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太后娘娘真的会赐婚吗?”
荣国公夫人觉得太后娘娘将南离忧当眼珠子护着,什么事情都顺着他,哪里会为了可容,伤了南离忧的心。
“她自然会的。”
荣国公喃喃的回道,语气却是十分的肯定。
“那就好。”
荣国公夫人心喜,她上前将沈可容揽入怀中,“好了,别哭了,爹娘一定会让你坐上这世子妃的位置的。”
沈可容点点头,她也知道今日太过失态,只会让人看了笑话。
“爹,娘,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那么努力,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岂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打了退堂鼓。
他现在只是被梁珂那个狐狸精迷惑了,等他发现自己的优秀,自然会心悦她的。
想到这,沈可容收拾了心情,说道,“娘,你备些礼,女儿要去瑞王府一趟。”
……
清平阁
“珂儿,你上午去哪里了,怎么回来后一直心不在焉的?”
柏溪见梁珂一直心情不好,担忧的问道。
“没事,有点感染风寒,休息一会就好了。”梁珂敷衍着。
“那娘去喊个大夫给你看看。”柏溪一听,立马就要去找大夫。
“不用了,娘…我…”
梁珂起身去拦着,刚追出来,就看到门外站着的南离忧。
“世子?”柏溪诧异的停住脚步,“怎么在外面站着,快进来。”
“世子,您先坐,珂儿有些不舒服,我去喊个大夫给她看看。”
说完,柏溪又连忙出了门。
一时间梁珂和南离忧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终,梁珂转身进了屋内。
南离忧犹豫片刻,也走了进去,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了?”
“没有不舒服,是我娘误会了。”梁珂垂眸,不想看南离忧。
“世子来这里是做什么?”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可容会突然回来…”南离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梁珂打断了。
“世子没必要同我说什么对不起,沈小姐回来是好事,大家不都盼望着的吗?”
梁珂努力压下心底的不适,她一直都知道沈可容的存在,也一直知道两人的关系,南离忧没有瞒着她,没有欺骗她,自然也没有对不起她。
“今日世子说的那些话,我也就当没有听到过。”
“那怎么可以,你分明已经答应给我机会了,不能反悔的。”
南离忧一听这话,急了,他知道让梁珂敞开心扉有多难,若是这次不说清楚,恐怕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就算可容回来,我也不会娶她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我喜欢的人是你。”
面对南离忧的再次表白,梁珂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惊慌,她淡淡的回道,“世子,感情没有那么简单的,你选世子妃更不是说你喜欢谁就能选谁的,不说别的,恐怕就连太后那关,你就过不了吧。”
自己是瑞王妃时,太后就不喜她,若是知道南离忧要娶她,恐怕会气的直接晕过去吧。
“你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可太后的想法,你总要在乎的吧。”
毕竟这个世上,最疼南离忧的就是她,南离忧又岂会为了自己去忤逆她的。
听到梁珂提起太后,南离忧沉默,太后对他确实是付出了全部的精力,他也不想做任何让她生气的事情,可是…
“梁珂,我在京城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等我处理完,就带你回西北,好不好?”
“西北?”
梁珂突然想起来,距离南离忧回西北,好似还有半年的时间,那太后她老人家岂不是…
想到这,她微微叹息,“世子,我刚和离不久,也没精力再投入一段新的感情,这件事暂时就先不要提了,你这些日子,好好陪陪太后娘娘吧,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
“什么意思?”南离忧蹙眉。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都不知道意外哪天就来了,我们都应该好好珍惜眼前人,尤其是将我们养大的老人,不是吗?”梁珂也只能点到为止,她总不能说自己知道太后命不久矣吧。
南离忧见她说的认真,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总之,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我绝不会娶可容的,无论你听到什么话,都不要信。”
梁珂笑着点点头,“好。”
送走了南离忧,梁珂开始想着前世今生,有很多事情都变了,可有些事情依旧在寻着原来的轨迹发展。
从自己和离后,她就觉得自己脱离了前世的结局,她自己也放松了警惕。
可仔细想来,她还并没有到高枕无忧的地步。
虽然她现在和南亦风没了关系,未来也不会阻挡他立梁卿娇为后,可自己的弟弟,还依旧身处朝局。
今生不出意外,太子依旧斗不过南亦风的,等到南亦风称帝,他也未必会容的下梁慕白。
更何况,就算南亦风不理会梁慕白,那梁卿娇为后,梁家那边也就发达起来了,以沈槿月和梁峥的为人,肯定会想办法使绊子的。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梁慕白也退出朝局,他们一家人找个地方过平静的日子。
可她不能那么自私,梁慕白就是天生的将才,他的理想就是保家卫国,她不能去遏制他。
前世,他就因为自己,留在了这京城之中,没能再次回到战场,一直都是他的遗憾。
他已经为自己牺牲过一次了,今生说什么,她也要让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若是前世的事情再次上演,南亦风没有自己这个人质,梁慕白又手握重兵,也未必会输的。
梁珂刚要放下的心,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再次被提起。
果然,他还是依照前世的时间,再次回到了京城。
再次见到梁峥,梁珂还有些恍惚,记得前世最后见他的那次,他还笑意盈盈的恭喜自己,马上就能成为皇后了。
想来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知道为后的是梁卿娇了,却还是能卑躬屈膝的在自己面前演完最后一场戏,心机不可谓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