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衍总是以叶熹为出发点思考、行事,哪怕一而再的踩到荆棘,等来的只有钻心痛,他始终义无反顾。
这样一个纯粹正直的大男孩,从前的她兴许和他正相配,可惜她已经在坏女人的道理是一去不复返了。
叶熹摇了摇头散去所想,掩下眼底的自嘲,都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她就不该胡思乱想,束手束脚不说,反倒让两人间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变得有些尴尬,浑身不自然,徒增烦恼。
两个小时的商议,对厉南衍而言太过短暂了,分析完乔乔的情况,他再找不到理由挽留。
叶熹该送乔乔回去了。
“天黑了不好打车,我送你们。”厉南衍提议时,目光不经意落在乔乔身上,心想不如果不是乔乔和容西顾的纠缠,他就没机会走进叶熹了。
意识到自己冒出这样的龌龊思想,他脸色铁青,握紧双拳逼自己清醒。
他是人民警察啊,为保护人民,乔乔这样无辜受害的女孩子,他更应该留心,不让大姐的悲剧重演,怎么能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我突然想到局子里还有一一桩案子没结接受,我帮你们叫的士,到家告诉我。”他不舍得和叶熹相处的时间,但必须绝了刚才的肮脏心思,眼下回去自己冷静冷静。
赶上的士司机是受过厉南衍帮助的老熟人,便让厉南衍放下心,几乎落荒而逃的离开叶熹的视线。
“他伤心去了。”乔乔碰了碰叶熹的胳膊,“你不打电话问问?”
叶熹默默收回视线,敛下心头的愧疚,苦中作乐的笑道:“问什么?要是让我以身相许怎么办。”
眉宇间的阴云渐渐散去大半,尽可能的放松,之后的接触还有很多,她该学会泰然面对了。
经过两三个小时的交谈,乔乔的事情有了方向,她们两个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叶熹不能再外面耽误太久,担心惹来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怀疑,送走乔乔后,赶回海悦名门。
进门,路过的佣人尊重有礼。
从前她那点不自在,随着一次又一次告知佣人无果而渐渐消失,礼貌的回了每个人的招呼,她躲进卧室。
直到睡前,顾北丞仍没回来。
“咳咳!”叶熹睡得很踏实,如果不是喉咙干痒难耐就一觉到天明了。
懒洋洋撑起身子,她舔舐干涩的唇畔,迷迷糊糊的下楼到厨房找水喝。
晃晃悠悠,半睁的眼睛忍不住一再的打架。
“就是这里,唔——用力!”性感的男声发出舒服的低吟。
在寂静的夜里如平地惊雷轰在叶熹耳边,呆了几秒,脑袋嗡嗡的响,才惊骇的看见一楼沙发去那一盏亮着的台灯。
昏黄暗淡,周围的事情模糊不清,隐隐约约的轮廓,勾勒出一抹暧昧的画面。
空气渐渐升温,酝酿某些不可描述的事,如果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此时此刻完美的应景气氛。
随男人和女人引人遐想的对话,温度到达一个巅峰,灼红了叶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