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乌黑麻漆的菜,楼云霆吃了一些,余母生怕将他肚子吃坏了,直接将菜端了下去。
并狠狠地瞪了余父一眼,他倒是聪明,菜放在盘子里只吃了一口,之后再也没有下过筷子。
吃完饭,余母让余父收拾桌子,余父嘟囔着:“吃完饭,连碗筷都不收拾,余可馨,你老大不小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余母听出了他指桑骂槐的意思。
“让你收拾碗筷,你话怎么这么多,可馨帮一起收拾,免得他又发闹骚。”
“我可以收拾,碗,碟打碎了别怪我哦。”从小到大都没有干这事,之前也没见他说过,现在又开始说她了,心里看来就是不痛快。
“伯父,你去休息吧,我来收拾。”久经商海的楼云霆,又怎么听不出余父的话里有话呢。
正好,他表现一下。
余可馨轻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你会嘛?”
在一起从来没有看见过他洗过碗,去厨房之类的。
“交给我,”楼云霆将西装脱了下来递给她,穿着衬衫马甲,并且将袖口解开了,并挽至小臂处。
余母原本打算阻止的,看到已经将外套脱了,动作麻利的已经开始收拾了,也没有再阻止,提醒着:“有洗碗机,等会全部放进洗碗机就行了,可馨,帮着一起收拾,云霆,辛苦你了。”
“没事的,伯母。”
余可馨将他的西服挂了起来,准备跟他一起收拾。
楼云霆制止了:“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
“帮你,一起不是更快点嘛。”余可馨生熟地收拾着。
余母见两人有说有笑地收拾着,来到客厅,见正在泡茶的余父,压低了嗓音指责道:“余国华,你的绅士风度被狗吃了啊?说话阴阳怪气的,跟个女人一样。人家这才第二次上门,你就让人洗碗了。”
余父不快地说着:“怎么委屈他了啊?给他进家就已经便宜他了,洗碗怎么了,不能一点生活技能都没有,我女儿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不可能到他家还要去照顾他,不可能。”
洗碗怎么了,还没有让他做饭呢?想娶她女儿没那么容易。
就要故意刁难他,让他知难而退。
“你动手术动的是心脏,又没动脑子,脑子难道也受影响了,人家里都是保姆,需要他们自己做饭,做家务吗?你真是操得不是心。”余母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端起面前的茶一口喝了下去,想要顺一下气。
“满上,”将啪的一下,杯子放在茶桌上。
“你慢点喝,小心烫。”
余母没有理他,一口的茶还烫,她又不傻。
思索一下,有些气愤地扭着他的耳朵说: “你是舍不得吧?”
“老婆,没有的事,是真怕烫着,再说了,我的东西不都是你的嘛?”很久没有被扭耳朵的余父有些不适应,讨好地说着,
“最好如此,”
……
而同一时间内,许启凛带着俞琬竹在老宅刚吃晚饭,在准备回去时,许夫人拿出了一个特制的红包,很厚很厚,沉甸甸地塞进她的手里。
“伯母,真不用,”琬竹反应过来,赶忙推脱着,这也太多了。
“乖,这是见面礼,必须收着。”许夫人笑盈盈地看着乖巧的人儿,心里喜欢的紧。
“收着吧,她有的是钱。”许启凛将红包按在她的手里。
而许父这边,也将红包拿了出来,特别薄的一个红包,刚放在她手上,许启凛拿了过去: “还流行塞卡,密码是多少?”
“给琬竹的,密码在卡的背面,”许父将红包一把夺了过去,放在琬竹手上。
“谢谢,伯父,伯母。”琬竹轻声地道着。
“后面休息,有时间你们再回来,”许夫人握着她的手。
“下次回来还有红包吗?”许启凛轻笑着开口道。
“琬竹,有,你是没有。”
俞琬竹脸颊羞的通红,脸皮这么厚,还有主动讨红包的。
“红包算了,把外婆给你手镯之类的,送些就行了。”
“有的,你们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取。”许夫人望着琬竹手腕空荡荡的,这么白皙的手腕戴什么都好看。
俞琬竹眼神中带着娇嗔,狠狠地看了一下许启凛,赶忙拉住许夫人的手说:“伯母,不用了,你已经给红包了,心意我领了。”
“红包是红包,外婆给的手镯有几个很适合你,不太适合我,你戴肯定漂亮,很快就来。”许夫人轻轻抚开她的手,快速地上楼。
俞琬竹狠狠掐了一旁许启凛的胳膊,他这样做,多想的人还以为是她授意他的呢。
“怎么?”脸颊一下凑在她面前,在快贴上去时停了下来。
许父轻哼了一下,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没皮没脸,之前还以为他冷淡呢,看来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开口道:“下个周末我去陪你俞老钓鱼,你们去吗?”
“到时再看,”想到上次钓鱼,琬竹也参与了,只是无聊地坐着都睡着。
“我回去,”琬竹说着。
现在的她就想周末抽些时间陪陪外公,不想让自己后面有遗憾。
“那就回去吧,”许启凛听到琬竹要去,自然全部听她的。
他的周末现在几乎都是属于她的,她去那他就跟着。
一会儿,许夫人抱着首饰盒走了下来。
打开首饰盒将里面的手镯拿了出来,在她手上轻轻涂抹着护手霜,玉镯一下套了上去。
是一个白色的犹如羊脂玉一样的白色玉,质地细腻,温润如羊脂。
许夫人夸赞着:“简直是为你量手订做的,好看。”
说完又将其他的手镯拿出来戴在她手上,琬竹有些受宠若惊,轻碰了一下旁边的长腿。
“我们家琬竹戴什么都好看,那就全部收下了。”许启凛笑着打量着手腕上套了3个玉镯子,各有各的千秋。
“嗯嗯,你也不要抠门,有时间带琬竹去逛逛珠宝展,给她买买。”
“放心吧,挣钱就是给她花的。”
琬竹听完他的话,简直要当场吐血,她是想让他帮拒绝,他倒好,让其全部拿着。
有这么个儿子真坑,真是家门不幸。
平复了一下,缓缓地开口,“伯母,收一个就可以了,其他你先保留着吧。这东西太贵重了,给我平时也会舍得戴,生怕磕着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