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陛下,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就是帝国卫队和哥萨克骑兵,这哥萨克骑兵我知道,上次吴大人率领一万铁骑大败雅库城的哥萨克骑兵,但帝国卫队....我真不知道是什么。”
觉罗看样子想努力给李牧解释,但奈何自己知道的真的不多。
“没事,朕知道。”李牧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他的旁边拍了一下觉罗的肩膀,觉罗立马站起来,躬身低头面朝李牧。
这种微微鞠躬的礼节倒有点像樱花人,不过,李牧是知道的,这种礼节实际上出自大乾,樱花人只是学了去罢了。
“走,朕去看看你们东西伯利亚军的军官面貌。”
“是!”觉罗明显一喜,能够被皇帝可汗陛下亲自检阅,这是莫大的荣耀啊!
很快,李牧便带着众人回到了那间教室。
兴许是察觉到了李牧前来,所有人都站直了身躯。
李牧走进教室里,教室很宽敞,他们站在一起也不显得拥挤。
阳光洒进教室,铺在高壮的大乾少数族人身上。
他们未来可是能够替朝廷北征毛熊的主力,一路向北到北冰洋的气候真不是中原内地的汉子能够承受得住的。
况且现在还是小冰河时期,北方只会比李牧记忆里的更冷。
而这些大乾少数族群的士兵,无论是漠北人还是野真族人,亦或是其他北方少数族人,都是祖祖辈辈从冰寒的天气中挺过来的,他们身上自然而然携带着耐寒的基因,这种基因是天然的北伐毛熊的基因,李牧肯定得照顾好他们。
李牧笑容满面的扫了一眼众多东西伯利亚军的军官面庞。
他们有的脸上布满浓密的毛发,有的皮肤皲裂,有的面色泛红,有的皮肤红黑红黑的,当然人群中还有一部分是北方汉人模样,可以说....这个教室里的军官,是一个民族大熔炉,什么族群都有。
“大乾有你们,何其有幸。朕有你们,何其有幸。”
李牧简短的两句,顿时让众军官们热泪盈眶。
他们的感动,不是简单的感动,而是建立在李牧是强者的基础之上的。
若是李牧很弱,说这种话就是找打。
但....大乾在李牧的带领下太强大了,这种来自强者的慰问对他们来说极其致命。
“末将....愿为可汗陛下,愿为我大乾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众人差点抹上眼泪,一个个激动的快要哭出声了。
面对众人的感激涕零,李牧很自然的走下台,一步步走到每个人的面前,整理他们的青色貂纹军服。
这一细节操作,不仅让台上的觉罗忍不住哭了出来,更是令每一个军官咬着牙,红着眼,几乎要掩面痛哭。
从古至今,何曾有过这般亲近底层军官的皇帝....
钱或许能够让他们卖命,但是体恤将臣的恩情却能让人永远忠心。
李牧没有不耐烦,没有急躁,面带微笑,为教室中的每一位军官好生整理军服。
渐渐的,窗外围满了其他闻讯而来的进修军官。
他们来自大乾的各支军队,此刻竟然见到皇帝毫不烦躁的为东西伯利亚的军官整理衣衫,心中羡慕与感动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东西伯利亚军只是大乾的一支偏旁系的军队,还不是嫡系。
对待一支准嫡系军队的基层军官都这般,大家不难想象陛下得是一个多么爱兵爱民的皇帝。
窗外也有人泪崩了,军人的感动就是这般单纯。
于是乎,李牧来看他们的消息传遍了整座军校。
等李牧从大乾军校中出来的时候,郑乾感觉自己这么长时间教化他们要效忠李牧,都抵不上李牧今天来这么一下。
郑乾暗感陛下把握人性之可怕。
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心术吗?!
郑乾看着李牧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佩服之色。
“郑乾。”李牧忽然开口。
“臣在!”
“不要沮丧,朕的理想是星辰大海,你的前途才刚刚开始,有你上战场立功的机会。”
郑乾微微一愣,他没想到陛下竟然还一直记得这件事,而且还专门出声安慰他...
就冲这份惦念,郑乾已经感动的五体投地。
“臣....领旨!”
郑乾双膝伏地,再抬头时,已见李牧远去,他正背对着自己,摆手!
郑乾拭去泪珠,站起来后更加坚定要帮李牧把大乾军校办好!
将来...一定要让这所军校出去的大乾军官们...将大乾的旗帜插遍...星辰大海!
一定....
时间一转,最后一批来自东西伯利亚军的将官们登上了返回雅克萨的蒸汽轮船。
而他们的长官,奴儿干指挥使兼东西伯利亚军指挥使康旺和关宁铁骑的吴三桂正在与到访的毛熊使团做最后的周旋。
“鲍尔沙克先生,你们的条件我们不可能接受,首先雅库城自古以来就是我们大乾的领土,你们也去问过当地的居民了,谁承认雅库城是你们毛熊人的固有领土,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吧?胡说的话,我还说圣彼得堡也是我们大乾的固有领土,不是吗?”
康旺一把将毛熊人再次呈递上来的谈判条约扔到桌面上。
这使得毛熊使团上下非常气愤。
他们气愤的当然不是大乾的行为,而是他们蛮横无理的态度。
什么狗屁证据!
这特么就是一群大乾强盗!
雅库城内六万毛熊人难道还不够证明这座城池是我们毛熊帝国的领土吗!!
大乾官员居然说...必须得得到雅库城毛熊居民的承认,还说什么....这些毛熊居民是特么大乾的少数族裔!!
这尼玛不是欺人太甚??
“康大人,我想贵国实在是太不讲理了,雅库城分明就是我们的固有领土,这些毛熊居民便是活生生的铁证,你们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的要他们承认??试问...你们十几万大军驻扎在此,谁敢承认?!换做我...我也不敢直言吧?!”
鲍尔沙克险些拍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