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
“当然董事长,给挚爱之人当然是最好的,您若是真想要,斯里兰卡最近有一些以前的隶属于英国皇室的宝石矿藏要售卖,成色是相当的好。”
只是数量不多,但要是赠予心爱之人倒是已经够了。
“不错,我虽不懂宝石,想来你也不会欺瞒于我,这件事我可以全权交给你处理,你物色几个珠宝设计师。”
宋以北摘下护目镜,笑了笑,她头发有些汗湿,指尖撩开了一些。
“方设计师担任首席。”
方智就是裴入淮最喜欢的设计师,宋以北直接将人挖了过来。
“想来董事长投其所好?”
“对,所以我不允许有马虎出现。”
“那当然。”
宋以北给出的条件不可谓不诱人,要知道整天东奔西跑,做牵线的是吃力不讨好,花最多的心思做最难的事,得到的报酬是相对最少。
只要他将这件事办的妥帖,以后就不用东奔西跑,而是成为真正的上位者。
想来,路家那块海域也该收网了。
宋以北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一叠资料离去的背影,她可不是有什么有耐心的人。
【姐,你真要搞珠宝品牌啊?】
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宋惜雨还是无聊的时候,听了一耳朵才知道这回事。可听别人说,宋以北收购的全是些成色极好,但是被开采过度甚至是以前皇室开发部宝石矿产。
虽然能捞出几个极品吧,但这明显是亏本生意啊,对于商人来说,一本万利才是最重要的。
【真的。】
【那你干嘛做亏本生意啊?】
消息发过去之后,宋惜雨就意识到了,宋以北不是做亏本生意,她是心知肚明,另有所图。
【不会是…你打算跟入淮姐求婚吧?】
【你们这关系才缓和,就这种地步了?姐姐,我亲爱的姐姐,你小心被拒绝。】
【你再发表一句不好的言论,我立马拉黑你。】
一句冷酷无情的语音发了过来,宋惜雨还有些幽怨,她明明说的是实话好不好。
【好浪漫,我都要哭了。】
嗯,说实话是挺浪漫的,就是不知道裴入淮接不接受了,不接受那是另外一回事。
【她答应,只要她拿了奖就和我在一起。】
【所以你这是在做准备?】
【嗯,我提前说一下,我没有任何恶意啊,我只是…嗯…略微的表达一下我的担心嗯,万一要是入淮姐没有拿奖呢?】
【姐姐,你可千万不能买奖啊!】
宋惜雨急了,直接发了语音过来。
裴入淮对宋以北许下这个诺言就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如果宋以北动用自己的权力暗箱操作,将这个奖项买了下来,那么她们两人最终应该会吵的比上次还要严重。
【我知道,我不会。】
上次的擅自作主,已经让宋以北吃够了苦头。
【如果她没有拿奖,那我们就从头来过,我等得起。】
【这样才对嘛。】
宋惜雨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幸好她姐想通了。
爱是没有尽头的,如果连着微小的时间她也消耗不起,那么她也太狂妄自大,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一直爱裴入淮呢。
求婚,是她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
【不过,姐,上次入淮姐在路老爷子的生日宴会拜托我的事你还记得吗?】
宋惜雨咬着着指甲,这事儿她有些不敢当着裴入淮的面说,情况有些不乐观。
【最近有些忙,没怎么关心秦家的事,怎么你查出什么来了?】
到底是裴入淮嘱托过。她不是个轻易会求人的,她能开口想必是真心实意把秦语当做自己的朋友。
【不太好,那天我去,听秦家的下人说他们老爷已经在物色女婿了。】
【好像是许家的二儿子?叫啥名我忘了,反正玩的很花吧。】
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宋惜雨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她和秦语也并不熟悉,见了一面两人都面面相觑,没什么好说的。
宋惜雨只能委婉的转达了一下裴入淮的关心,但秦语嘴硬说自己没事叫裴入淮不用担心,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情绪非常的低落,甚至还是哭过。
【不过那天,我在他们别墅墙外见到了一个女人,就是和你们一起上综艺的那个,叫周什么来着…】
女人在月季花丛下徘徊着,站的时间久了,花瓣都落在她头上。宋惜雨进去时在,出来时也在。
……
“阿语,你……怎么能喜欢一个女人……你…你真是寒了爸爸妈妈的心。”
母亲泣不成声的跪在地上握着秦语的手,从小到大,父母对秦语都很好,基本上需要什么给什么。
看着以前慈爱的母亲,完全失去了贵妇人的优雅姿态,跪在地上哀求着自己,秦语不可能不心痛,但是,她无法面对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生子。
这样又是爱吗?
“她现在这副模样还不是我们惯的!”
“你跪什么跪?你给我起来,子不教,父之过。”
“是我是我太放纵你!”
两鬓斑白的男人歇斯底里,他似乎比以前看上去还要苍老了一些,眼里还闪烁着泪花。
要让他怎么接受,要让他怎么接受,他女儿跟世人不一样。
“她家里欠那么多债,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她对你的事业以后有助力吗?阿语,就是爸爸妈妈太娇惯着你了,你不懂这世间险恶,说不定她只是图你的钱呢。”
“爸爸,我不准你那么说她!”
“阿清才不是这样的人!”
其实秦语和周清并没有谈恋爱,只不过是那天秦语想用周清搪塞父母,可没想到引来的连锁反应会如此之大。
她对阿清的心意,秦语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爱情还是友情,但是她受不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样侮辱周清。
顶着那样但的压力还能成为那样优秀的人,周清甚至还很理智,做事一点都不极端,秦语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她家里的变故,连她的伤心事都不敢提。
可如今这一切,却被父母讲得如此不堪,秦语自己都接受不了,父母爱她,可这份爱好沉重甚至要牺牲,威胁,刺痛她周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