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号那天晚上,何杨正在床上打游戏,因为队友太菜,导致团队连输了好几次,何杨气得一边骂娘一边重开,一直到凌晨一点多才睡觉。
何杨正躺在床上酝酿睡意时,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一声女人惊叫,接着就是说话声。何杨听见好像是一男一女在说话,隔壁夫妻俩经常早出晚归的,所以听见有人说话何杨并没有在意。
突然,女人惊恐的呼救声将何杨吓醒,心想这隔壁男的不会家暴吧?
何杨听见隔壁发出一阵轻微的关门声,然后就是扔东西和玻璃破碎的声音,何杨一边听一边想“这隔壁男的也太不是东西了。”
女人的呼救声慢慢变成哭喊,求饶,何杨纠结要不要去隔壁看看,就在他终于翻下床时,隔壁的声音戛然而止。何杨立在原地侧耳倾听,确定隔壁没有动静以后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看见一个男人,又高又瘦,因为月黑风高,何杨只能看见男人手里拿着一坨东西,慢慢走远了。何杨看见男人走远,重新躺回床上,算了人家的家事还是别管了,大不了等什么时候看见家暴现场再报警。
直到第二天早上,那个天天晨跑的大妈报了警,何杨才知道,原来昨天隔壁女人呼救不是被丈夫打,而是遇到了杀人犯。何杨怕警方找自己问话,拿上衣服钱包,跑去网吧包夜了,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
何杨皱着眉叹气:“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再来了,就从网吧回来了,结果没想到还是没躲开。”
艾玉荷问:“你躲我们做什么?”
何杨小心扫了在场所有警察一眼:“他们都说不要随便和警察说话,特别是在办案中的警察,你不小心就会变成嫌疑人。”
艾玉荷笑了:“哪有这种离谱的说法?配合警察办案,提供有效证据协助警方这些都是公民的义务,不存在什么和警察多说两句话就变嫌疑人的说法。”
何杨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现在知道了。那个,兄弟,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俩再来一局啊!”
根据何杨提供的线索还有门上的痕迹,警方断定杀害白女士的凶手是个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可能也是杀害方小雅和许颖的凶手之一。
何杨看见男人手中拿着的那一坨东西,就是胎盘。
警方根据这些线索,利用天眼搜索到了符合条件的男性,最后再经过逐一排查,符合嫌疑人身份的就剩下三个。
智化根据何杨的描述,将凶手的背影给画了出来,经过画像对比,警方很快锁定了嫌疑人——铁六,40岁,南襄市金域县人。
展昭说:“这个叫铁六的,两年前因为身体原因被工地强行开除,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他还要承受医疗费用,后来费用太高就没在医院治疗了。”
艾玉荷说:“铁六身体不好,需要医药费,会不会他只是个被雇用的替罪羊,幕后凶手只管坐在背后等着就行了。”
“先把铁六逮捕回来,再审问。查到人在什么地方了吗?”
“展队,在安和小区!”
————展昭、艾玉荷领队开车前往目的地,上到铁六所住的楼层。
肖塬假装检修煤气管道的敲门,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又敲了一遍,还是没有动静。
艾玉荷觉得事情不对劲,一脚门踹开,几名警察闯进去四处查看。最后在卫生间里发现了铁六的尸体。
勘察小组检查了屋子所有角落,只在桌子上发现了半杯喝剩的啤酒还有几盘剩菜。
警方用证物袋装了点菜和酒的样本,准备带回去做化验。现场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艾玉荷留下两名刑警勘察现场,就带领队员归队了。
陆文和小慧给铁六做尸检,发现死亡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铁六的额头上还有一道新的伤口,胃里还有没有消化完的食物,经过对比就是铁六家桌子上的菜。
小慧取了铁六的血液拿去化验,很快化验结果出来了,铁六的血液里面检测出了酒精和头孢的成分。
铁六同时服用了头孢和酒,在厕所时药和酒精产生反应,四肢无力导致他摔倒在厕所里,磕破了头,然后因为没人发现,毒性发作死在了自家卫生间里。
小慧说:“头孢配酒,说走就走,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吧?铁六怎么会把这两种一起吃了?” 一直陪着小慧的肖塬解释说:“这个铁六,文化程度才三年级,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父母也是农民,他可能没有机会学到这些东西。”
小慧哦了一声:“他身体条件本来就差,吃头孢抵抗病毒吧。” 陆文疑惑:“可是铁六家桌子上的饭菜看起来像是招待客人用的。不会是别人骗他吃的吧?”
肖塬说:“等现场勘察结束后,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晚上十点多,艾玉荷正在办公室工作,狄婷就打了电话过来。
艾玉荷接通视频,迎面看见狄婷通红的眼睛,显然是哭过的样子。
狄婷看见视频接通后,哭得更伤心了:“玉荷……他,他就是个渣男!” 艾玉荷安慰道:“你别急,慢慢说。”
狄婷说她来到地方见了男朋友,第二天男友带她回家,男友家的父母看见儿子带了个女朋友回来特别高兴。几人就闲聊了起来,当聊到结婚时,男友的妈妈瞥了眼狄婷的肚子:“结婚的话,等你怀孕了再说吧。” 狄婷顿时感觉很不好受,想到对方是长辈,只好耐着性子问:“阿姨,怀孕这种事情不是要等结婚了以后再想的吗?”
“那可不行,万一你结婚了又后悔跑了,我儿子岂不是亏了?有了孩子以后,你们之间就不会轻易谈什么分手了。”
狄婷实在听不下去,找了个借口离开。男友追出来,狄婷问男友刚才为什么没有替自己说话,谁想男友竟然说:“我妈说得对啊,怀孕以后你就不会轻易离开我了。”
狄婷算是明白了男友的德性,他妈妈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他这个当儿子的也不会好到哪去,狄婷当即甩了男友一巴掌,说了句分手就回酒店去了。
回到酒店越想越委屈,就给艾玉荷打视频哭诉。
艾玉荷安慰了几句,一名警员进来汇报工作,艾玉荷只好把电话挂了,思来想去艾玉荷还是不放心,给狄青说了情况,狄青联系了跟着狄婷一起的警员,买了最近的一班高铁赶回了南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