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说完后,两个人对视着笑起来。
杨安安记不起来是魏钊先亲她的,还是她主动吻魏钊的,只记得两个人鼻息缠绕,心脏砰砰急跳。魏钊的声音格外低沉迷人,他定定地看着杨安安,沉声问她,“可以吗?”
可以什么?
杨安安被他看得脸颊发烫,神思更加飘忽起来,莫名其妙地就点头了。
“你住哪里?”魏钊很着急地问。
杨安安咬着嘴唇,小声说,“酒店。”
魏钊把车子开得慌慌张张,去杨安安下榻的酒店,停稳车子拉着杨安安就直奔楼上房间。杨安安觉得自己是被甩在关上的门板上的,她的双手被钳制住背在身后,魏钊紧贴着她,他的吻灼热又慌乱没有章程,啃咬她小巧的耳朵,杨安安哼唧一声,他闷声笑,吻变得更加热烈起来,细细碎碎地落在她的肩上、锁骨上、心口。
杨安安张着嘴巴呼哧地呼吸,她像一条搁浅的沙滩鱼,任由魏钊把弄。
“我想洗澡。”杨安安努力积攒起来一丁点清醒。
魏钊贴着她耳朵,“一起。”
杨安安用力摇头。
魏钊亲了亲她的额头,“去吧。”
杨安安的衣服已经被魏钊撕扯成碎片,她艰难地拥着摇摇欲落的衣服,小跑着去浴室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泛红、嘴唇被咬得几乎滴血,一副荡漾的模样。这样的杨安安,让她害怕和陌生,她抬手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砰,浴室门打开,魏钊站在门口,“我们还是一起吧。”
后面的两夜一天,杨安安觉得胳膊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敢回想,不要再想了。
真是禽兽啊。
杨安安看着满身的痕迹,她想抬起手臂,却一阵酸沉的疼痛感觉。
“安安,还没好吗?”杨长虹在浴室外面喊。
杨安安赶紧套上睡衣,把头发披散下来,“我出来了。”
杨长虹更怪异地打量着杨安安,她穿着长袖长裤的套装睡衣,连衣服领子都竖立起来,“怎么穿这么厚?”
杨安安吸了吸鼻子,“好像有点感冒了。”
“赶快把头发吹吹,别凉着了。”杨长虹催促着,又出去给杨安安找感冒药去了。
杨安安有些不自在,吹了头发,在杨长虹关心的目光下喝了一杯感冒冲剂,这才被放回房间去了。
没男朋友就没男朋友吧,被催婚就催婚吧。
杨安安累了,毁灭吧。
关机,睡觉。
第二天醒来,魏钊没打电话、没发信息。
这是理想中的最佳状况,两个人都不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默契地丢掉。可杨安安仍旧有丢丢失落,玩弄爱情,果然不是她擅长的事情。
杨安安在心里默默设置期限,一周为限。七天内,如果魏钊不联系她,那么这件事情就彻底翻篇过去,如果魏钊联系她,那就再说吧。
杨安安草木皆兵,听不得魏钊的名字,闻不得任何和魏钊相关的讯息。
连赵鑫楠,杨安安都害怕见面。
“明天把初稿方案发给我,时间没有问题吧?”赵鑫楠安排工作。
杨安安机械地点头,待赵鑫楠交代完工作,她便想立刻开溜。
赵鑫楠看杨安安保持最远的距离站着,她笑着问,“安安,你怎么站那么远,我有那么可怕吗?”
杨安安赶紧解释,“不是的,赵主任。我今天上班没化妆,怕你批评我。”
“看来我平时还是有些严厉了,一个月里有几天不化妆很正常,我今天也只是洗了脸就出门。”赵鑫楠说,“你最近见魏钊了吗?”
“没有。”杨安安立刻回答,声音干脆,被踩到尾巴一样。
赵鑫楠怪异地看着她,“和魏钊闹矛盾了?”
杨安安硬着头皮解释,“我不经常在公司见到魏钊。昨天下楼拿快递,在停车场看到他了,他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
杨安安在和魏钊撇清关系。
“董总在车上吗?”赵鑫楠问。
杨安安摇头,“没看到董总。”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工作吧。”赵鑫楠刚说完,杨安安立刻就出去了。
赵鑫楠看着杨安安的背影有些困惑,她认识董远倩时,魏钊才两三岁,可以说魏钊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不像对自己儿子那样了如指掌,可和董远倩暗暗较劲的这些年,赵鑫楠特意花费了一些时间和精力观察了魏钊:一个因为得到的太容易而被宠坏,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赵鑫楠走到窗户边,望着远升集团的大厦外的景色,是满满的成就感,这是她陪着董远升一起做大做强的公司。如果是由董远升的孩子继承公司,那么赵鑫楠不会有不满,可为什么对公司没有贡献的董远倩的儿子,却最有可能接替董远升的职位,这是赵鑫楠无法接受的。
如果魏钊可以,为什么不能是自己的儿子呢?
赵鑫楠私心不希望魏钊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她更希望魏钊娶的是杨安安。杨安安家境普通,小姑娘长得漂亮,没有太大的上进心,没有城府心机,更容易被拿捏住。
难道真的押错宝了?
魏钊那样不受管束的人,竟然同意相亲,这不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吗?
赵鑫楠有些猜不透。
杨安安参加完婚礼后,杨长虹的催婚多了新的素材,“你和谢穆穆年龄差不多吧,你们先后回老家找工作的,人家已经找到男朋友并且结婚,你呢?”
“正在找。”杨安安找理由。
杨长虹追问,“找的在哪儿呢?你最近也不愿意相亲了,靠你自己,什么时候能找到!”
被逼得急了,杨安安就开始不负责任地四处甩锅,“不是我不想谈恋爱,是我遇到喜欢的,我想嫁,人家不喜欢我。”
“谁?”杨长虹赶紧问,杨安安什么时候开窍了,她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魏钊。”
杨安安笃定,杨家和魏家圈层不一样,没有交集。她甩锅给魏钊,杨长虹就算打算追究,也无法求证的,所以话,她就可以随便颠倒黑白着说。
“你们最近又联系了?”因为杨安安前科太多,杨长虹并没有立刻相信。
为了佐证,杨安安把在和平市见到魏钊的事情说了。为了博得同情,她故意演的伤心欲绝,“刚参加完婚礼,我感触很多,挺想谈恋爱的。所以见到魏钊,我就和他提了,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其实我还挺喜欢他的,但是他拒绝我了。”
“妈,被人当面拒绝挺受伤的。所以你最近别催我相亲了,让我缓一下。”演技这东西,还是有点用途的,眼泪说来就来。
杨长虹看着女儿泫然欲泣的表情,立马心软了,“好好,最近都不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