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一听,脸色大变,急忙站起身:“怎么会这样,怎么没有把他直接抱来?”
孟彦和仲婉也慌了神,跟着一起着急。
七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八弟,内心也有点不解,便道:“二伯娘说路上颠簸,老神医又不在,就让我们兄弟过来喊你回去。”
夏悠然也是一愣,娘亲怎么回事,既然师父不在,只能自己回去了。
“孟彦你留在这里吧,我回去看看就行了,曹大哥和冷大哥回来,你就告诉他们留在这里好了。”
仲婉想要回去帮忙,被夏悠然给拒绝了,她还要锻炼学习,孟彦也需要有人提点,留他一个自己不放心。
仲婉只能点头,还不忘提醒若是在家里治疗不便,就带孩子来县城。
夏悠然带着七强和八强赶回家。
冲进屋里,就看见小宝正坐在炕上,被自己的娘亲捂着胳膊哭。
家里男人们都干活去了,奶奶没有惊动大家,只是同意让老七老八把她这个亲娘喊回来。
看见夏悠然回来了,小宝挪蹭到她的怀里:“凉凉……宝宝……疼疼。”
夏悠然心疼的眼泪掉了下来了,赶紧把小宝搂在怀里,查看他的伤势。
“小宝乖,不怕,娘给你把胳膊接上,抹点药就不疼了。”
赵氏一脸的难过,面上有些愧疚,虽然闺女进门没有埋怨,也是十分自责。
“然然,都怪娘,今天你大伯从外面进了三百只鸡崽,大家都去帮忙。
小宝喜欢热闹,我就抱她去看,天太冷,大家帮忙在鸡舍上盖草帘,你说我就大意,把孩子放在鸡舍墙上。
他,他就在那站的好好的,怎么就,怎么就掉下来了,都怪娘大意。”
夏悠然听了,抹了一把眼泪,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娘亲的后背。
“没事,娘亲不要自责,小孩子爱动是天性,男子汉磕了碰了没啥事,别想太多了。”
“都怪我,怪我没把孩子看好!”
赵氏不断的自责,许氏和孟氏两个妯娌过来安慰,“你也不是故意的,然然不会怪你的!”
安慰了一会,赵氏才平复了心情。
小宝窝在娘的怀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吵不闹了。
经过夏悠然仔细诊断后松了口气,对着大家说:“没事,就是胳膊脱臼了,接上就好了,冬天穿的多没磕着碰着,都放心吧。”
大家听了,纷纷松了口气。
“你娘自打孩子摔了,就心疼得不得了,不让摸不让碰,幸好没事!”夏安氏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
夏悠然转身把医药箱拿过来,轻轻一扭,孩子根本都没有什么感觉,就把胳膊接好了。
“娘,你看,小宝还小,像这种胳膊脱臼很快就会好的,这下不担心了?”
赵氏伸手把小宝抱在怀里,让他窝在自己的怀里,眼泪扑簌簌得往下掉。
没一会的功夫,小宝抬起胳膊,伸手为外祖母擦了擦眼泪:“木木……布哭。
夏悠然看见她们祖孙情深,也不打断,自己去熬点骨头汤给小宝喝。
她来到厨房,把带回来披萨放进烤炉里热一下。
披萨热好了之后,又热了蛋挞。
热完的蛋挞不好吃,夏悠然趁着大伯母不注意,在空间商城里购买了一些新鲜的拿出来给大家吃。
端着托盘回到屋:“小宝,看娘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小宝刚才哭累了,这会睡着了。
赵氏赶紧伸手做出“嘘”的动作,“孩子睡了,等他醒来再吃。”
夏悠然赶紧把孩子小褥子铺好,伸手把孩子接过来放在炕上,然后暖心的盖上小被子。
整理好被子后,回身坐在赵氏身边:“娘,您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赵氏抬眼就是一愣,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
赵氏回头看着房门关的很严,稍稍放松了一下身子,眉头紧皱,“然然说的没错。”
夏悠然叹了口气:“娘是个非常仔细认真的人,要不是心里有事,绝对不会让孩子有闪失,事情很严重吗?让您大白天还能分神?”
“然然,娘想了好久,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这件事情关乎你师父?”
关乎到师父,这件事情就有点棘手了。
“娘,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咱们娘俩可是最亲近的人,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析解决。”
“好,那我说,毕竟关乎到孩子,还是要与你说清楚的。”
夏悠然心情有点沉重,关乎到师父就不是一般的事情,现在又关乎到孩子,事情就肯定很严重了。
赵氏就把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自打自己闺女带着孟彦去县城后,大宝和小宝就非常的听话。
白日里在屋里逗外曾祖母开心,她也没多在意,一直在外面给孩子浆洗衣物。
中午吃饭的时候,薛神医主动接过两个孩子带到他屋里去玩。
赵氏想着他年岁大,一人带着两孩子不方便,就去接孩子回屋午睡。
却听到两孩子的哭声,她就快步上前想要进屋去哄,却在门口听到薛神医与孩子的对话。
赵氏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女儿,不知道女儿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生气。
“师父对孩子说了什么?”
“他说,他说给两个孩子取滴血,好与他们的爹相认?”
他们的爹?
夏悠然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
她想起自己走之前,师父突然向自己求教,怎么做亲人的血缘鉴定?
难道师父那时候就想给孩子找亲爹?
“他说孩子们的亲爹是谁了吗?”
“没有,只听到了这么一句,我就乱了分寸,娘知道你的心思,就是猜不透薛神医的想法。
薛神医昨天急匆匆的赶回军营了。
这事就让娘心里很乱,你说孩子的亲爹会不会就在……”
夏悠然心里“咯噔”一下,娘的意思是……
可是自己明明对师父说过,不想给孩子找亲爹,若是让她知道当年是谁强了她,她会让他生不如死。
还有那幕后黑手,她会让他五马分尸,死的很惨。
可是师父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怎么还会执意要这么做?
师父你这么做好让人寒心?
他居然欺骗自己,说什么士兵需要做血缘鉴定?
忽然她的脑袋像炸裂般疼痛,努力的捶打一下,就是想不起当年的情形。
“娘,我要去一趟下坝村?”
“去那干嘛?”
“我曾经对师父说过,要想鉴定血缘关系,需要分别取对方一滴血。
如今他拿着孩子的血去做鉴定,说明他知道那人是谁,我要去问个清楚,孩子的亲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