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换成了东辰,这一次出门,夜间的时候,唐宁没有特意叮嘱过,也没有在意个门口,是不是还有人守着。
第二天早上,几人很早便爬了起来。
今日的院子依旧如昨日一般宁静,唐宁准备好过后,便出了屋子。
走到餐桌,拿起一碗米饭,便吃了起来。
今日的客栈依旧有一个掌柜,但是这个掌柜却不是昨天的那个掌柜。
打扮确实是个乡下人的打扮,但如果仔细看能看得出这个掌柜走路声音轻缓,武艺高强的人都能知道这个人分明是一个练家子。
这些都不是唐宁需要操心的,吃完饭,一行诗人便又准备好往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依旧是一辆马车,有一个弯腰驼背的人,在赶着马车,雷跟着东辰坐在外面,而马车里面依旧是唐月和唐宁两父子。
车子颠簸的厉害,唐月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 唐月的脸上并没有那种出来的兴奋,有的只有无尽的悲哀:“五哥,这么偏远的地方,为什么还有人住呢?”
唐宁抬眼看向外面,刚好看到外面有一个小院子,而且还是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院子里面还能看到有个小女孩正在拿着水瓢努力的打水。
“出生并不是人能够决定的,出生在王侯将相之家,或者出生在普通百姓之家,出生在豪华之地,或者出生在这偏远贫穷之地,都不是他们的所能决定。”
听到唐宁的话,唐月瞬间觉得自己能够出生在将军府,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最起码唐月知道自己从小丰衣足食,从来没有为这方面发愁过。
唐月不能想象,如果自己出生在这贫寒之地,从小吃不饱,穿不暖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想到这里,瞬间悲从中来。
“放心吧,会改变的。”
看出唐月的心情不好,唐宁便轻声安抚。
是的,会改变的,自己来到这个地方,一定会让这些百姓的境遇改变的。
虽然不会如京都那样的富庶之地,但最起码能让这些普通百姓吃得饱,穿得暖。
“好。”
唐月听到自家五哥的承诺,低低的回答着。
虽然路面很是颠簸,其实到了河州过后,河州的地界很是平坦,并没有像其他地方一样都是山丘。
原本这样的地方应该不会那么贫穷,但是河州夏季的时候总会遭到大水。
而且河州官员的贪污无作为,让这么一个原本就艰难的地方百姓更加艰难了。
唐宁一行四人走的是小路,所以这一路上,历经的都是小山村,将河州的真实情况展现在自己面前。
因为上次刚进入不久,就遇到了那样的客栈,之后为了避免暴露行踪,几人基本是遇到大一点的城镇,大一点的客栈才会入住,如果遇到那种小镇子,几乎都是在外面将就着。
好的一点就是河州虽然是偏远之地,但也处于南面,即使已经到了冬季,也没有在京都那样寒冷。
为了能够好好休息,唐宁的马车上准备有晚上盖的被子。
夜间的时候,唐月则在马车里面休息。
而唐宁和雷三人则在外面就着火堆休息。
刚开始的时候,唐月不愿意,毕竟在他看来,自家五哥从小身子就不好,身子单薄,而自己皮糙肉厚,需要在马车上休息的是自家五哥才是。
但耐不住唐宁的威压,平时的唐宁看着真的温文尔雅,很是好相处,但唐越知道,一旦唐宁做了什么决定,自己只能去遵从,而不能反抗。
最终只能乖乖的在马车里面休息。
山里温度虽然很低,但对于唐宁这些人来说,这些都不是困难。
毕竟培训的时候,比这种环境更差的,他们都住过。
而且出任务的时候,这种环境对他们来说是常事。
河州说大也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
十天过后才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到了城门口,看着城门有守卫守着,而百姓们都在城门口排队交钱进入。
从京都到达这里,唐宁遇到这种入城需要交钱的,不在少数。
在到达这里之前,唐宁便将河州所有资料都掌握在了手中,包括如今进城需要交钱这些小事。
唐宁坐在马车里面,看着城门口上大大的两个“江城”二字,心中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起伏。
毕竟这个地方就是自己的起点, 也是让那些人看到他能力的起点。
城门口有一张大大的告示,告示上贴着“进城一人三文,马车十文。”
还别说,唐宁觉得,江城的官员很有脑子,毕竟他们能够将马车与人分开进入,马车有马车的通道,人群有人群的通道。
唐宁面前有几辆马车,唐宁也不着急,慢慢的等着。
到了城门口,马车便被拦了下来:“一人三文马车十文,要进的快点。”
说完衙役直接将手伸了出来。
东辰直接拿出一两银子,扔在了那衙役的手上。
被一两银子砸中,衙役很是高兴,哪怕手上被砸了一下,依旧笑呵呵的让到一旁:“这位爷,您请进。”
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大气的主了,一两银子,那可是一百文钱,直接扔了一两银子,而不是如那些买菜一样抠抠搜搜,能不让自己高兴吗?
毕竟是在城门口,人们不敢说太多的话,只能静静的排队等候,然后默默的进城。
进了城里与城外赫然不同,还别说,如果不是,他们从小路过来,还真以为河州也是一个富庶之地。
城中人来人往,异常热闹。
虽然是深冬,但今日太阳缓缓照射异常暖和。
东辰赶着马车,并没有去寻找客栈,而是慢慢的在城中绕着,直到到了一条小巷子,进了巷子没多久,便在一个小院子门前停了下来。
是的,在唐宁还没有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给唐宁准备好了院子。
“少爷,到了。”
停下后,东辰才轻声开口提醒。
从进城后,唐宁便不让唐月掀开窗帘,唐月只能在马车里面听着外面的声音,早就已经心里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