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记录人员信息的官吏却有些不悦,怒视看向了号称“三煞”的三个彪形大汉。
他们虽然看着孔武有力,却是一点儿礼仪不讲,一上来就推开围观等候的众人,有失礼仪。
而且,这“天煞”、“地煞”、“鬼煞”一看就不是真实姓名,如何登记下来呢!
负责登记信息的官吏不免一笑,反问道:“三位,你们不分先来后到,有失礼仪之风,与公子扶苏的儒学思想背道而驰,恐怕公子不会希望你们这样的人留在聚贤堂里面。”
“而且,你们连正式的姓名都没有,如何登记在案呢?”
那三兄弟们听罢,不由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不明白他的意思。
本是杀人越货的匪贼,哪里听得懂这些咬文嚼字的言语呢?
倒是围观的众人们哈哈大笑了起来,纷纷嘲笑起来了这三兄弟的不堪与卑贱,居然还想见扶苏公子。
“哪里来的乡下贱民,连名字都没有,居然还想进去聚贤堂!”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是啊!不要说聚贤堂三字,恐怕他们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如何能够通过的了笔试呢?”
“我们这些世家子弟想要见扶苏公子一面,都难上加难,何况这兄弟三人?”
“误了我们的时候,八成也过不了登记这一关,不如赶紧溜之大吉了。”
……
登记信息的官吏表达自己不满后。
前来面试的众人也纷纷嘲笑起来,指责这形迹不堪的三兄弟不是!
有时候,文人比武人更招人恨,武人动的是手脚,而文人喜好搬弄是非,嚼耳根子。
这三兄弟虽是草莽之徒,也不是傻子,看看这些男人们的反应,还有狰狞怪笑的嘴脸们,也知道是在嘲讽自己了。
随即,便暴怒了起来。
兄弟三人一人抓住了其中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便殴打教训了起来,发泄自己的不甘和愤怒。
他们兄弟三人慕名而来,没想到却是这般待遇,哪里能够忍受。
一时间,“聚贤堂”大门口骚乱了起来。
登记信息的官吏见状,赶忙喊道守卫的甲士们过来拿人,好好惩治那陇西三煞兄弟三人。
“甲士们拿下他们,拿下那三人!”
“竟然敢在聚贤堂门前惹是生非,不能轻易饶了他们,让他们尝尝秦法的严酷。”
官吏这么一喊,守卫的甲士们立马拔出来青铜长剑,准备拿人了!
秦法严苛,没有长官的命令,士兵们不能擅自行动!
但是,登记的官吏一喊,守卫的黑色甲士们立马拔出来长剑,冲了上来,准备拿人了。
那天地鬼兄弟三人痛打了几拳后,丢下来手里面的年轻男子,纷纷逃窜而去!
不愧是草莽恶匪,逃跑的速度也是很快,连后面的秦朝甲士们都跟不上。
前面行迹古怪的三兄弟跑着,后面“聚贤堂”门口的甲士们跟着,死追着不放,越跑越远。
易小川和他们逃跑的方向不同,所以没有横加阻拦,放他们逃走了。
也是无奈之举了。
那三人个个虎背熊腰,神态狰狞,浑身戾气,绝非等闲之辈!
他和娘子素素刚来咸阳,还是不要招惹上他们,以免飞来横祸。
反正有秦朝的士兵们收拾他们,倒也是有人收拾着了。
易小川则继续赶了过去。
说实话,刚才的一幕属实有些震惊,大秦都城,公子扶苏“聚贤堂”大门口,居然都有刁民闹事。
可见,秦朝的治安没有想象的那么太平,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公子扶苏创立的“聚贤堂”大门口,竟然都能够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其它的地方该乱成什么样子。
人群中,多了几个鼻青脸肿,身形不堪的男子们,正是几个挨打的男子。
一般来说,都是三五成群一起过来面试,意欲进入聚贤堂里面做事的。
所以,有人受了伤,便有同伴搀扶着离开,到附近的医馆看病疗伤着。
易小川赶到官吏那里时,之前包围的十几个年轻才俊们已经散去了一半,剩下来不足十人。
周围充斥着一阵喧哗不安之感,有些不协调。
虽然,“聚贤堂”大门口发生了那样不堪的事情,仍旧阻挡不了剩下来年轻才俊们投奔的决心们。
他们一个个的排好队,报上自己的来历,身份,姓名,阅历,先登记下来。
登记信息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难度不小的面试,笔试与武试,合格者才能进入到“聚贤堂”里面,成为公子扶苏账下的文武之人。
易小川也是一个文明人,大早上赶过来,人数并不多,老老实实的排队着。
加上之前的一场骚乱,也没有多少人了,很快就能轮到自己了。
前面,俩个文质彬彬,花色长袍装扮的年轻人忍不住回头议论着,打发时间。
“刚才,那愚蠢的三兄弟居然敢在公子扶苏的聚贤堂门前闹事,搞不好被甲士们抓住,死路一条了。”
“是啊!三个蠢货,貌似还是陇西人士,管他天煞地煞,一旦抓住了,必死无疑。”
“他们居然还敢打人,那几位可是咸阳城里面的世家公子,特意过来投奔扶苏公子的。”
“连世家的人也敢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要不了多久,甲士们就会把他们捉拿归案,杀一儆百。”
“不对,是杀三儆百,那兄弟三人一个也跑不掉,必死无疑。”
……
又有俩人参与了进来,议论纷纷,嘲笑不止。
古代,除了王族,就是世家最大,世家子弟自然能够有不少的位置。
易小川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人绝大多数都不简单,果然出自咸阳城里面的世家大族们,来历很不凡!
不过,他们似乎过于傲慢了,以寻常见识看待刚才的兄弟三人。
他们虽然粗鄙不堪,但一个个都是武斗的好手,寻常几个甲士们根本不能将他们如何,拿不住他们。
要不是看“聚贤堂”内外甲士人数不少,恐怕要惹出来更大的乱子来。
索性,教训了几个世家子弟后,逃窜了出去。
一些持长剑的甲士们追了出去,有一会儿,依然不见他们回来。
由此可见,寻常甲士根本不能将那粗鄙的三兄弟如何,估计都已经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