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的骄阳微微晃动,不知道是不是卫众生的错觉,刚刚的大世自在天似乎...看了他一眼?
随后,炽热的目光瞬间刺瞎了他的双眼,当卫众生再度睁开双眼之际,骄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与他有着相同面容的身影。
化身卫众生的自在随意打量了卫众生两眼,仿佛是在确认些什么。
紧接着便在卫众生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迈步走来。
“你...”
卫众生刚想开口,这突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紧接着下意识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大半身躯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不见。
不止如此,就连余下的身躯也在飞速崩溃之中。
就这样,号称掌中第一人的初代人圣卫众生,仅仅是一个刹那的时间内...饮恨当场。
反观化身卫众生的自在,丝毫没有理会掌中天道的迎接,径直走向伍是狗和伍行军尸首的所在。
一言不发的面向伍是狗,沉默了良久之后,缓缓开口,并非人言,而是某种古老而晦涩的文字。
伍是狗听不懂,面对不断逼近的自在不断发出低吼。
自在的脸色有些奇怪,眼皮微微颤动,最终完成了一次眨眼的动作。
仅仅是在这一次眨眼之后,他的眼神便立刻出现了某种生灵才有的神韵,再度开口之际便已经习得了掌中的特有语言。
“游离于规则之外的那个,就是你么?”
伍是狗自然听不懂自在的话语。
但可能是因为它刚刚目睹了自在秒杀卫众生的那一幕,所以伍是狗认为眼前的这个家伙很危险,只是一昧狂吠着。
见伍是狗没有回答自己,自在的脸色愈发灵动,渐渐有了人族的感情,而现在浮现在脸上的表情是...困惑。
他在疑惑,面前这个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生灵为何可以游离于规则之外。
与此同时,剑意磅礴的利刃悄然出现在他的脖颈处,持剑者则是刚刚被他所描述的卫众生。
此刻的卫众生如临大敌,神情凝重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地,持剑直视自在。
“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在有些意外转过头,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转头’,除了脑袋哪里都没动。
转过头后,带有些许审视的看向卫众生,全程没无视悬在脖颈之上的剑刃。
“借道重生,所谓...蝼蚁也有蝼蚁的活法么?还算有趣。”
与此同时,在一旁观战的掌中天道已经吓到褪色了,满脑子就只剩下...拔剑了,这家伙对着自在天,拔剑了!
对于自在的调侃,卫众生没有丝毫畏惧。
“我是圣灵的本源生灵之一,即便生死也该回归天地,你杀我一次,天道自然知晓,你要不猜猜,圣灵天道赶往这里...需要多久?”
自在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可紧接着...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一名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从角落之中渡步而出,面容...也卫众生一模一样。
所谓的奇装异服,在现在的伍是狗眼中却异常熟悉,花衬衫、牛仔裤、脖子上还挂着个手指头粗的大金链子。
这种模式下的卫众生整个就一嘻哈老登,来者身份自然不必多言,圣灵...天道!
整方天地中,唯一一尊半步十四境。
此刻局势再度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现在的场上有色情老登、有自在老登、以及嘻哈老登。
整整三尊老登,长得还都一模一样,场面混乱程度堪称真假登王。
见正主登场,全程波澜不惊的自在也是转过头,饶有兴致的对着圣灵天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见,一。”
圣灵天很是自恋的,捋了捋卫众生那稀疏的发丝,很是自恋的说道。
“彼此彼此,想不起来上次这边是什么时候了,不过...不要叫我一,叫我一彦祖。”
对于圣灵天怪异的话语,自在没有丝毫意外,只是随口应付道:“能看出来,你很喜欢那边的东西。”
圣灵天道耸耸肩,很是无所谓的说道:“不然呢,咱们这边又没什么好玩的,手底下竟是些无趣的笨蛋,一天天的根本提不起兴致。”
言语间,圣灵天便走到伍是狗的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狗头,虽然看目光向伍是狗,但话却是对着自在所说。
“听说过‘系统’没有,我最近才学到的词汇。”
“那是什么?”自在随口应付,同时也将目光再度放回到了伍是狗身上。
“一种类似于公开的天道,公然选择天命之子进行辅佐考验,最后实现某种见不得人的秘密。”
奇怪的是,刚刚还对自在狂吠的伍是狗,眼下却任由圣灵天抚摸。
自在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究,相比于圣灵天道的胡扯八扯,他还是更关心眼前这条游离于规则之外的狗子。
“这家伙是谁的人?九星之一?”
“九星?”听到自在的问题,圣灵天想也没想的给出了否定答案。
“不不不,没有什么来头,他只是一只凡犬,这家伙的运气很好,好到了某种就连咱们也不可言说的地步。”
闻言,自在微微皱眉:“法则让我来这里,说是唯一答案,总不会是这家伙吧,一条...蝼蚁?”
圣灵天道也是摇了摇头:“是...也不是,在场的几位当中,确实有一位承载了超脱的命运,但不是这条狗。”
圣灵天道话落,与自在一同转而看向了伍是狗身旁那具冰冷的尸体。
也不见自在有何动作,仅仅就看了一眼的功夫,便对伍行军的生平了然于胸。
“还是蝼蚁,不过...是一只看不到未来的蝼蚁。”
“是么?”圣灵天道微微一笑,紧接着轻轻摇了摇头:“我倒不这么觉得,在我眼里,他的未来并不是只有一片模糊。”
自在闻言一愣,赶忙追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圣灵天道没有解释,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
“一个在你我之上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