妖啃没了?”
空桑也生气了:“那你怪我乱想吗,你不是说我是食物,那你的力量想把我这个残渣吃干净,是不是很有代入感?”
“聂景行每次动手又后悔,看那苦情的样,不是有病就是有事,以前我是认为他有病的,现在我觉的他是有事。”
“好好的人类怎么会这样,不是你的力量主导,也绝对脱不了干系,你难道要说他不是人?”
安修齐突然顿住,笑出声道:“想套话,你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