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跟奶奶进屋!”许桃花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夏夏生母去世的早。
她还没来得及教夏夏这些,夏夏肯定被小陆那个混小子骗了。
小陆那个混小子,看她家夏夏的眼神,就跟小黄看到肉骨头的眼神一模一样。
可怜夏夏这个孩子,被小陆那个混小子骗了,还不敢说。
也不想想看,这种事,怎么能瞒得住她这双老眼。
夏夏出门时,是庄妈妈梳的漂亮发型,回来时头发随意绑着,夏夏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拆发型。
夏夏还说大腿又酸又累,腰还酸,裙子后面还有血迹,这与她新婚第二天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一看,就是小陆那个混小子,趁着夏夏什么都不懂。
骗走夏夏的清白身子。
都怪她。
低估了男人的本色。
狼饿极了,怎会不吃兔子?
该打的小陆,他就不能再忍一忍,等夏夏及笄后,等他们两人名正言顺后再......
屋内,灯光下,孙女裙子上的血迹越发明显。
许桃花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子,尽量不让孙女察觉到异常。
“夏夏,你跟奶奶说,小陆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有事回京了!”林立夏脑海里畅想着陆鸡肾和瑞亲王胜利,林家在朝中有个靠山的美好。
她笑得双眸亮晶晶,好似天上最璀璨的星星。
“奶奶,陆鸡肾顺利的话,咱们林家以后朝中有人罩着了。”
许桃花眼泪‘啪嗒’一下落下,“夏夏,他一个人进京?”
“不是一个人,还有他的属下们,都会跟他进京?”
“夏夏,奶奶的意思是,他进京不带你啊?”许桃花哽咽道。
小陆还不如宫行泰。
宫行泰祸害完小雪,最起码进京的时候,还带走了小雪。
这个小陆,他怎么这样对夏夏,枉她对小陆那样好。
给他吃煮鸡蛋,给他做新衣服,给他做护腿,为他说话,全都白瞎了。
许桃花越想越伤心,眼泪住不住的掉,哭声也压抑不住。
听到许桃花的哭声,林立夏愣住一瞬,满脸不解。
“奶奶,你怎么还哭上了,我不需要他带我进京啊,等我大哥考中举人,咱们一起进京。”
许桃花哭得更厉害,眼眸落在孙女的小腹上,“夏夏,小陆这个混小子走了,你以后可怎么办?”
看见老太太哭得好似孙女被人抛弃一样,林立夏反应过来。
她摸摸凌乱的头发,揉揉骑马骑得有些发酸的大腿根,再揉揉又酸又涨的腰,想捂脸。
她奶奶车速开的很快!
难怪她跟不上趟。
“奶奶,你是不是误会陆鸡肾对我做什么了?”
“夏夏,你不用瞒奶奶,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许桃花满心后悔。
“都怪奶奶,奶奶想着多留你两年,没教你这些。
你娘又去世的早,你才会被小陆那个混小子骗......”
“奶奶,我还是清白之身!”林立夏无奈打断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扑风追影的本领,不去写小说简直浪费想象力。
“奶奶,你就算不相信陆鸡肾的人品,你也该相信我。”
“夏夏,纸包不住火。”许桃花看着孙女裙子上的血迹:“你身后的裙子上都是落红。”
“......”林立夏使劲将裙子朝前面扯,心想着她是不是沾到死人的血,才惹来老太太误会?
这时,许桃花又哭着道:“夏夏,小陆长得又高又壮,肯定是他强迫你,你反抗不过......”
“奶奶,你看!”林立夏解释累了,直接撩开袖子,把守宫砂亮给许桃花看:“这是什么?”
“守宫砂还在?”许桃花愣住一瞬,伸手在孙女手臂上搓搓,发现守宫砂没有变化。
许桃花终于不哭了,看着孙女衣服上的血迹琢磨。
不是落红,那是什么?
许桃花眼眸一亮,“夏夏,你肚子疼不疼?是不是月事来了”
听见许桃花这样问,林立夏终于也缓过神。
她手捂着小腹。
穿来一年,她一年没有弄过月事,她竟忘记月事这回事。
龙鳞国没有冷饮。
也不流行吃生冷食物。
她又很注意保暖,就没有宫寒的毛病,月事来的无声无息。
细细感觉,又能感觉到不同,她是真的月事来了。
“奶奶,我肚子不疼!许是骑马累着了,腰有点儿酸。”
“月事来了,又骑马,确实会弄脏衣服,是奶奶错怪小陆了。”许桃花长舒一口气。
破涕为笑。
然后转身,翻找片刻,找出一叠她备好的月事带。
“夏夏,奶奶教你,月事带要穿在最里边,你去换干净衣裳。”
看着许桃花递来的一叠月事带,林立夏愣住片刻,摸摸月事带内都是柔软的布料。
她心中一暖,“奶奶,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月事带?”
“早就准备了!”许桃花神情放松下来,脸上带着笑,眼眶还有些微微湿润。
“那时,咱们林家穷,奶奶准备的没这个好,后来你挣到银钱了,奶奶就给你换好的。”
“奶奶真好!”林立夏笑得一脸灿烂看着许桃花。
许桃花有些受不住孙女这么直白的夸奖,不自在别开眼。
“夏夏,别跟奶奶灌迷魂汤了,快去将你衣服换一换,免得让人看见衣服血迹看笑话。”
“......”林立夏神情僵住,不敢回想她今晚的所作所为。
一想到她穿着沾染血迹的裙子,在两三百号人前走一圈的场景,她就忍不住脸颊发烫。
这是不是大型社死?
太丢人了!
得找个理由圆过去。
找什么理由?
林立夏一时片刻没有思路,她拿起一件许桃花的披风,裹在自己身上,遮住裙子上的血迹。
顺便藏好月事带。
“奶奶,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回屋换衣服。”
“好!”许桃花满脸慈爱给孙女拉一拉披风:“夏夏,女儿家月事期不可以着凉,会遭罪的。”
“嗯,我知道!”林立夏一脸乖巧点头,出门朝她屋内走。
走到半路,在院子里看着墨奕与她二哥相对站立着。
月色下,墨奕不苟言笑,一袭白衣上,有几个可疑的斑点。
林立夏脑海里灵光一闪,瞬间为自己大型社死找到很好借口。
“墨师兄,你衣服脏了,定是沾染上那些恶人的血迹。”
“可恶,我也弄脏一件衣裳,应该让陆将军赔咱们银子。”
“......”墨奕神情一顿.
莫非林立夏看出,他在刻意刁难林立春,才找这么蹩脚的理由,试图转移他注意力?
他差一件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