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珂这边,先去铺子逛了一圈,将太后和南亦风补偿给她的铺子,都拿给了王义。
“这些铺子,你去看看位置,觉得适合做什么营生,你自己决定。”
“这…”王义看着手中足足有二十个铺子,一时间有些愣神,“东家,小的也没什么经验,这要是做不好…”
“你别有心理负担,主要我也不懂经商,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还不如让你折腾,若是盈利了,我们四六分,若是亏了,算我的。”
见梁珂如此说,王义连忙回道,“多谢东家,小的定然尽力做,不过若是赢利了,给小的二成就行。”
这四成实在有些高。
梁珂笑了笑,“三成,就这样决定了。”
见她态度坚决,王义应下,“行,明日小的就去探查铺子。”
出了铺子,梁珂就来了客来迎酒楼,她今日与杨书悠有约。
从寿宴后,两人也有几日没见了。
“沈乘风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梁珂问道,这几日是一点风声都没有,他的案子不难查,也用不了这么久的。
杨书悠叹口气,“父亲说,宫里有人在保他,大理寺那边迟迟不结案,一直推脱证据不足。”
“估计最后的结果也就是关些日子就放了。”
沈乘风就算有断袖之癖,可那也只是个人爱好,定不了罪,而与自己的婚事也已经退了。
至于他陷害自己,想毁自己清白的事情,有太子插手,再加上证据都被毁了,也不好差。
唯一能惩治他的,也就是他侮辱乔松一事了。
想起这件事,杨书悠忍不住笑出声,“听说那乔松算是废了,连女人都不敢碰了。”
梁珂也笑了,那乔松实属活该,惨死在她手中的女子无数,如此也算是为那些女子报仇了。
“话说,你找的谁帮忙啊,竟然想到了动乔松,想来这件事还真是非他莫属,而且寿宴上的一切,都进行的格外顺利。”
杨书悠感叹着,当时她看到沈乘风和乔松一起出现,还有些傻眼呢,因为两人商量的是,找个作恶多端的太监。
她只有这一次机会,真怕出现意外,好在所有的一切,比她预想的顺利的多,连郑天瑞都给了沈乘风致命一击。
“我找的人是辰王世子南离忧。”
梁珂回道,她敛下双眸,也是没想到他的人选是乔松,不过乔松确实是比选个太监要好的多。
最起码有文伯候逼着,沈乘风想轻易脱罪,是不可能了。
而且这乔松竟然还知道沈乘风所有的秘密,梁珂猜测,应该也是南离忧提前透露给他的。
这南离忧做事,又狠又绝,丝毫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同他做敌人,可真是危险。
“你怎么会找他,而且他怎么会同意!”
杨书悠诧异不已,她想了所有人,包括是皇后,都没想过会是南离忧,那样一个怪癖的人,她连靠近一步都有些胆寒。
而且荣国公府是南离忧的外祖家,他没有理由要帮她们啊。
“除了他没有合适的人选,至于他怎么会同意。”梁珂耸耸肩,“可能觉得好玩吧。”
“那我是不是要好好谢谢他,不论他出于何种目的,终究是帮了我的忙。”杨书悠问道。
梁珂摇了摇头,“还是别了,他大概也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他有参与。”
“也是。”杨书悠了然的点点头,怎么说沈乘风都是他的表哥,听说他还要娶沈可容呢,若是这事闹开了,对他没有好处。
“对了,你不是打算离开瑞王府后,自己住的吗,怎么又回梁府去了。”
“她们让我娘亲来接我,你说我能不回去吗?”梁珂叹口气,“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可能是怕外面的流言蜚语吧,你那父亲可是最重脸面的。”杨书悠小心翼翼的说道,这说长辈总归是不太好的,可她又觉得那梁天海实在不配为父,最起码不配为梁珂的父亲。
梁珂冷笑,“他是重脸面,可是在梁府内做主的从来不是他。”
“你是说你那嫡母,她可是个厉害的主,我觉得你还是想办法搬出来吧。”杨书悠有些担心。
“搬肯定是要搬出来的,但不是现在,我也想看看她要耍什么手段。”
“那你要小心啊,千万别掉坑里。”杨书悠嘱咐道。
梁珂点点头,“嗯,她不出手,我也要逼着她尽快出手呢。”
还有两个月就临近年关了,算着她弟弟还有一个多月就回到京城了,她必须在这一个月内,带着她母亲脱离梁家。
好让她弟弟也再没有后顾之忧。
梁珂回到云溪苑,就看到在院门口张望的崔嬷嬷。
梁珂勾了勾唇角,假装没有看到她,边走边说道,“红梅,那院子要多久才能修好啊,在瑞王府住惯了,再回到这云溪苑,着实觉得太憋屈了。”
红梅会意,连忙回道,“师傅说约十日的功夫就好了。”
“嗯,等好了之后,我们还是要搬出去的。”
梁珂说完,看着聚精会神听她们谈话的崔嬷嬷,诧异的说道,“嬷嬷,你在这里做什么?云溪苑没有活干吗?”
“啊…”崔嬷嬷一愣,连忙说道,“有,有。”
“有,还不快去干,你看这些花,都要枯萎了,将它们的土都松松吧。”梁珂冷声吩咐道。
崔嬷嬷看着地上孤零零的花枝,很想说现在是冬季,能不枯萎吗,可她也明白这梁珂是故意刁难自己,只能回了声,“好。”
梁珂笑了,“那就有劳嬷嬷了,红梅,你帮着嬷嬷将这些花坛全都翻新一遍。”
“是。”
听到这话,崔嬷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哪里是帮她,分明是要监视她的。
“嬷嬷,给。”红梅拿出一把铲子递给崔嬷嬷。
崔嬷嬷心不甘情不愿的的去干活,她都多少年没有干过活了。
她在这云溪苑从前只照看梁珂兄妹两人,后来就只吩咐他人做事,哪里受过这份苦。
没干多久,崔嬷嬷就有些受不住了,想坐在地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