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都吃的很尽兴,老张三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傻柱一个人躺在小储物间的单人床上,这是独属于他的位置。
就因为他经常给晚上有任务的工人加班做饭,还有招待领导的任务,所以才有一个独属于他休息的地方。
别看地方不大,却是地位的象征。
食堂主任都没有属于自己的休息间,傻柱也算是独一份。
吃饭的时候,听刘岚说自己的艰辛和坚持,傻柱心底也有很多触动。
谁还没有点故事,若是自己没有得到今后人生的启示,没有重活一次,那还赶不上你刘岚呢,到最后的结局谁有我悲凉。
若是没有改变你的命运,我们两个今后都说不定谁比谁更惨。
别看现在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还是一个小小的炊事员,但是傻柱知道,一切都变了,只因为我原谅你的未来,释放心底有了那一点善念。
现在开始在食堂就不会被针对,工作环境更和谐,今后也会更早有了晋升的空间,少走很多弯路。
你刘岚也不会成为李主任,也就是今后李厂长的玩物,活的也有尊严起来。
这辈子我何雨柱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惬意悠哉。
能让他有这些触动的,还是接受刘岚成为自己的徒弟开始。
炊事班这几个人,虽然不多,但也是一个小集体,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下,傻柱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
以前身边的徒弟虽然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但是和真正团结还是不一样的。
食堂几人听傻柱说以后偶尔他也会让几人带点菜回家,看傻柱的眼光就像看恩人,自然对他比以前不知道亲近多少。
老张喝酒的时候,相约有空去领着傻柱拜访后勤处主管。
那是他本家的一个叔叔,意思很明显,给你一个靠山,你也要懂得感恩,不然我人不在也能收拾你。
别看张处长平时为人低调,对谁都客气的不像一个干部。
但是人家可是掌管着后勤采购、调级等实质性的大权。
厂里后勤食堂一百多号大厨工人,全都人家麾下的兵,让谁上谁就能上,说调整工资等级就能给你调整。
傻柱此时忽然明白,怪不得上辈子一直不得重用,感情是因为自己狠狠地落了老张的面皮,人家叔叔故意压着自己。
再加上刘岚跟李主任时不时的说小话,那自己想要有进一步的空间,简直是痴人说梦,干了一辈子到最后当上食堂主任,那也是那两位离职以后的事情。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如今只是简单卖老张一个面子,答应对他侄子好点,收刘岚做徒弟,就少走了二十年弯路,果然是世事无常。
引以为傲的厨艺,在人情世故面前真有些不值一提。
一个小小的改变,不但改变刘岚的命运,就连自己也得到不少好处,看来,对人心底还是得留下一份善念才好。
在小床上小憨一会之后,傻柱起身出去,晚上厂里不管饭,只有几个加班的工人给弄点吃的就行,这些杂活大多数时候都是两个徒弟负责。
如今这活计傻柱安排打杂大叔帮忙,意思是让他们能在食堂对付一口,也算帮他们减轻负担,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两个中年汉子对傻柱感激涕零。
老张一脸无所谓,都要退休的人,管那么多干嘛。
你傻柱厨艺好,全厂公认人,厂长都得给你三分薄面,我也犯不上做那个小人举报你滥用私权。
两个徒弟正在忙活,见傻柱出来都跟着打招呼。
傻柱跟他们点点头之后就直奔邮局。
这一小觉差点睡过头,再晚点估计人家都得下班,还得等明天再看,虽然不着急求证信件的事情,但是心里总有根刺不舒服。
但愿一大爷不要让自己失望……
快到邮局的时候,傻柱去供销社买了一包大前门,路边等了半天,终于看到总往他们院送信的邮差老钟,傻柱热情地迎上去。
“这不是钟叔么,忙着送信去啊?来抽根烟。”
钟信当了二十多年邮差,对附近的住户都挺熟悉,虽然叫不出这个从未打过交道的后生名字,却也感觉面慌,知道他就是这附近长大的孩子。
“啊,你是九十五号院的孩子吧,看着眼熟,呵呵。”
傻柱热情地把烟点燃,这才笑着说道。
“您说的对,我叫何雨柱,家也没有外地亲戚,基本上就没有信件往来,估计也就我爸一年半载的能给我写封信。”
钟信是个四十五六的汉子,自行车后面托着一个大蛇皮袋,里面现在已经瘪下去,估计是不怎么忙,站在这抽着烟跟傻柱聊起来。
“你爸叫什么?怎么对你家没啥大印象呢,按说不应该啊。
就是你们院里的聋老太太,我都送过好几封信,我不应该不认识你爸才对。”
“呵呵,说出来有些丢人,我爸这人您一定知道,前两年跟寡妇跑了的那个何大清,没有良心的很。”
傻柱对何大清不声不响离开,一直没有寻找自己的事情,始终不能释怀。
钟信听到傻柱的话,想都没想说道,“原来你是傻柱啊,这几年成大小伙子了,有些不敢认。
要说你爸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他走这几年好像从未回来过,信就写过一两次吧,记不清了。
你爹这人其实还行,除了好色没啥大毛病。
他走以后,这几年每年不都给你邮一两百的生活费,加上你的工资,也够你们兄妹生活了。”
傻柱的脑袋嗡一下,何大清还真写过信,也有邮过钱,但是这些东西都哪去了,怎么自己从来没有收到过。
是谁贪墨了这些东西,难道真是你易忠海,真是胆大包天,岂有此理。
看出傻柱的脸色不太对,钟信吸口烟接着说道,“得,我帮你爹说话不爱听了,也对,谁让他走的时候你才十几岁。
算我多嘴,小爷们你有事没,没事我先走了。”
傻柱马上反应过来,连忙抓住自行车前把说道,“钟叔,我不是跟您生气,就是想起我爸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前段时间他还托人捎信,说今年是他最后一次给我打钱,以后就不管了,我想问下这钱汇过来没有,有多少?您知不知道?”
钟信一听这话,停下自行车。
“傻柱你说这事啊,我就得说你了,有十八九了吧?”
傻柱一愣,“是啊,今年十九了。”
“呵,这么大的人了,家里户口本什么的都抓紧办一办,别取个钱什么的还得麻烦你们院里的大爷老太太。
成年了就得自己当家,这些事该自己办就自己办得了,前天你们院里的一大爷拿着汇款单替你去取钱,还叨咕你这孩子这么大都得他经管。
要不说你们院里这风气真好,有事这街坊邻居都能帮忙。
这么多年你家这些事不都是院里的大爷替你办的么。
这回是一百五十块,聋老太太,阎埠贵他们三家联名盖的章,邮局那边还有底根呢,他没跟你说么?”
傻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啊,还没得,估计是我这两天在厂里上班没回家的原因,等会回去我问问。
钟叔,前两年不懂事,也记不清我爸到底给我邮了多少钱。
我现在好歹一个月也好几十工资,不但能养活自己,手里也有几个闲钱,就想着凑一凑把这钱还给我爸,他生活也不容易,您还记得有多少么?”
钟姓中年人笑着说道,“谁记得这些事,又不是给我的,你爸好像给你寄了三回钱,加一块四百块还是五百,我忘了,有空你可以到邮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底根,这块不归我管,我也说不清。”
傻柱又跟钟信聊一会,这才一脸阴狠的回到厂里。
看来有些人确实不能对他们太善良,自己重生了也没看透他们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