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时候,纪箐歌终于回了学校。
这几天她白天跟着陆机学习医术、堪舆术,晚上自己钻研天眼的问题,日子倒也过得挺快。
“校长,貔貅身上的血煞已经被我化去,您找个日子,把它放在门斜对面即可。”
回到学校,纪箐歌并没有着急回教室上课,而是先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沈辰如今的精神状态可不是前几天能比的。几天前还精神萎靡,如今可是红光满面,眼里都带着笑,任谁见了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
“真是谢谢你了!”沈辰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没有想到自己能够躲过一劫居然是因为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要不然我现在也当不了这个校长了。”
事后,他问过妻子,妻子说之前那大师就是苏思科给她介绍的!
他之前还想不通,问清楚了这一点,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肯定是苏思科收买了那所谓的风水大师,让他在貔貅上做了手脚!
那银行卡他已经悄悄放回了苏家,调查组也查清楚了自己没有任何的问题!如今他每天晚上都睡得好好的,家里头也没有什么糟心的事情,精神哪里能不好呢?!
“呃,我还想问个事情。”沈辰想了想,还是有些不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身体有毛病的?”
真是卜算出来的,也太玄乎了吧?
“那天您脸色苍白,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双目充血,所以我猜您夜间睡眠并不好。”纪箐歌也不隐瞒,笑道,“当然,这还不足以证明您身体有问题。您还记得,我刚进您办公室,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您就先说了一堆话吗?那时您脸上的神情极其烦躁不安。在接下来的谈话里,您不停的喝茶,有时还觉得手脚发冷不停的搓手,这些症状都在表明您身体状况不好。当然,我也确实算过了,那天您的确有血灾临头!”
“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我对所谓的风水和看相等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听了纪箐歌的话,沈辰忍不住提醒道,“如今都讲究相信科学,你这话可不要到外边说,不然的话,可能会无意中沾惹什么麻烦。”
即使经历过血煞这样的事情,沈辰还是半信半疑。整件事情都是因苏思科而起,如今他陷害自己的把戏被拆穿,自己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无妄之灾了。说什么血煞之类的,他是不相信的。
“风水是风水,迷信是迷信,把风水简单粗暴的定义为迷信,是人们对风水的误解。从古至今,风水这一脉就没有断过,也出过很多大师,如鬼谷子、姜子牙、刘伯温、袁天罡等。关于风水的书也不在少数,如《本经阴符七术》、《推背图》等等。风水也有它的科学性在里头,并不能因为有些东西它无法解释我们就说不存在是迷信。”
纪箐歌并没有强迫沈辰相信,因此只是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就转移了话题,“校长,我这里有件事情想拜托您。”
“嗯?”沈辰愣了一下,神色间有些犹豫,“要是难办的事情,我可能帮不了你。”
纪箐歌帮了他,他自然会记得这个人情,可要是她要他做一些违背他原则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不会是为难您的事情。”纪箐歌知道沈辰在想什么,解释了一下,“我就是希望学校能够给我一个出入校门的证件。”
近段时间她会很忙,有的时候需要出校门,可每次都请假显然不现实,不如弄一个出入的证件,这样会方便许多。
的确是一件小事情,沈辰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好的,我会让保卫处那边尽快弄一个。”
得到了沈辰的答案,纪箐歌松了一口气,又跟沈辰聊了一会儿,看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才出了校长办公室,直奔饭堂。
“诶,箐歌你回来了?”秦莲正坐在床上看小说,见纪箐歌推门进来,一下子丢开书跑下床,“我一个人坐太无聊了,可总算等到你回来了!”
箐歌不在,每天上课都没有人跟她说悄悄话了,真的是太难熬了!
纪箐歌是知道秦莲的话痨属性的,听她这样说,忍不住一笑,“我这不是知道你受不了了所以赶紧回来了么!”
秦莲没好气的掐了她一下,“贫嘴吧你!”
宿舍里苏沁和余娉等人也在,见到纪箐歌进了门,都忍不住撇了撇嘴。
“呵,也不知道某些人回家思过,思出个教训来了没有!”苏沁一见纪箐歌就浑身不舒坦,嘴巴上不讽刺几句她都觉得难受,“也是我好心,不然,某些人哪里还能回来,直接开除了!”
一副就该对她感恩戴德的样子。
“箐歌,别理她,这几天她心里不痛快呢,见谁都要讽刺几句!”秦莲不是怕和苏沁起冲突,而是怕她又要去告状,纪箐歌又得挨训,所以才安慰道,“据说是她爸爸的公司出了事情。”
纪箐歌已经从沈辰口中知道苏家出了事情。
苏思科被人举报了,据说是贿赂他人和偷税漏税。
如今,苏思科被带走,苏家名下的公司都被封了,正查账呢!
也难怪苏沁脸色那么难看。
“你说谁出了事情?!”苏沁现在最反感的就是别人拿她家这两天的事情说事,一听到秦莲的话,立刻就炸了,“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我说的有错吗?”秦莲不是个怕事的主,冷笑道,“你家那点事情全班都知道了!怎么的,还不允许我说?”
全班都知道了?
大家都在学校里出不去,到底是谁散播的消息!
“纪箐歌,是不是你!”
只有这个贱人刚从外边回来,一定是她到处乱嚼舌头!对,一定是她!她就是想让自己难堪!
又是躺枪的纪箐歌无奈的耸肩。
苏沁这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这样子都能怪到她头上!她刚回来,哪里有那个时间去散播什么消息?真是搞笑!
“我要是你,就该好好想想自己以后怎么办。”纪箐歌懒得跟她争吵,挥挥手上了床,“而不是只关心自己是否出了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