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没想到这个张金还是个话痨。
“你的伤势应该不重,怎么变成了这样了?
“遇人不淑,战事结束了,被自己人偷袭,说出去都被人笑话。”
原来镇国大将军来了之后,大家都在清理现场,石将军在镇国大将军面前吃了瘪,不敢反驳,就拿他出气。
示意那个爱打小报告,在领导面前爱嚼舌根,添油加醋的李存下黑手,背后拿匕首捅了张金一刀。
“还好我福大命大,侥幸逃过一劫,不过那个石将军也没好到哪去。”
张金说到这,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对夏悠然道:“夏姑娘,你别担心,我没事,我在清醒的最后反手就把他杀了,我厉害吧,那日石将军被罢免后,就又去找了那个姓金的小婊子鬼混,回家的时候被人暗算毒打,扒光了衣服丢进护城河,还被画了乌龟刻了字,像看猴戏一样游了半个县城,真解气!”
夏悠然心说,谁担心你了,不过石将军这事就是我做的,不过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解压。
“最解气的就是不知道哪位大侠还把命根子烧了,听说岸边都能闻到肉香味,这辈子都没法延续香火了,估计最后羞辱难堪,不想活就自杀了,该!我真该好好感谢那位大侠,帮我报了仇,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若是有机会真该好好叩拜感谢。”
烧了?只是下毒吧!自杀?自己可没有痛下杀手?那样的人根本不会因为点尊严就自杀,怎么回事?
张金自顾自说着,抬眼看见夏姑娘面色难看,“咋,夏姑娘心情不好?”
这么明显吗?夏悠然赶紧起身站起来,“没事,你好好养伤。”
“诶!”张金有点纳闷还是满眼感激的目送恩人出门。
夏悠然起身走了,和崔三出了营帐,才道:“是你动的手?”
崔三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相告:“是秦风,主子吩咐让您尽情泄愤,然后命秦风给那些死难的百姓和士卒们陪葬。”
原来他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只不过先给了自己亲手报仇的机会。
“主子带兵从来都是自己身先士卒,能让士兵们少一分危险就绝对不会不让他们平白牺牲,这次找您购买打造图,就是想减少士兵伤亡,他心里想的永远都是他的兵,所以夏姑娘,您别生他气了。”
夏悠然知道,崔三想说他刚刚这么做不是为了他自己。
作为军人,她能理解慕容逸的苦心,但是做为母亲,她绝不让别人伤害自己的孩子,谁都不行。
“主子说明天带您到驻守县城营地,给您一个交代。”
驻守营地?难道是查到了进村祸害他们的士兵了?
其实自己也只不过就是说说,真正祸害的是赵大宝的妻女,既然他做了,那就看看他的诚意。
“好!”
第二天一早。
慕容逸静静地站在庭院中,像一把插在地上的锋利宝剑,默默守护。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阳光反射在铠甲上,犹如闪耀的星辰。
秦风抬眼看见夏悠然今天穿着黄色精致的衣衫,利落的设计彰显出她的干练与自信,举止间流露出优雅与高贵,令人眼前一亮。
“夏姑娘准备好了吗?”秦风问道。
夏悠然点了点头,为了方便出行,慕容逸给夏悠然准备了一辆马车。
校场之中,黄沙飞扬,阳光炙热。
镇国将军,身披铠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台上。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峻,仿佛一头准备扑向敌人的猛虎。
因为军营重地不容外人随意出入,但是今天特殊,慕容逸只是安排秦风陪着夏悠然远远的站在台下一角观看。
校场的另一边,十几名士兵被人带了上来。
夏悠然站的虽远,但是凭借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可以肯定这些人就是那日的奸淫的士兵。
士兵被带到将军面前,头低垂,神情十分惊恐。
将军开口了,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你们可知犯了何罪?”
士兵领头颤抖着回答:“将军,我……我们不知。”
慕容将军眉头紧锁,他瞪视着士兵,仿佛要将其看穿。
然后,他厉声下令手下把他们的罪行一一公布。
十几个人此刻已经吓得浑身颤抖,听说了石将军自杀的事件,今日又来惩戒他们,看样子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军法如山,岂容轻视!今日若不严惩,他日何以服众?”
他举起长枪,直接朝着领头士兵刺去,那人身体一颤,直接倒地身亡。
收回长枪,枪尖缓缓从士兵眼前划过,他冷冷道:“记住,军纪如铁,不容侵犯!你们是我大禹的士兵,你们的行为就代表了我们的大禹军队,犯了错,本将军就要惩罚你们。”
然后,将军霸气丢下长枪,转身对众士兵说:“你们都是他的手下,出门做事就该尽到提点之责,你们不但不加以提点还助纣为虐,如今本将军罚你们三十军棍,希望你们引以为戒。”
十几个人听了,跪地磕头:“慕容将军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
“给我行刑!”
一声令下,那边执掌军棍的行刑士兵不由分说,三下两下把他们扒光按倒,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毒打。
“我希望你们记住,我们大禹的军队是守护家园、保护人民的勇士,我们的行为代表着我们的国家。
因此,我们必须时刻保持纪律严明,不容任何违纪行为的存在。”
众士兵齐声应“是!”喊声响彻整个军营。
他们的眼神中对这位镇国将军充满了敬畏和敬爱,他们知道,他们的将军是才是大禹真正的勇士,是他们的榜样。
而那些被惩罚的士兵肠子悔青了,真恨当初为何会和坏人为伍。
回去的路上,夏悠然沉默不语,想着慕容逸这个人说话还真算话,当真惩戒了那些士兵。
两个人坐在车厢里对视,安静的出奇。
“对不起,我昨日不该那样拿孩子要求你,是我不对。
我答应你的条件,明日我亲自到永宁村去商谈厂房的事情,你看怎么样?”
道歉?他那么高傲的人,居然为了图纸还会道歉?
不过崔三也说了,他是害怕自己重蹈覆辙才惹自己生气,想想他已经做了妥协,怒气也就消了。
“既然你诚信,那我也不矫情,回去我画好元戎弩的图纸,咱们再签署一个契约就算生效。”
契约?这个女人还真是精明,自己说话从来一言九鼎,还用签那东西?
夏悠然好像看出他的质疑,“白纸黑字,免得你日后走了,厂房建了一半我找不到人负责?”
“边关战乱,朝廷下令本将军驻守,直至两国相安无事,所以一时半会不会离开。”
谁问你了,你走不走关我啥事。
但是她也没有反驳,就这样一路无话回到了下坝村。
下车的时候,就看见师父门口站着一位嫡仙公子,真是巧了,又遇到了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