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神奇的树,你知道该如何终结这场战争吗?”它呆呆地问着,令人心疼。
也许是因为诞生智慧不久,也有可能是因为象征的意义,它似乎十分纯真。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这样的性格如何能在这场战争中留存呢?
终结战争?
只需要等上一等,最多一千年,这场战争就会被七神终结。当然,肯定要不了这么久,应该已经开始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了。
若是按照原本的剧情,它应该撑不到战争结束了。
“愿意帮我一个忙吗?”嘉波尽量让自己的心念变得平和,祂想要与树王建立联系,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不会放过。“沙漠动荡了许久,它需要安定。”
“我?”它扭头转了转圈,“我能做些什么?到如今,似乎就连旅行,对我而言也是一件难事。”
嘉波微微一笑,“你给我讲了你的故事,可我却没有什么故事可以告诉你。我便也说一说我的诉求。”
“我本是地脉中一棵亘古的树上结出的一枚果子…自不知多少个日夜颠倒之前,天钉降下判罚,使丰饶之地化为荒漠。树的主人化为生灵行走大地,欲救苍生于恶毒的烈日之下。”
“我亦追随她的脚步,从大地脉络中离开。但我终究羸弱,无力通过热浪与赤砂的考验。只好在一场暴雨中于此扎根,从泥沙与雨水之中汲取力量。”
想了一想,巨钉的事情还是先瞒下来。
“我乃虚妄之魔神嘉波,能看到生灵最强烈的幻想,听见他们心底最深处的声音,亦能让他们听到和看到我所思所想。同时,也能从大地的脉络中窥探一角未来。”
“无数在沙海中争渡的生灵于我的树荫下走过,我却给予不了他们一掬甘露、一捧嘉禾。我能给的,只有虚妄、一触即破的泡影。”
“但这也许也能成为一份坚定的信念,我或许可以帮你获取一些信仰。我希望有一天,当你重新翱翔于天空中时,能帮我寻找树的主人。”
很久没有与人说过这么多话了,作为一个虚假的许愿机,隔三差五来这里做梦的人倒是不少,真正能帮到祂的却是没遇着。虽然祂也帮不上这些人…等祂想出办法在自己的树枝上结出果实的时候,至少能帮人填填肚子。
很奇怪,难道结果子不应该是棵树就会的事情吗?到祂这还要想办法去骗…想办法去长。
是否可以去问树王?
想到自己问树王麻麻当时自己是怎么在树上长出来的,对方会用什么表情回应自己,祂又开始高兴起来。
还是很期待的,与她会面。
“树啊…我该怎么做呢?我很乐意帮你找到在意的人,如果我有这份力量的话。”
“你现在还十分虚弱,且在我的枝头休养生息。我会想办法帮你获取信仰,在那之前,或许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名字,代替树与鸟的称呼?”
魔神名好像很拗口(虽然只有两个字),祂不怎么喜欢。而且总感觉以魔神名称呼自己,有一种十分正式的感觉,令人不适。祂想要别的名字,以前用不上,所以没多想,这下有个长留的伴儿了,应该想一个名字才是。
“…名字?”话题跳跃的是否有些快了,它呆呆地想着。
“啊,我想到了,我就叫九叶吧。你呢?有想法吗?”
“……”
“如果没有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想一个?”
“你想怎样称呼我呢?树…九叶。”
“你来自蒙德…应该说那片寒风呼啸的冰原,是一只自由的鸟儿。那么,就叫你贝尔德吧…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很高兴。自我脱离蒙昧以来,从未与其他生灵有过如此交流。只能在只言片语之中,揣摩他人的意图。”
似乎也是,心念沟通,总是快捷高效一些。虽然这样听不见声音…不知道它是男是女?不过好像自诞生以来,性别逐渐成为祂不甚在意的东西。是否天生的魔神之躯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自己?
不过好像自己想东西十分跳跃还是与从前一样。
说起来,它似乎和温迪一样,可以从人们的信仰中获取力量。应该说提瓦特这些比较特殊的生灵都能如此,获取信仰是最通用的拥有力量的方式。
不过少数天生强大的生灵,自诞生以来就是魔神,都是本就拥有强大的力量。比如老爷子,大伙儿还没出生呢,人就退海潮立天衡了。比如奥赛尔,被封印不知道多久了肯定是没有信仰了,还能出来蹦跶。
还有孤王,被人畏惧和被人信仰他都感受不出来那肯定是不在乎这点力量的。
说起孤王…
“贝尔德,自你离开冰原,已经过了多久?”
青翠的鸟儿摇了摇头。九叶也就不再提及,也是,时间是最难记忆的东西。
没事,这片土地充满了苦难,信仰于他们而言是如此廉价。随便一点希望的泡影,就能换取他们最为虔诚的祈祷。
如果自己能再强一点…如果仅仅用元素力就能搓出真正填饱肚子的果实…唉…是不是听人许愿听多了,自己也受到了影响?
“贝尔德,你既然渴望和平,而这场战争终将迎来结束的那一天,到了最终的战役来临时,你是否愿意去见证呢?”
“这…我不知道,九叶。也许会吧。”
也不知道蒙德的战争打完没,这样就能知道大概的时间了。须弥好像没有什么发生大事的时间节点方便记忆,七神加冕是剧情开始前两千年左右,也就是魔神战争结束的时间。
也不知道巨钉是什么时候降下的,保守起见,算三千年。
祂从醒过来到跑出来到扎根再到长出来,也不知道用了多久。要是有个计时器就好了。
花树沙三神什么时候缔结盟约也不知道,树王这会儿在哪也不知道,明明已经扎根了,甚至能从地脉中汲取能量,但是翻阅地脉却依旧困难。
不过也不知道是祂比较特殊还是怎么样,祂能控制自己的根须和树枝长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其他树如果有了脑子,也能如此吗?
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有了很多操作的空间。
正想事儿呢,有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