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心不在焉的清理碎石块。我的脑子里,一直缠绕着刘子墨昨晚说的话。
我体内的蛊毒蔓延的快,那到底是多快呢?我的生命,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延续多久?
但是,自从我吃了刘家的汤药之后。好像身体感觉也挺正常的啊,没有明显不适的症状。
我脑子里想着问题,随意捡起一块石头来,朝旁边一丢。
我手里的石头才丢出去,就听见苟歆传来一声惨叫。
“唉哟...白哥你看着点啊,砸我脚了!”
我急忙收拢心神,朝旁边的苟歆看过去。我刚才随意丢出去的石块,真的是砸在他脚面上了。
“苟歆,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呢!”
苟歆也没责怪我,把我拉到一边坐下:“大哥,你就坐这里歇着吧。我看你魂不守舍的,别一会把石块丢我脑袋上。”
我背靠着大树坐下,点上一根香烟问刘子墨:“刘少爷,昨晚你说我体内的蛊毒蔓延很快。但是我吃了你家的药以后,也没见身上的红斑爆发啊。”
“呼...”
刘子墨直起腰来,拍拍手上的泥土回答我:“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蛊毒只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休眠了。但是当它们每醒来一次,就会在你体内大肆蔓延一次。”
“那我可不可以,不停的喝那些汤药,来抑制蛊毒的蔓延啊?”
“哈哈哈,白兄!是药三分毒的道理,我想你也是听过的吧。而且能压制蛊毒的药,你想会没有毒吗?你过量服用那些汤药,我怕蛊毒没有把你害死,你倒是被那些药给毒死了。”
刘子墨的回答,让我感到有些绝望。难道我真的会在没有找到答案之前,就被蛊毒爆发折磨死吗?
就在我正想着这件烦心事,感到心里发愁的时候。苟歆包里的卫星电话,又响了起来。
苟歆停下手中的工作,朝着我这边大喊:“白哥,快接电话。”
我从苟歆背包里,把电话拿出来接通。不出意外的,还是陈博士打来的。
“喂,老白,你们赶紧回来!”
“老陈,我们回去干嘛?难道丽萨怀孕了,你要做爸爸了?”
“你大爷的,我没工夫跟你臭贫。你们不用找了,我们先前打开的墓葬,就是蛊王墓!”
“啥?之前打开的墓葬,就是蛊王墓?老陈,你别跟我胡扯。那么寒酸的墓葬,怎么会是蛊王墓?”
“唉呀,文本已经翻译出来一部分了,你们回来就知道了。”
陈博士习惯性的,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苟歆生气的将手中的石块丢到一边:“真是晦气,蛊王墓做的那么寒酸,害得我们白白出了两天的劳动力。”
刘子墨倒是情绪比较冷静的招呼我们:“走吧,既然陈兄那边有情况,我们就先回去看看。我们已经在这里,清理出一米多的深坑,并没有看见有墓葬的踪迹。”
等我们赶回到市区,跟陈博士会合。我才看见陈博士来迎接我,就着急忙慌的问他。
“老陈,我们之前下去的那个墓葬,真的是蛊王墓吗?”
陈博士面带微笑的看我点头:“按照已经翻译出来的文本来看,那确实是蛊王墓。”
就连刘子墨都满是疑惑的问他:“既然那是蛊王墓,为何会做的那么寒酸。”
这时候陈博士却摇头了:“这我还不清楚,只能等王导把所有的文本都翻译出来,我们才能知道真相。”
本来我还想开口问他几个问题,不过陈博士急忙将我打断了。
“行了,行了,老白你别问了。你就耐心的等两天,等文本全部都翻译出来,你就能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陈博士把我的话打断了之后,又对我们说:“大家都辛苦了,我提前告诉你们,只是不想你们做无用功。我们找个地方吃顿饭吧,老七已经出院了,我们一起聚一聚。”
确实,我们好不容易能放松下来。是不应该再去谈论这些烦心事,应该让大家放松一下身心。
于是我们听从陈博士的建议,把大家伙都叫在一起,找了一家酒楼去吃饭。
老七也带着娟子,来到酒楼跟我们见面。我见他的气色不错,看来娟子这段时间把他照顾的很好。
酒过三巡之后,刘子墨向陈博士提问:“陈兄,你的导师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帮我们翻译出那些苗文。”
陈博士无奈的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古代的少数民族文字系统,本来就记载的就比较少。我们只能耐心的等着,催也是催不出来的。”
刘子墨沉默不语,齐士儒好奇的问他:“刘兄,你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刘子墨心烦的对我们叹气:“唉,现在都十月份了,眼看天气越来越冷了。如果我们不能在大雪封山之前,赶去大兴安岭的话。到时候积雪太厚了,我们恐怕行动不便啊。”
刘子墨的担心是正确的,北方的寒冬可不比南方。等气温骤降的时候,大雪覆盖了山林,地上的泥土冻的比石头还硬。
到时候,我们要进山里去寻找墓葬。路难走不说,那厚厚的冻土层,我们怎么才能挖进去。
“要是来不及的话,我们也只能等明年夏天了。大不了多耽误几个月的功夫,省得到时候又要无功而返。”
我不知道齐士儒,为什么能把这些话,说的那么轻松。难道他忘记了,他也跟我一样,是蛊毒蔓延快的体质吗?
现在才十月份,我们要等到明年夏天,那还得等七八个月呢。
万一在这七八个月的时间里,我们体内的蛊毒不受控制了,那我不是就要完蛋了?
一想到这些种种,我立刻提出了反对的意见:“距离明年夏天,还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挖开冻土层吗?”
坐在我身边的刘子墨,拍拍我的肩膀:“白兄,如果可以动用机械,挖开冻土层很简单。但是我们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你觉得完全依靠手工,能挖开那么厚的冻土吗?还有下面的夯土呢,估计到时候冻的像钢板一样硬。”
刘子墨的话,彻底把我的嘴巴塞住了。他说的都是实情,我完全就反驳不了。
我只希望王导的翻译速度快一点,让我们赶在寒冬到来之前,去大兴安岭找韩金山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