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朕疯了!”
“朕被你气疯了!”
姬慎怒视着林立夏,心中怒气翻江倒海,对上林立夏惊恐眼神。
他又舍不得下重手。
视线下移,看见林立夏身上穿着一袭大红嫁衣时,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
这种委屈,在他心中肆意生长,化成再也压抑不住的怒火。
“林立夏,朕挑选最好布料,让你制成嫁衣,等待迎娶你,你却穿着它转嫁旁人。”
“林立夏,朕为娶你筹谋三年多,是让你这样扎朕的心吗?”
姬慎越说越生气,舍不得对林立夏动手,只能双手并用。
撕碎那件碍眼的红嫁衣。
“姬慎,住手,别逼我恨你!”林立夏紧紧捂着里衣的领口,生怕姬慎疯到花轿上与她洞房。
听见这句威胁的话,姬慎心中一颤,逐渐松开手,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极力压抑心中怒火。
他不想林立夏恨他。
他居高临下看着被逼到花娇角落的林立夏,言辞犀利控诉道:
“林立夏,你处处算计朕,救朕回去跟你堂姐拉郎配,让朕教你哥读书,让朕背黑锅,又借朕的名头,吓退觊觎你的贪官,利用完朕后,又想将朕一脚踹开,转嫁旁人,朕答应了吗?”
看着姬慎气的额头青筋凸起,脸色绯红,眼底猩红一片。
林立夏满眼惊恐,还在做最后的努力,试图说服姬慎。
“姬慎,我从未答应嫁你!”
刚恢复一丝理智的姬慎,听见林立夏说从未答应嫁他。
他气的又将林立夏压在花轿上,一把扯下脖子上带着的白玉连理枝。
“林立夏,你从未答应嫁朕,为何送朕白玉连理枝?”
“......”林立夏想说那是风随影所为,话到嘴边又咽下这句话。
她想起,初相识时,姬慎身上时不时散发出的阴郁气质,还有姬慎是书中又疯又暴戾的残王。
她怕激怒姬慎。
让风随影跟着受罚。
更怕姬慎因此,成为书中那个又疯批又暴戾的反派。
“对,我承认心悦你!”
听见林立夏承认心悦他,姬慎心中火气顿时消散几分。
但是一低头,看见地上的嫁衣碎片,他神情瞬间变得很复杂。
“林立夏,你已经骗过朕许多回,朕不知你那句是真?”
“......”林立夏心头一梗,在姬慎心中,她竟成了放羊的孩子?
“你不信,就将白玉连理枝还给我。”
“你想得美!”姬慎紧紧握着手中的白玉连理枝,眼神幽冷。
“林立夏,朕来这儿之前,已经命人荡平段孜淮的住所。”
“你休想拿朕的白玉连理枝送段孜淮......”
“荡平段孜淮的住所?”林立夏瞳孔放大一瞬,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愧疚之情。
“姬慎,你个疯批,我就是不想进宫选秀,才与段孜淮协议成婚,你这个疯子竟乱杀无辜。”
“协议成婚?”姬慎神情僵住,双手扶住林立夏的肩头。
“你嫁段孜淮,不是因为心悦他?”
“不是!”林立夏答得斩钉截铁,这一刻后悔拉段孜淮下水。
她甚至不敢为段孜淮求情,怕更加激怒胜负欲很强烈的姬慎。
只能试试以柔克刚。
“姬慎,我只对你一人动心......”
“胡说!”姬慎怒吼打断林立夏的话,眼色变得异常复杂。
他已分不清,这句动听的情话,是不是林立夏的权宜之计。
“林立夏,你休想用甜言蜜语哄朕放过段孜淮。”
提到段孜淮,姬慎心中就嫉妒的疯狂。
是不是他晚一步,今夜林立夏就彻底属于段孜淮?
他不敢想这个画面。
否则,他会压抑不住怒火,将促成这一切的所有人都碾碎。
“林立夏,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属于我!”
说着,姬慎狠狠吻住林立夏的唇,恨不得将其融入体内,让林立夏再也没有机会跑。
又凶又狠的吻,将林立夏亲的快要窒息,她想要咬姬慎一口,却又每次被姬慎巧妙避开。
她费力拍打着姬慎胸口。
姬慎好似没有察觉一样,所有嫉妒和怒意,化成疯狂。
林立夏眼神中流露出绝望的惊恐,她不敢想象。
任事态发展下去。
她这个在大婚当日,被姬慎按在花轿上洞房的新娘。
将会面对怎样恐怖的余生?
害怕,惊恐,委屈,不甘心,愤怒,沉重的无力感,各种复杂情绪在林立夏心头交替出现。
她的眼泪,好似打开阀门的水龙头,啪嗒啪嗒落个不停,吓得身子都开始轻轻的颤抖。
姬慎感觉到林立夏的惊恐,心中一软,舍不得将林立夏逼太狠。
他松开林立夏。
看见林立夏满眼绝望的流眼泪,脸色苍白的好似一个求死之人。
他又慌又乱。
怕将林立夏逼太狠。
林立夏绝望求死后。
两人生死相隔,那才是永别。
他满眼懊悔,一拳将花轿捶的裂开一个缝隙,任手上血迹留下来。
“林立夏,你又赢了!”
“......”林立夏眼泪僵住一瞬。
慌乱坐起身。
将被撕烂的里衣拢拢。
无论她如何努力,被撕烂的衣服,依然无法蔽体。
林立夏又羞又怒又着急。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看的姬慎心中发疼。
一边气他对林立夏狠不下心,一边又不争气把龙袍脱下来。
看见姬慎解腰带,林立夏更加惊恐,“姬慎,你敢对我用强,我对天起誓,今生与你......”
不死不休,四个字,林立夏还未说出口。
姬慎就将身上脱下来的龙袍,盖在了林立夏的身上。
林立夏愣住一瞬,赶紧用龙袍裹紧身体,满眼诧异看着姬慎。
她没有想到,看似疯狂的姬慎,却在最后一刻留住她的清白。
还脱下龙袍,保住她的尊严。
她眉头逐渐舒展几分。
“林立夏,你别高兴太早!”姬慎觉得林立夏舒展的表情很刺眼。
“朕现在放过你,并不代表朕允许你可以嫁给旁人。”
林立夏拉紧身上的龙袍,身子朝后靠了又靠,才敢开口。
“......我谁都不嫁可以吗?”
“不可以!”姬慎抬起林立夏的下巴,一字一顿宣誓主权。
“林立夏,从你救起朕那一刻,你与朕就命运交纵,早已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你只能属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