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海随后就是一阵后怕,他差点犯了大忌。
连忙说道,“没错,不能将他接回来,赶出府里好,赶出府里好。”
任云柔见他变脸这么快,心底发出一阵嗤笑,他这个大哥心中只有自己的权利。
“那…那就不管他了?”梁老夫人有些懵,可听到儿子如此说,也不敢再闹下去。
“母亲,那慕白姓梁,他永远都是梁家人,你也永远都是他的祖母,你想见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他就会乖乖的回来看你。”任云柔暗示着。
“只是不在府里居住,就相当于分了家而已,其他的没有区别的。”
“对,对,没错,只是让他自行来府去了,又没有同他断绝关系,他永远都是梁家的人。”梁老夫人听到这,终于舒心了。
“赵嬷嬷,你去将慕白喊回来,就说我想见他了。”
“是。”
赵嬷嬷连忙应下。
沈槿月见此,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梁卿娇也连忙跟上,她是不想见到梁慕白的。
“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先回书房了。”梁天海也决定和梁慕白保持距离。
一时间刚刚还吵吵闹闹的安景堂,顿时安静了下来。
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赵嬷嬷就将梁慕白请来了,同时来的还有梁珂。
看到梁珂,梁老夫人心中就有气,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梁珂设计的,说不定她早就知道梁慕白从了军,还立下了军功。
毕竟她从前可是瑞王妃,那也是皇家人的。
“老夫人。”
“老夫人。”
梁慕白和梁珂躬身行礼。
“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现在升了官,忘了我这老婆子了呢。”梁老夫人开口就是讽刺。
她每次见梁慕白姐弟都是训斥,从未说过一句好话,显然也习惯了如此对待他们。
可他忘了,现在的梁慕白已不是从前的梁慕白,岂能容许她如此训斥。
梁慕白冷哼一声,“确实是忘了,我在外两年,也没见你们惦记过,怎么,只允许你们忘了我,不允许我忘了你们。”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当初你一声不吭离家出走,已经是大逆不道,竟还丝毫不知错。”梁老夫人脸色涨红,今天一个个的都顶撞她,这是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我看你又该家法伺候了。”
听到家法,梁慕白就变了脸色,当初他被梁峥诬陷,就是被这所谓的家法,鞭打受了重伤。
“老夫人似乎忘了,我现在可是朝中从二品武臣,殴打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什么朝廷命官,我打自己的孙子还打不得了。”
“老夫人真是得了健忘症,慕白已经被赶出梁府了,如何还要听从你们的。”梁珂蹙眉说道。
“那他也是梁家人,也要叫我祖母的,这血缘关系断不了。”
眼看梁老夫人越说越激动,任云柔连忙又出来劝慰道,“这是做什么呢,今日是团圆的大日子,应该和和气气的,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提了。”
“老夫人,你让我们回来,出于你是长辈,我们也回来看你了,若是你没别的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梁珂是一点也不想在这梁府多待的。
“我是让慕白回来看我,没叫你,你若是不满,大可以不用回来,我们梁府就当没你这个人。”
梁老夫人心里气急,像是抓住了一个出气筒一般。
“你就是个扫把星,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勾引瑞王,被人休了连累梁府,还将自己的母亲也赶出梁家,谁同你有关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听到她的话,梁珂冷笑一声,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离开了。”
说完梁珂转身离开,梁慕白自然跟着离开,“这梁府已没我们姐弟的容身之地,以后也莫要让我们回来。”
“你…你…”
梁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可也只能看着他们姐弟离去。
一旁的任云柔等人,对梁老夫人也是无语至极,明明是想要讨好他们的,偏偏还放不下这长辈的架子。
她也不想想,自己从前何曾对她们好过,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还摆架子,能搭理她才怪呢。
等到回到自己的院子,任云柔对着梁语沫说道。
“语沫,你闲来无事也去瞧瞧柏姨娘,同你珂姐姐请教下琴艺。”
“娘。”梁语沫蹙眉,这不是让她去巴结讨好梁珂吗,她如何做的来,“我不去。”
“不要任性。”任云柔训斥道。
“柔儿,那梁珂一个被休的女子,到底名声不好,同她多接触什么,还有,虽然现在慕白有出息,可未来梁家做主的还是峥儿的。”梁天成也不赞成自己妻子的做法。
任云柔叹口气,她这个夫君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眼界,指望他有大的作为也指望不上了。
“夫君,我没有本事生一个儿子,也没办法给语沫一个依靠,所以以后我们肯定要和大房处好关系的。”
“别说这种话,有我在定会护着你和语沫的。”梁天成很是知足,他知道自己长的普通,学识也一般,能娶到任云柔这种书香门第的女子,已是高攀了。
更何况他是真心爱戴任云柔,就算没有儿子,他也不愿意她受任何委屈,因此就算母亲要给他纳妾,他也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这一生能娶到任云柔,已经足矣。
“我知道夫君待我好,可我也想让我们以后能有一个保障。”任云柔解释着。
“峥儿是正房嫡子不假,可他心思深沉,为人又有些薄情,语沫若是嫁的好也就罢了,他可能还会因为语沫顾着点我们,倘若语沫嫁的不好,我们对他又无用,他未必会善待我们的。”
“可慕白从小和我们也不亲近啊?”梁天成反驳着,在他看来梁慕白戾气太重。
“可我们也未苛待过他们的。”任云柔叹口气,“从前是为了讨好大房,对慕白他们的事情袖手旁观,现在看来倒是我们做错了。”
“其实无论是梁珂还是慕白,他们表面冷酷,可内里都是重情重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