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舟紧紧按住了殷芯苒的头,让她动弹不得。
殷芯苒嘴里发出的呜呜痛苦之声,而白一舟像没有听到一样,毫不理会。
等过了一会儿,似乎已经解脱,白一舟才放开了自己的手。
殷芯苒被呛出了泪花。
她抬上眉梢,看了白一舟一眼,那副一幽怨的小眼神,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臭少爷!”,殷芯苒在心底暗骂一声,接着又埋怨自己来,上次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做的呢!
对!这是最后一次。
原本是想扭头吐掉嘴里的浑浊之物,然而要吐出来时却做出了相反的动作,吞入肚中。
怎么了自己?!殷芯苒吓了一跳,自己的行为举止根本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样。
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生病!是怪这个臭少爷!对!都怪他!殷芯苒狠狠的想。
不过当抬头见到白一舟放松的表情,殷芯苒却是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臭少爷……”,殷芯苒心一柔,又再次缠绕上去。
“小婵?!”,白一舟吓了一跳,好不容易从老天爷那里回来,现在又要去见他?
见白一舟要离开,殷芯苒玉手紧抓住了白一舟的衣角,不放开他离去。
“你的傻丫头……”
白一舟伸出了略微粗糙的手,轻轻摩挲着殷芯苒的脸颊,指尖上的动作有着说不出的温柔。
似乎感受了白一舟的爱意,殷芯苒嘴角勾起,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小婵,你难受吗?难受的话就……”
白一舟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强大的吸吮力让他的忍耐力再次到达了顶点。
身子颤抖,白色之花绽放,他又再次看到了老天爷。
“你怎么又来了?”
“想您了…”,白一舟嘿嘿一笑。
……
很快白一舟和殷芯苒从玫瑰花丛离开,往殷芯苒所说的极阴之地之一的‘天降’而去。
此时的白一舟容光焕发,在殷芯苒的搀扶之下走起路来,步伐都轻盈了许多。
殷芯苒则红扑扑着俏脸,在心里又骂了自己一顿。
随后便望着一脸满足的白一舟,又在心里骂了他一遍。
虽然嘴骂,但心却甜。
不过,白一舟的实力……
刚才那个破土而出的曼陀罗花,它的实力应该是武·境三品化神这个范围内。
殷芯苒自己面对都需要一阵子的纠缠才能够斩杀它。
然而,白一舟消灭它却不费牛头二虎之力,虚空一握,接着一抬,就把它连根拔起。
而且最恐怖的是,它居然被白一舟泯灭在了虚空之中,不留任何痕迹。
这种通天手段,殷芯苒只见天道宗老祖使用过。
天道宗老祖,名无极,修为,武·境一品渡劫。是当今世上唯一到达武·境一品之人。
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难道白一舟的修为已经到达了和老祖一样的境界?
很快殷芯苒就否认了自己的荒诞的想法。
这怎么可能!
不过,殷芯苒却是开心的,因为这是她喜欢的男人,为他做任何事情,她都心甘情愿。
臭少爷!想到这里,殷芯苒又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以此来掩盖自己早已融化的心。
……
天渊海。
“你以为,你这样子就可以让他永远记住你?让他来救你?”,从遥远的深渊深处传来了一声沧桑的质问声。
“我相信我的夫君…”,婚房里的女子缓缓抬起玉额,望着熟悉的一切,轻道:“这婚房是夫君送给我庇护所……我相信他一定会来……因为我是她的妻子,我在等他!”
对于女子的自言自语,深渊深处的声音表示嗤之以鼻。
“你不怕是活在梦境里。”
“是不是梦里,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女子回怼道。
“等我破了庇护你的婚房,夺了你花蕊,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做为‘天渊海’的养料吧。”
“以后,你再也不会有和他见面的机会了。上次和这一次让你不小心透露出去了一点消息,是我的疏忽。这次我已经斩断了通往外边的一切,断绝了你与他之间的联系,他不会记得你,你就死心吧……”
桀桀桀桀!
“夫君,你一定要来…”,女子望着红烛,喃喃道。
……
“夫君,你一定要来……”,白一舟的耳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小婵,你听到一位女子的声音吗?”,正在走着的白一舟停下了脚步,问道。
“女子的声音?”,殷芯苒也停了下来,细听四周一切,然而除了风声以外,并没有听到女子的声音。
“对了,小婵,你还记得刚才我在玫瑰花丛醒来时和你说的梦境吗?”,白一舟的心突然感到许些不安,于是急忙问。
“少爷,你讲……”,话到嘴边,殷芯苒却停了下来,因为她居然记不起来白一舟说了什么。
有人掩盖天机!
“小婵,你是不是想不起来?”,白一舟问。
“嗯嗯。”,殷芯苒点了点头,表情显得凝重,这种情况可是不妙。
因为有人施法,掩盖了天机,不想让别人窥窃到刚才说话的内容,从而得出什么重要信息。
“我也想不起来。”,白一舟苦笑。
然后,他似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拉开衣服,扭头一看自己的肩膀。
果然一见一排小小的牙印印在了皮肤上面。
上面还有着淡淡的药味传来,就是刚才殷芯苒涂抹上去的药膏。
“少爷?”,殷芯苒疑惑。
“小婵,你看这个牙印像不像一个女子咬的?”,白一舟问。
殷芯苒仔细看了一眼,俏眉一皱,回答:“是的,少爷。”
“可是……”,白一舟表情显得有些痛苦,他似乎忘记了重要的事情,似乎有这么一个人告诉他,不要忘记什么。
“少爷,你不用想了,想不起来的……”,殷芯苒见表情的痛楚的白一舟,心一揪,便轻声细语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一舟询问。
“少爷,有人掩盖了天机,不想让你回忆起刚才事情。”
“掩盖天机?”
“嗯嗯。”,殷芯苒点头,随后回答:“我见这个掩盖天机之人怕修为不低。此天机,他是以半条生命为誓,掩盖了事实,切断了少爷与这位女子的联系。”
“小婵,那我该怎么办?!”,白一舟握紧了殷芯苒的手,因为他感受到,如果记不起来的话,他会疯掉,会后悔一辈子。
“现在急也没有用,只有找到了起誓的那个人或者圣朝的国师闽月媚才能够破解……”,殷芯苒望着焦急的白一舟,轻声说道。
“嗯嗯…”,白一舟听闻只好默默的点头,只是双手依旧紧紧的握住了殷芯苒的玉手,弄得她有些生疼。
白一舟在心中祈祷,祈祷在他肩膀处留下牙印的女子能够好好的活着。
如果她真的不在人世,那么这个天也没有必要在了。白一舟感受着微凉的清风,在心中暗暗发誓道。
与此同时。
天渊海深处,一位头长双角,眼如蜥蜴,双手双脚都被巨大的铁链捆住,囚禁于此天渊海深处的男子。
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他抬头望向了漆黑一片的头顶,机敏的感知到,天在颤抖,似乎在害怕什么。
……
英无名和夜京明两人在进入秘境之后,直奔国师闽月媚所给的地方而去,也就是‘秘心’的存在之地——天方。
他们的速度要快一些,不然慢了一拍,就要成为千古罪人。
而且对方应该也有一位修为不低,修炼术·境之人,也应该算出了‘秘心’的所在之处。
两道光芒划过秘境的天际,正是英无名和夜京明。
“到了。”
望见了脚底下一片祥和的湖面,英无名停下了脚步,从空中稳健的落了下来,站在了湖面上。
夜京明也是一样,从空中缓缓下落,双眼如鹰般仔细的打量着四周。
只见湖面平缓如镜,此处不是别处,正是天方。
此时,这里远处落日余晖,湖面波光粼粼,看上去有一种‘日落潮生水气昏, 回头天际月如痕’的美感。
“这里真的能够诞生出‘秘心’?”,望着平静的湖面,夜京明转头问英无名道。
“国师不会骗人。”,英无名看向夜京明,在低头看向脚底的湖面,继续道:“国师曾经说过,水是生命的起源,世间万物皆从水中而起,也包括我和你。”
“什么?”,夜京明惊讶,同时也不解,问道:“我们不是从娘胎而来么?何说从水中而起?”
“夜州统,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英无名遥望远处的落日,问道。
“什么问题?”
“人究竟是从何处而来?”,英无名默念道。
“英州统,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人是从娘胎而来。”,夜京明纠正道。
“夜州统,你理解错了。”,英无名笑了笑,继续道:“我是想说人起源于哪里?是第一个踩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他来自于哪里?”
“人不是由天创造的么?”,夜京明想了想回答。
“可是,夜州统。”,英无名向前一步,“既然是天创造了人,那么天为何要让人相互猜忌,相互残杀?人不是它的亲儿子或者亲女儿吗?”
“还有,夜州统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所谓的‘天’只不过是一个外来者或者是一个修炼至超脱这个世界规则范围的人而已。天,它俯视人间一切,戏耍人间,看人间百态笑话。”
“这怎么可能!”,夜京明一脸震惊的望着白一舟,觉得英无名的话太过于超脱了。
简直是无稽之谈。
见夜京明一脸不信任的模样,英无名微微一笑。
他并没有要说服夜京明的意思,只是想起了国师曾经说过的话罢了。
“对了夜州统,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国师说过,日落后,皓月当空,在这片湖的中央,会有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从水中浮现出来,那朵莲花就是‘秘心’。”,英无名结束了人从哪里而来的探讨,开始告知夜京明秘心出现的时间。
“嗯嗯。”,夜京明点了点头。
不过,心中想的却是英无名刚才的话。
似乎看出了夜京明的心中所想,英无名笑了笑,说道:“夜州统,不要再想了,现在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拿到秘心,让秦岭县二十几万人口能够好好活下去!”
“我知道!”
夜京明深吸了一口气,甩掉了心中多余的杂念,眯上双眼,放开神识,把整片湖面覆盖住,以免被躲在暗处的人夺得先机。
英无名也是一样,放开神识,不放过丝毫角落。
一位曾经的锦衣卫州统夜京明,一位现在的锦衣卫州统英无名。
两位有着武·境三品化神修为的人站在了平静湖面上。
如果不是有心抢夺秘心之人,想必见到都躲得远远的。
不知不觉,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阳的余晖终于躲进了大山的怀抱里。
一轮洁白的皓月如羞涩的少女一般,终于在黑夜中露出了她如雪的玉脸。
平静的湖面上瞬间倒映出了皓月的影子,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实,哪里是虚,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夜州统,有人过来了……”,英无名睁开了双眼,身上灵力运转。
“我知道…”,夜京明也在这一刻睁开了双眼,放开的神识瞬间锁定了来者的位置。
“来者何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夜京明灵力冲天,惊得平静的湖面瞬间太浪掀起,亦如从天上流下来的银河之水。
“不错!不错!”
只见一位全身被夜行衣包裹的男子从漆黑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双手还不忘啪啪鼓掌。
他的身后则跟上了两位男子。
“想不到圣上老儿居然还玩这么一手。”,带头的黑衣男子望着夜京明,笑着说道:“原圣朝兖州州统夜京明,你知道你的女儿为什么会在一出生就患上‘厄难体’吗?你知不知道在这其中圣上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夜京明听了黑衣男子的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和简之桃生的女儿是受到了……
夜京明没有想下去,他的表情在此时显得有些痛苦,这是一位父亲对自己女儿的深深歉意。
“夜州统,我这么一提醒,你也应该知道了吧!”,黑衣男子鬼魅一笑,继续道:“如果夜州统还不明白的话,我可以明说。你女儿的‘厄难体’是圣上老儿不惜损失身上的气运来施展诅咒。严格来讲,他还是你的仇人……”
“而你,现在反而来帮助他,你说你对得起你女儿吗?不如加入我们,一起把这天下搅浑了……”
说完黑衣男子默默的观察着夜京明,仿佛胸有成竹一般。
而一边的英无名也默默看着夜京明,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也没有对黑衣男子的话进行反驳。
“我的确对不起我女儿,这次回去之后我会向她道歉……”,夜京明低下了头,灵力运至手掌。
“而且,她也不希望,我成为你们这种,把人命当成草芥的人,所以你的这点挑拨伎俩,对我没有用!”
说完,夜京明就一掌往黑衣男子的身上拍去,强悍的掌力卷起湖水,一时间湖面惊涛骇浪,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