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月一招威力巨大的破灭致敌,所有在场的世家子弟都是这场面的见证者。
继现任虚天魔帝之后,他们魔族终于后继有人了。众人兴奋不已,欢呼声不断。
尤其是几个喜欢比斗的魔将军,看着花醉月的目光更是火热,恨不得现在就拉着花醉月去魔斗台上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原本的婚礼因为新娘子的反叛取消了,然而现场火热的气氛却比婚礼要更加热闹。
尤其是花醉月,更是成了万众瞩目的对象。
花醉月抵不过族人的热情,勉强跟着他他们喝了几杯酒,便推脱回去找夜月辉一起来凑热闹。
众人心酸的不行。
“小殿下似乎很喜欢那个天族的二皇子呢。”
“可不是嘛,你也不看看那二皇子长得是何等模样,那可是四海八荒顶顶好看的模样,谁能比得过。”
“模样好看又怎样,还不是一个废物,他根本配不上我们小殿下。”
“配得上配不上,她都是小殿下的夫君,你这话要是被小殿下听到了,当心她不高兴。”
……
议论声此起彼伏,对于夜月辉能娶到花醉月,他们是一万个不同意。
若是花醉月还是当初那个傻子,众人自然乐见其成,傻子配废物,天造地设。
然而现在知道了小殿下的傻都是装出来的,他们心里就不平衡了。
小殿下是他们的小殿下,怎么可能便宜了那天族的二皇子!
众魔愤愤的,心里酸酸的。
早知道这样,当初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就应该抢着求娶小殿下来着。众人肠子都悔青了,心中对于花醉月的崇拜也越来越深。
醉月宫
夜月辉负手而立,站在门口看向魔宫主殿的方向。
离忧捧着一封用灵气凝成的信纸恭恭敬敬的侯在一旁,“殿下,忧显来信了。”
忧显就是夜月辉安插在花满婴身边的棋子。当初花醉月在魔斗大会碰到的那个少女和那位中年男人,就是忧显和他的女儿忧南。
离忧皱眉道,“忧显那边进展的似乎并不太顺利,花满婴并未成功重创花沉月,蜉蝣族的公主也死了。”
自家殿下意图使魔族陷入混乱的局面的目的似乎也无法达到了。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
夜月辉神情淡淡的,似乎并不在乎忧显那边的任务进展如何。
他冷着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另外,找个机会把忧南带回隐族的刑法堂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思过好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离忧:“???”
离忧一脸懵逼,倒吸一口凉气。
我滴个乖乖。
这位忧南小姐究竟哪里招惹到自家殿下了,竟然让殿下生这么大的气,竟要将她关在刑法堂思过。
隐族的刑法堂是什么地方,那地方进去了,不死也得蜕层皮。
离忧面色复杂的领了差事,一转身出去了。
离忧刚出去不久,花醉月便回来了。
因为刚打完一架,她身上有一股子血煞之气,隐隐还有一股子魑魅的恶心味道。
“夫君。”
花醉月不自知,兴冲冲的跑回来找夜月辉,还没走到门口,声音便先传了进来。
夜月辉抬眸间,花醉月已经进了屋子。她的衣服上染上了血气,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夜月辉瞳孔猛的一缩,快步起身,眼神阴郁,“你受伤了,谁伤的你?”
说着,他已经近身到了花醉月的身边,一只手抓起她的胳膊用灵气感知。
花醉月:“……”
能不能先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
不过,看他这么关心她,花醉月还是有一点儿小窃喜的。有种自家种的大白菜终于养熟了的既视感。
花醉月反手抓住了他的手,笑眯眯解释,“不用白白浪费灵气了,这不是我的血,都是别人的。”
夜月辉拧着眉心,不大放心。
他自己又探查了一遍,确定真的如同花醉月说的那般,这才放开了手。
他颇有些嫌弃,“脏,去洗一洗。”
花醉月:“……”
他这变脸变得是不是有点儿快啊。
花醉月摸着下巴,唤了魔婢替自己弄了一桶药浴过来打算好好清洗一番。
待洗漱完毕,她又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夫君,你也换一身衣服随我去一趟前殿吧。”花醉月眼巴巴的看着他,“今日我那些叔伯都在,我想让他们认认人,顺便也让你认识认识我那些叔伯。”
花醉月这是拿他当做家人,才会介绍她的叔伯给他认识。
夜月辉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冷硬的面孔缓和了一些。
“好。”
不一会儿,他也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和花醉月的衣服是同一个色系,瞧着就是一对儿。
花醉月:“……”
她忍不住挑了挑眉,心中暗笑。
这就发掘出来情侣装了?
她默默抬眸,忍笑看了夜月辉一眼。
“走吧。”
夜月辉若无其事,声音淡淡的说了一句。
……
这一场宴会,本身花沉月的婚宴,后来变成了花醉月的成名宴。
所以花醉月一走,现场的气氛便不如之前那般火热了,但是依旧十分活跃。
这都是因为他们太兴奋了。
早知道,魔族除了当今的虚天魔帝,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拥有虚天魔体的继承人了。
他们还以为魔族会就此没落,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众魔怎能不喜。
魔族本就嗜战,没有强大的武力值作为后盾,让他们屈居人下,这次杀了他们更加难受。
他们已经憋屈的太久了,如今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走在路上,快到魔宫正殿的时候,花醉月迟疑了一瞬。
“怎么了?”
夜月辉看出了她的异样,便问了一句。
花醉月脸上写满了纠结之意。
片刻之后,她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忽然站定,抬眸对上夜月辉的眸子,神情严肃。
夜月辉:“……”
花醉月不安的勾着手指,“夫君,其实有一件事情,我隐瞒了你许久,今日我要告诉你这件事情,但是你得答应替我隐瞒此事。”
夜月辉挑了挑眉,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又惑人。
“既然是你隐瞒了许久的事情,那你一定有不得不隐瞒的理由。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她想要说什么他都能猜得到,无非就是她的身份问题。
魔族的小殿下花醉月并不是傻子,外界的人一直都以为魔族未来的继承人是花沉月,以为魔族秘密培养的人是花醉月。
然而谁又能想得到,真正的魔族继承人,其实是花醉月。她拥有先天魔体,是完美继承了魔帝血统的孩子。
花醉月闻言,瞬间感动的眼泪汪汪,“夫君,你待我真的太好了。但是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
告不告诉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刷好感度。
反正该知道的夜月辉这厮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花醉月擦了擦鳄鱼眼泪,满脸坚定,“你是我的夫君,夫妻之间就应该坦诚,以前是我不对。”
夜月辉:“……”
夜月辉诡异的心虚了一秒,心情该死的复杂。
花醉月没看到他的表情,只神秘兮兮的凑上来说道,“其实我不傻,而且,我还是虚天魔体,很厉害的。”
夜月辉:“……”
他嘴角可疑的抽了抽。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说完这句话,他有些怀疑这魔族的小殿下是不是真的傻了。
偏偏说话的人不自知,还是一脸严肃的模样。夜月辉有些好笑的瞥了她一眼,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花醉月:“……”
他这什么反应?
不应该在心里感动的痛哭流涕吗?
就这反应?
花醉月表情呆了呆,一把拍掉他的手瞪着他,借题发挥,“你不相信我?”
夜月辉笑了笑,“娘子,你多心了。我没有不相信你,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花醉月眨了眨眼睛,抬眸又问了一句,“那……夫君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都坦诚相待了,他不该也对她坦诚?
夜月辉愣了愣,继而意味深长的看了花醉月。
花醉月:“???”
不是,你这又是什么眼神?
花醉月一脸懵逼,又期待的问了一句,“有吗?”
“没有。”
花醉月:“……”
撒谎!
花醉月不由瘪了瘪嘴。
狗男人,她都坦诚相待了,他都不愿意给她透漏一星半点的底细啊。
夜月辉有些含笑,瞧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开口道,“我的底细,娘子你都知晓,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花醉月:“……”
夜月辉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不过他这推托之词也是绝了。
啧啧啧
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不错不错。
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
这泰山崩与前而面不改色的魄力,她真是该死的喜欢。
他不愿意说,花醉月便不再问了。
花醉月同夜月辉一同去了魔宫前殿,几乎是刚坐下,魔宫里的那些世家子弟便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立刻便有一大群的人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来搭讪。
好在现在正有一群武姬在跳舞,在场的人都是坐着的,所以才没有人过来。
花醉月也乐得清闲,一双眼睛几乎黏在了那些武姬身上。
花醉月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美人儿。
不论男女,只要是长得好看的,她都会多看几眼,赏心悦目。
魔族的舞姬比起其他族的舞姬,自然是多了几分柔魅之意,魅惑人心的能力比旁人要强很多。
好在这里都不是凡人,这群人换个凡人坐在这里,怕是连魂儿都要被这些族姬给勾走了。
花醉月还是头一次见魔族的舞姬跳舞,一时间看得痴了。
她眨了眨眼睛,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好,跳的真好。”
夜月辉嘴角抽了抽,脸色跟着黑了几个度。
他顺手拿起盘子里的葡萄喂到她嘴里,“娘子,吃葡萄。”
花醉月:“……”
看得好好的,吃什么葡萄。
“啪!”
她微微皱了皱眉,轻轻拍开夜月辉的手,“夫君,你挡住我了。”
夜月辉:“……”
夜月辉的脸色彻底黑了。
他磨了磨牙,葡萄不行,他便又换上了热茶。
“娘子,你喝茶。”
花醉月:“……”
夜月辉搞什么?
花族月终于舍得从夜月辉身上挪开了眼,看了一眼夜月辉手里的茶盏。
“我不渴。”
夜月辉的手却没动,半个胳膊有些微妙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花醉月:“……”
花醉月轻轻推了他的胳膊一下,结果那茶里的水便晃了出来,落在了夜月辉的手上,烫红了一片。
夜月辉垂着眼,默默放下手。
花醉月:“???”
夜月辉的突然识相,还让花醉月有些不习惯。
她朝着他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他被茶水烫红的手。
花醉月:“……”
特么的这茶水是浓硫酸,就飞溅出来几滴就能给人烫红了,这茶水她还能喝么?
不用说,这肯定又是夜月辉为了博同情搞的鬼。
花醉月:“……”
幼稚!
若是换了平日,花醉月也就当做不知道乐得哄一哄,这都是情趣嘛。
然而她现在正在看舞姬跳舞,正在兴头上,哪里有那闲情雅致陪着他演。
于是夜月辉不说话,花醉月便也当做不知道,将他刻意弄出来的伤口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夜月辉:“……”
夜月辉脸色黑漆漆的,他的眉心跳了跳,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为了看那些舞女而刻意忽视了他烫伤的手!
简直不可原谅!
夜月辉眼底黑云翻滚,他眸色黑漆漆的盯着场上跳舞的魔姬,悄声无息的弄了一道灵气出去。
气氛正欢快,压根没有人注意到他出手。
只听哎呦一声,场上领舞的舞姬只觉得双膝一痛,脚步踉跄一下,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场中丝竹声一断,跳舞的舞姬停了下来。
那名领舞的舞姬这会儿也顾不上疼痛,连忙跪下来请罪,“奴冒犯了殿下,冒犯了贵人,还请殿下恕罪。”
花醉月:“……”
她有些狐疑的看了夜月辉一眼。
老实说,她怀疑这场变故压根就是夜月辉干的,可是她没有证据。
场中的舞姬此时此刻已是冷汗一片,今日本是大殿下的大婚日子,因为出了变故,大殿下心情不好。
今日这一失误,怕是要把她葬送于此了。这样想着,禁不住悲从中来。
也不知道方才怎么了,突然就感觉到膝盖一疼,然后她就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