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的话让孟知云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轻轻地点了点头:“楼主,你放心,这件事情既然是我弄出来的,我就一定会处理好。”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
云烟笑了笑,轻声说:“这件事情你比较清楚来龙去脉,所以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最合适,你要怎么处理吴知暖,你做主就好。”
“楼主那边,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孟知云听了云烟这话微微一愣,低下头轻轻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会这么想?”
云烟听了这话也觉得有些意外,随即反应过来了,轻轻地说:“你误会了,楼主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并没有怪罪你,让你处理也并不是为了试探你,只不过是担心你会想太多,所以想直接把这件事交给你处理。”
“毕竟吴知暖与你认识,就是我们什么都不问便直接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的话,那么你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怎么想呢?肯定心里会不舒服,对吧?”
”所以楼主是担心你会想太多,会让你觉得不舒服,所以才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处理,而且我相信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情了,也肯定想要来处理这件事情。”
云烟起身来到了孟知云面前,轻声说:“你不要想太多,这件事情也不能够完全怪你,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对她信任,但是她并没有把你当做真正的好友,毫不犹豫的便出卖了我们的信息,只不过是我们识人不清罢了,不能够证明你对楼中不忠,不必担心。”
“楼主…”
孟知云听了这话心头涩涩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不用想太多。”
云烟真的不希望孟知云胡思乱想,毕竟如今能够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孟知云作为他们楼中培养出来的人才,不想让她一直惦记着这些事。
毕竟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她的错,谁也没想到,吴知暖居然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来,左右只不过是她识人不清,把自己的信任错付了罢了。
在吴知暖嫁入秦王府之后,他们两个注定日后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所以她这段日子费尽心机来找寻孟知云的下落,目的也可见一斑了。
人家的目的已经摆在明面上了,孟知云要怎么处理就是孟知云的事情了,她相信她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所以这件事情交给她来处理是最合适的。
也算是给了孟知云一个机会,让她自己去了断这件事情吧。
“多谢楼主。”
孟知云点了点头,压下了心中那些莫名的情绪,轻轻地问:“她如今过的应该还挺好的吧?”
“挺好的,毕竟肚子里已经有了秦王的孩子,如果是个儿子,生出来的话就是长子,如今可是深受皇帝还有秦王的重视,都在盯着这一胎。”
云烟点了点头,接着说:“从她有资格调动秦王手底下的人就可见一斑了。”
“我知道了。”
孟知云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么这件事情就不是意外了,应当是她早就想好了的。
既然这样,那她也不用留情了。
“好了,你决定好的话就去见一面吧,还有三日不是就要离京了吗?别拖太久了。”
云烟看着她,温声提醒了一句。
“是。”
孟知云应了一声,看云烟没有别的话要说,就转身离开了。
刚出了门,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的紫鸢。
“这么快就出来了?”
紫鸢挑了挑眉,原本靠在柱子上的身子站直,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大事,说清楚就出来了。”
孟知云点了点头,看着她问:“你在等我?”
“谁在等你了?”
紫鸢听了这话稍微有些不自然,淡淡地说:“只不过是在等云烟罢了。”
“那你可以进去了。”
孟知云也没有戳穿她,轻声说:“她在里面,没有别人,如果你有事要问的话就直接进去吧。”
“那你呢?”
紫鸢不自觉蹙眉,抬头看着她。
“我要去忙了。”
孟知云挥了挥手中的信,轻声说:“事情很多很忙,你知道的。”
“哦,那你去吧。”
紫鸢点了点头,作势要进去找云烟,但是看着孟知云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的身影,不自觉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
孟知云听到声音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她,眉眼不自觉温柔下来。
“要去吗?”
紫鸢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但是孟知云还是一下子就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
“要解决。”
孟知云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说:“别担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好,那我等你回来。”
次日,安和宫。
依旧是上次的安排,这次不大一样的,是塔娜的身旁少了呼韩。
呼韩在半个月之前,已经上了朝堂,和南朝确定好了他们需要交付的东西,而且也已经顺利从南安帝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虽然他们付出了不少牛羊马,但是他们得到了足够过冬的粮食,而且还得到了南安帝不少的赏赐,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所以他没有久留,直接带着这些东西就回匈奴了。
毕竟对他来说,比较重要的还是要把粮食给带回去,毕竟匈奴还在等着这一批粮食过冬,若是自己耽搁太久的话,要死太多人。
匈奴的冬天比南朝还要冷,这也是那个时候为什么他们会选择出兵,毕竟若是得不到足够多的粮食,死的就不是一两个人了。
博南国和穹亚国比匈奴好很多,最起码他们的耕地比较多,冬天因为有粮食在,所以不会死那么多的人,因为有粮食,所以他们也不用太担心冬天。
匈奴不行,他们没有什么耕地,粮食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稀缺了,所以他们只能够打仗。
这次虽然战败了,成为南朝的附属国,但是他们得到了足够多的粮食,也算是能够过上一个不错的冬天了,对他们来说也不太差。
呼韩虽然走了,但是他给塔娜留下了不少人,美其名曰要好好拱卫他们匈奴的公主,给南朝国主一定的尊重,其实就是害怕塔娜会被人欺负。
南安帝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左右这些人在成亲之后就会离去,如今住下也只不过是多几双碗筷而已,对他来说没有什么负担。
故而今日的宴会只有塔娜一个人出席,她的那些随从都在宫外候着呢。
塔娜今日并没有晚来,而是跟着唐清璃还有韩霜锦一起出现。
唐清璃头戴一顶精美绝伦的凤冠,那金凤造型逼真,展翅欲飞,仿佛下一秒便要冲破天际,直上云霄。
凤冠之上,红蓝宝石交相辉映,宛如天边的霞光,绚烂夺目;东珠美玉错落有致地镶嵌其中,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璀璨生辉。
冠上垂下的珠翠流苏,如同一帘晶莹的瀑布,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似在诉说着皇家的尊贵与威严。
唐清璃身着的流彩蹙金双蝶戏花宫装,以鲜艳明丽的正红色为底色,那红色浓烈而张扬,宛如燃烧的火焰,彰显着皇家至高无上的地位。
金线绣就的双蝶,姿态轻盈,栩栩如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花丛间翩翩起舞,每一根触须、每一片蝶翼的纹理都清晰可见,仿佛下一刻便要从衣间振翅飞出,融入这喧嚷殿内。
裙摆拖地,宛如一条流动的银河,其上用珍珠串成的繁花图案,颗颗珍珠圆润饱满,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恰似银河洒落人间,
而她身旁的韩霜锦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绫罗长裙,裙摆如云雾般轻盈飘逸,仿佛承载着江南水乡的柔情与温婉。上面用银线绣满了精巧的兰花纹样,兰花姿态各异,或含苞待放,或娇艳盛开,淡雅高洁,宛如空谷幽兰,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外披一层薄如蝉翼的雪色鲛绡,绡上以彩线绣着缥缈的云雾,那云雾若隐若现,仿佛将她笼罩在仙境之中。走动间,绡衣随风飘动,似有云雾缭绕,如梦似幻,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质。
她的发间,一支白玉兰花簪子点缀其中,簪子的玉质温润细腻,仿佛羊脂玉般洁白无瑕。
旁边垂下的翡翠流苏,与她耳上的翡翠耳坠相互呼应,翠色欲滴的翡翠,宛如春日里新生的嫩叶,清新自然,更添几分温婉秀丽。
而随着她们一同进来的塔娜自然也是换上了南朝的服饰,云鬓高挽,以赤金镂空金珠衔珠步摇固定,红宝石点睛,金珠垂落,随步伐晃动,似在耳畔低语。
身着海棠红锦缎大袖衫,领口袖口绣如意云纹,金丝银线交缠,边缘镶珍珠,似晨露凝于花瓣。
下着月白百褶马面裙,裙摆绣芍药,针法细腻,色彩绚丽,层次丰富,似能闻花香。裙身褶子如行云流水,走动间沙沙作响。
外搭浅粉薄纱披风,绣淡蓝蝴蝶,丝线闪烁,似有光流动。
腰系同色锦带,打成蝴蝶结,垂下的丝绦绣梅花,点缀碧玉坠子,更添灵动。足蹬红色绣鞋,鞋面绣石榴,鞋头珍珠镶嵌,精巧别致。
南朝的服饰上身,与她稍微英气的五官形成了非常大的反差,反而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好漂亮。”
在场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家中或多或少都有几个即将成才的儿子。
如今这三人一同进来,各具特色的美貌平分秋色,一下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了。
公主殿下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按理来说就应该准备议亲了才是,只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陛下一直都未曾松口,他们也不好意思过多打探。
京中有不少人都盯着殿下的亲事,谁要是成为了驸马,那可就成为了陛下面前的红人,毕竟如今公主殿下不是普普通通的公主。
她能够在朝堂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那就意味着日后她的夫君也能够登上朝堂,这对那些无法通过科举进入朝堂的勋贵子弟无疑是天大的诱惑。
可是公主和陛下都不松口,他们也没办法。
一想到这里,大家都不自觉把目光放在了她身旁的韩霜锦身上。
韩霜锦是公主殿下的手帕交,而且还是陛下和太后钦定的皇商,手中握着韩氏布庄还有望月楼,明面上的产业是这些,但是实际上肯定不止。
一想到这里,他们不自觉心头火热,哪怕她是商贾出身的话也没问题,毕竟只要有公主在,韩霜锦日后的夫婿也不会过得太差。
至于塔娜,大家都清楚她日后必定会成为皇家的人,故而谁也不敢多想。
“他们都在看你。”
唐清璃注意到了那些人的目光,直接伸手把韩霜锦的手握住,把她拉到自己身旁。
“可能是惦记上我了吧。”
韩霜锦轻轻地笑了笑,接着说:“我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我这段日子在你身边与你一起,他们肯定会惦记我的亲事。”
“讨厌死了。”
唐清璃这还是第一次明确在宴会上表达自己的喜好和厌恶,不过很快她就调整过来,然后带着韩霜锦直接坐在了她们的位置上。
至于塔娜,她与唐清璃还有韩霜锦进了殿门之后就直接与他们分开了。
“陛下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沉重的殿门缓缓推开,身着明黄龙袍的南安帝昂首阔步而入,那龙袍由顶级绸缎制成,其上以金线精心绣就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似在云雾缭绕间肆意翻腾,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他九五之尊的无上威严。
南安帝剑眉斜飞入鬓,双眸如星般深邃,不怒自威,那眼神中透着久经朝堂的沉稳与果敢决断,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
在南安帝身后,两位贵妃莲步轻移,宛如春日微风中的柔柳,摇曳生姿。
左侧的佳贵妃,身姿纤细,仿若弱不禁风。她身着一袭淡粉色锦袍,那锦袍质地轻柔,如天边云霞。领口与袖口处,绣着的精致梅花宛如雪中绽放,每一朵都细腻逼真,似能散发幽幽暗香。
她头上仅插着一支白玉簪,簪身莹润洁白,簪头垂下的颗颗珍珠圆润饱满,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轻轻晃动,碰撞出细微而悦耳的声响,更衬出她温婉动人的气质,犹如空谷幽兰,淡雅清新。
右侧的令贵妃则明艳张扬,恰似那灼灼盛开的牡丹。她身着一袭大红色宫装,裙摆上绣着的展翅凤凰,色泽艳丽,姿态傲然,似欲振翅高飞,彰显着她在宫中不容小觑的尊贵地位。
她柳眉微挑,凤眼含情,朱唇不点而朱,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自信而迷人的笑意。头上所戴金饰造型繁复,工艺精湛,每一件都镶嵌着璀璨宝石,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光芒闪烁间,更添几分华贵艳丽。
“微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场的人都纷纷跪在了地上,而后恭敬地对着三人行礼。
“免礼,平身。”
南安帝摆了摆手,轻笑着说:“都落座吧。”
“多谢陛下。”
众人纷纷落座。
“塔娜。”
南安帝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看向了塔娜:“如今时间已经到了,你可做出来自己的选择了?”
“启禀陛下,我已经做出选择了。”
塔娜点了点头,看着南安帝,轻声说:“还请陛下容许塔娜写下来。”
“自然可以。”
南安帝点了点头,也没有为难她,让人给她拿了纸过来。
众人都有些好奇,不知道塔娜会选择谁,不自觉就把目光落在了太子还有秦王身上。
“陛下。”
令贵妃主动叫了南安帝一声,随即轻声说:“今日倒是一个好日子,何不如先请乐师奏乐,然后我们再等塔娜公主选择。”
“也好。”
南安帝闻言点了点头,很快就有乐师还有舞姬一同来到了殿内。
太子觉得会是谁?”
唐明雩与唐明琅的距离很近,他看着唐明琅,淡淡地问了一句。
“公主有自己的选择,本宫自然不知道。”
唐明琅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唐明雩,笑着说:“皇兄看起来很在意的样子。”
“也不是在意,只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
唐明雩笑了笑,也跟着摇了摇头。
“一会就知道了。”
唐明琅有些不安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希望塔娜选择自己。
毕竟如今的塔娜已经确定了对于自己来说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他不希望自己的后院因为塔娜还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到时候他会格外心烦。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喜欢唐清璃,哪怕意识到了自己与她的差距,也不想轻易错过。
他知道唐明雩为什么试探自己,只不过是担心自己会在他不知道时候讨好塔娜,让塔娜成为自己的侧妃罢了,可是他不会这么做。
因为如今的塔娜已经不值得了,也只有唐明雩才把塔娜当作宝。
“陛下。”
刘福禄从塔娜的手上接过了她写下来的纸,而后递给了正在看舞的南安帝。
“朕看看。”
南安帝一句话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在等着塔娜做出选择,现场的氛围一下就变得紧张起来,就连唐清璃和韩霜锦也不例外。
佳贵妃有心为自己的儿子争取一下,毕竟这可是附属国的公主,若是娶回府中,可以成为唐明琅的助力。
可是抬头看了一眼令贵妃,还是老老实实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着陛下公布究竟是谁。
“这人,倒是让朕有些意外了。”
南安帝抬头看着塔娜,轻声问:“你确定吗?”
“是的,我确定。”
塔娜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陛下莫非是要食言吗?”
“食言自然是不至于。”
南安帝摇了摇头,轻笑着说:“只不过朕担心多少有些亏待你。”
“不会,挺好的。”
塔娜摇了摇头,大大方方地说:“国主不必担心,这是我的选择,我自然不会觉得不好。”
“如此,倒也就听你的了。”
南安帝失笑,目光落在了唐明雩身上。
唐明雩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心头不自觉有些忐忑,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不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
只不过他觉得,塔娜似乎离自己是越来越近了,因为不出意外的话,她会选择自己,只要他选择了自己,那么日后自己对上唐明琅就不差什么了,而且自己也就能够拥有更多的助力了。
“秦王。”
南安帝看着他,轻声说:“塔娜公主说觉得你特别好,想要嫁给你成为侧妃,你觉得如何?”
“这?”
唐明雩有些惊讶,乖巧地站了起来,恭敬地行了个礼,说:“这…儿臣…”
“陛下,臣妾看这秦王殿下应当是开心得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令贵妃笑了笑,她和唐明雩都没有想到,这塔娜居然不要正妃之位,而是要侧妃!倒是有一些让他们出乎意料,不过这也是件好事,他们就可以让陛下顺理成章地为唐明雩寻一位更加好的正妃了。
一想到这里,令贵妃便不自觉说:“秦王殿下可是开心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儿臣确实是未曾想到。”
唐明雩恭敬地行了个礼,温声说:“实在是觉得有些亏待塔娜公主了。”
“我觉得不会。”
塔娜的中原话还是有点欠缺,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说:“正妃太累了,我不喜欢,侧妃就挺好的,而且秦王也挺好的,我喜欢。”
“正妃要做太多的事情了,你们中原的规矩我不明白,也不想懂,如果交给我来做的话,我肯定会一塌糊涂,那样子不好,所以当个侧妃也挺好的,我喜欢当侧妃,就这样子吧!”
塔娜大大方方地摆了摆手,又说:“国主不是说都让我自己选吗?我这样选可以吗?”
“当然可以。”
南安帝也没有怎么犹豫,随即答应了下来,淡淡地说:“既然塔娜已经做出了决定,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吧,来人,拟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四海一家,皆为炎黄之裔;华夷同天,共沐日月之光。今匈奴与我朝,化干戈为玉帛,结永世之好盟。
匈奴塔娜公主,柔嘉维则,淑慎其仪,既有家国之大义,更兼聪慧之质。另有我朝秦王,雄姿英发,才德兼备,于家国屡建奇勋,为宗室之楷模。
朕意以和亲之美举,固邦交之和睦。特赐塔娜公主为秦王侧妃,二人缔结良缘,共谐连理。愿尔二人,情比金坚,相濡以沫,敦睦两族之谊,同襄家国之兴。自此胡汉一家,永享升平!
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