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玩的挺花!”林立夏后退一步,拉开与洛子夙的距离。
林文耀拿着大锁,黑着脸,护在女儿跟前,不让洛子夙多看一眼。
“不是这样的。”洛子夙欲哭无泪,一脚踹在胖忠的身上。
这次是真踹。
踹的胖忠踉跄一下,一跟头窜出去好远,正好脸对着看热闹的众人。
胖忠又羞又恼,起身跑进后厨,端出来一盆长着毛的潲水。
“再看我热闹,我就用潲水泼你们!”
长着毛的潲水,被胖忠一晃悠。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随风回荡在空气中。
连站在院子里的三人都受不住,站在门口等待看热闹的众人,被吓得纷纷捂着鼻子,骂骂咧咧离开。
胖忠好似还不解气,一下将盆子里的潲水都泼在门口。
“......”林立夏捂住鼻子,瞠目结舌片刻,看看呆滞住的洛子夙,她内心突然很佩服,胖忠转移注意力的本领。
林文耀迷糊一会儿,拳拳爱女之心不含糊:“夏夏,过户已办好,咱们回家!”
说完,满眼防备看着洛子夙。
洛子夙开始慌神。
“妹妹,哥哥不是浪荡子,哥哥去花楼就是单纯听听曲儿,哥哥祖父管得很严,不让碰外边脏女人,哥哥没找到逞心如意的通房丫头,哥哥到现在还是雏......”
“够了!”林文耀听着洛子夙越说越离谱,脸黑的难看,只后悔没有早些捂住女儿耳朵。
“夏夏,你还没说亲,万不可让这样的浪荡子坏你名声,咱们走!”
听见这话,洛子夙想也没想就开口:“妹妹,坏你名声,哥哥娶你!”
“美得你!”父女两人异口同声。
听见自家公子被嫌弃,胖忠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
“乡野丫头,你凭什么不愿意?你知道京城多少闺阁千金,排着队想嫁我家公子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林立夏一脸认真摇头,看着洛子夙的眼神缓和几分。
从两人相处的过程来看,她相信洛子夙方才解释是真的。
“洛子夙,你若还想认我这个妹妹,咱们俩人约法三章。”
“妹妹,你说,我都听你的。”
“一,咱俩对外宣称是表兄妹,你是我娘舅家的表兄。”
一听这话,胖忠急眼:“公子,不能答应,老爷知晓,会打死小的。”
“滚!”洛子夙轻踹在胖忠脚脖子上,这么厉害的妹妹他可不能错过:“妹妹,我答应!”
看着洛子夙亮晶晶的眼睛,林立夏提前打好预防针:“二,表兄妹,就一辈子的表兄妹,不可对我有非分之想!”
“呸!”胖忠捂着脚脖子,又不愿意:“要有非分之想,也是你对我家公子......”
“闭嘴!”洛子夙又一脚踹过去:“妹妹,哥哥也答应!第三章呢?”
“三,你以后不可流连烟花之地,不可做欺男霸女的伤风败俗之事。”
“妹妹,这是为何?”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若是这种人,自然会连累我名声。”
“妹妹,好有道理啊!”洛子夙一脸认同,点头之后,又一脸苦瓜相。
“妹妹,哥哥就爱去花楼听听曲儿,喝喝酒,顺带再听别人吹吹牛。”
“这个好办!”林立夏豪气冲天,画大饼一点儿不输与小财务车震的老板。
“等咱以后有钱了,咱们开一间大酒楼,吃饭,唱歌,听曲,说书,应有尽有!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洛子夙一听这话,喜得两眼冒金光,要不是林文耀拦着。
非要抓住林立夏的手,表达一番自己被打鸡血后的激动。
“妹妹,那咱们什么时候有钱?”
“快了!”林立夏下巴抬得高高的。
难怪老板都喜欢给员工画饼。
大佬都喜欢给小弟画饼。
瞅瞅看,她随口画个半生不熟的饼,就将帝师孙子激得热血沸腾。
大手一挥,将‘洛红尘’酒铺剩下的酒,都留给她。
一边让胖忠把娃娃鱼端回家。
一边亲自帮着林文耀,给酒铺换新锁,又带他们去茶铺清点。
“妹妹,你再跟哥哥说说,咱们那能听曲能唱歌......”
“嘘!”林立夏止住洛子夙喋喋不休的问题:“子夙哥哥,那是咱们的商业机密,说出来让旁人抢先去......”
“哥哥懂,那就赚不到银子。”洛子夙手指捂着嘴,不问清楚,心中痒得不行。
“妹妹,天色还早,要不,你和林叔,去我家吃个饭再走?”
“改天吧!”林立夏看见茶铺对面就是药铺,说话间就朝药铺走。
“掌柜的,有没有那种洒在空气中,就能毒晕野狼猛虎的药?”
“没有,没有!”药铺掌柜连连摇头:“有毒死老鼠的砒霜,你要不要?”
林立夏一脸失望摇头,她要有能按住杀手脖子喂砒霜的本事,还用药?
洛子夙眼睛亮起来:“妹妹,烈性软筋散要不要?只要一点点就能毒倒熊瞎子!”
“要!”林立夏黯淡下去的眼神又亮起来:“子夙哥哥,你知道哪儿有?”
“跟哥哥回家拿!”洛子夙喜滋滋,领着父女两人穿过两条巷子。
“洛梅居?”林立夏看着院子正门口的门匾,有些诧异:“名字你取的?”
洛子夙一脸得意:“好听吧?”
“还行!”林立夏点头。
胖忠听见门口动静,小跑出来,眼睛瞪得溜圆:“公子,你怎么还把人带家里了?”
“多嘴!”洛子夙一脚轻踹在胖忠脚脖子上,压低声音道:“去拿两瓶烈性软筋散给妹妹防身,别忘记拿解药!”
躲在暗处的卢刀疤,看见洛子夙带着林家父女进门,却听不见洛子夙的话。
急得跺脚离去。
卢刀疤东一拐,西一转,钻进暗巷内,从院墙外跳进去。
“主子,咱们给洛子夙下的套,被一对山野父女暗中破坏。”
“什么来历?”
“就是寻常百姓,许是在深山中见过孩儿鱼,父女两人不会武!”
“敢坏爷的好事!杀!”
卢刀疤试探着请示:“主子,父女两人都杀了,动静怕是不小,那个丫头虽瘦小,脸蛋长得却不俗。”
“那就老的杀了,姑娘卖去花楼,伪装成山匪劫道行凶!”
“遵命!”卢刀疤喜不胜收,卖姑娘的钱,他又小赚一笔:“一定办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