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使劲甩了几下也没挣脱傻柱的手掌,急的满脸通红。
那又羞又气的表情,十分惹人怜爱。
傻柱太疯狂,怎么做什么事情都不分场合,现在他怎么能拉着自己的手,当这是晚上没人的时候,哪回不是什么都依你么。
你现在这么做,是想把我们置于何地。
确实看着婆婆被人欺负挺解气,自己也不想去帮忙。
不过在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家人,该装出来的样子还是要有的。
你这么牵着我的手,以后不得流言四起。
必须给他点教训,不然他肯定会对自己越来越过分,现在除了自家老爷们,基本上全院的人都在这,你是怎么敢的,谁给你的勇气这么做。
她可不想别人知道自己跟傻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就是误会也不行,若是流言蜚语传出来,自己还怎么在四合院立足。
婆婆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人,没事都能找点事,这要是让他抓住自己的把柄,弄不好都得被撵回农村老家去。
想到这秦淮茹装出担惊受怕,又带着可怜无助的样子喊道,“傻柱,你干什么,放手啊!你在这样我喊非礼啦。”
小样,今天先给你一个简单的教训,省的以后在我跟前总是不分大小王,办事不经过脑子。
院里的男人大部分关注重点都在秦淮茹身上,看到傻柱牵手秦淮茹就已经眼睛通红,但是这又不能说明什么,人家是怕秦淮茹去打架,拉一把也正常。
就这,只能事情过去之后添油加醋的说道说道,传点闲话,让两人不痛快点就罢了。
如今听到秦淮茹这一喊,全都眼睛亮起来。
这可是难得的讨好秦淮茹的机会,也是能正大光明的跟秦淮茹说话的机会。
“兄弟媳妇,别怕,我们帮你骂傻柱!”
“傻柱你干什么?那可是你嫂子,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小屁孩人不大花花心思不少,什么事情都想学一下,你离秦淮茹给我远点。”
“禽兽啊,禽兽,你怎么能这样,伤风败俗!”
“就是,还不放手!”
其实他们的心里话是,放开秦淮茹让我来,一个个的都恨不得现在牵手的是自己。
见不少人都看向两人,大多数人都一致站到自己这边,秦淮茹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哼,有些人就是不能太惯着,该敲打还得敲打一下,不然肯定得寸进尺。
我看你傻柱今后在院里怎么立足,还敢不敢跟我动手动脚的。
傻柱多少也能猜出来秦淮茹的小心思,知道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喜欢把自己放在弱势、受气包的地位,这样不但能博取同情,而且有事也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不过他丝毫不慌,都是小场面。
哥们好歹重生一回,大场面没见过,但是这点小事处理起来还游刃有余的,更何况有现成的借口在眼前摆着呢。
手掌越发用力,还得拽一下不然你跑了怎么办?
手不松开,嘴里却很急的喊话,语调也升高好几度,
“我的亲姐啊,你喊什么,还我抓着你的手,我这是让你别脑子冲动去打架,快看看棒梗这孩子,赶紧管管他吧,你要是在不管着就出事了。”
傻柱说着话,另一只手指向小豆丁棒梗。
大伙这时候才注意到棒梗的去向。
只见这棒梗手里拎着一把生锈破菜刀,一声不响的朝着人群里面钻呢。
这时候众人才恍然大悟,幸亏傻柱发现的早,不然这孩子能不能砍到人不说,谁不注意给一脚,不都得把他给伤到。
现在的小孩真不得了啊,什么事都敢做,小小年纪就敢舞刀弄枪的,这是谁教的。
秦淮茹也吓一跳,扯着嗓子喊道:“棒梗,你干什么?赶紧给我回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棒梗堵秦淮茹的韩叫喊充耳不闻,回头笑一下,拎着破菜刀往人群里钻的更起劲。
秦淮茹都急蒙了,挣脱傻柱的大手,就朝着人群钻进去,同时嘴里也喊道,“棒梗,赶紧给妈回来,大人的事情你别掺和。”
大伙在怎么讨厌贾张氏,也是一个院住着,看着棒梗拿着菜刀乱钻,都跟着着急。
有好心的看到棒梗从贾张氏旁边往人堆里钻,马上喊贾张氏注意脚下。
“张大娘,当心脚下你孙子过去啦!”
贾张氏此时根本就听不到别人说什么,嘴里呜啊乱喊的还使劲往前冲,“小兔崽子,敢打我,今天我要活剐了你个跑腿子缺德鬼。”
她嘴上喊得起劲,脚下也不慢,连蹦带跳的,眼看一脚就踢到棒梗的脑袋上。
秦淮茹发出尖叫,棒梗不但是老贾家的命根,更是她的心头肉,万一有个闪失,还让他怎么活,这可是自己在城里立足的根本。
眼看悲剧就要不可阻止,傻柱这才紧跑两步,意图抱起棒梗躲开那一脚。
他一边跑一边喊:“张大妈,别往前去啦,留心……”
贾张氏正在气头上,怎么都绕不过刘海中胖大的身形,合计他这个老小子帮着外人欺负我,实在不行就先朝着他脸上挠两下解解恨。
她的身子左右晃,寻找空隙,忽然听到傻柱的喊声,以为这小子是来帮自己,当时更起劲。
瞅准三大爷阎埠贵转身的一个空档,直接一个恶狗扑食的冲出去,挥手就是两爪子。
贾张氏就顾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根本就没留心脚下,就感觉小腿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踢飞,在再想看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地上有把破菜刀。
这菜刀他认识,是自己家给兔子切草用的,豁牙浪齿的,全是锈迹,怎么跑到这来了。
她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院里发出各种尖叫,尤其是儿媳秦淮茹,更像是要杀人一样的喊声。
“棒梗,我的儿啊,你快起来啊!”
她还在迷糊的时候,就看到秦淮茹风一样扑在地上。
刘海中看疯子一样的秦淮茹冲过来,都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是准备给贾张氏帮忙。
心里顿时升起别的小心思,想着这小娘子是自己凑过来的,趁机占点便宜不过分吧。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秦淮茹猛然蹲在地上,从三大爷的脚边抱起已经昏迷的棒梗。
这时候大伙才发现,棒梗半张脸都肿起来,鼻子耳朵边还有嘴角都流着血。
秦淮茹抱着棒梗放声痛哭,贾张氏也魂不附体,体如筛糠地坐在地上,“我的大孙这是怎么啦?”
刘海中、阎埠贵吓一跳,赶紧躲到一边,“这孩子怎么回事?”
易忠海也放开刘树涛,声音急切地问道,“棒梗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回事?”
傻柱真想仰天长啸啊,踢的好,踢得妙啊,贾张氏你这一脚,踹没了老贾家半边天啊,哈哈哈。
看来自己的重生,已经在慢慢改变这个世界,真好,真解气啊,比我抽你两巴掌都过瘾。
“大伙还愣着干嘛?秦淮茹,送孩子去医院啊。”一大爷不愧是院里的话事人,一句话叫醒秦淮茹。
秦淮茹这才如梦初醒,使劲几次都无法起身,急的满脑门都是汗,一着急连话都说不出。
贾张氏这时候就知道坐在地上哭,“哪个天杀的伤了我大孙子,这真是缺德带冒烟啊,这是伤了我的命根啊,你给我站出来,我要刨了你们家的祖坟。”
贾张氏凄厉的坐在地上嚎叫。
傻柱按捺心底的喜悦,弯腰从秦淮茹手里接过棒梗,然后说道,“嫂子,赶紧拿钱去医院,棒梗都什么样了,就先别哭了,这孩子的小命要紧。”
秦淮茹这时候才恢复一点精力,“啊,你说的对,我没钱,妈,您先别骂了,给我钱领着孩子去看病啊!”
贾张氏一听问他要钱,忽然收声,“我哪来的钱,兜里一分钱也没有,谁也别想找我要钱。”
傻柱摇头说道,“张大娘,你不要你大孙子的命啦,都什么时候了,有压箱底的东西也别藏着,该拿就拿吧。”
贾张氏又是心疼孙子,又是心疼钱的,“我真没钱!”
随后看看昏迷不醒,嘴角耳朵都在流血的大孙,这才咬牙接着说道,
“家里就剩下老贾走时候留下的五十多块,多一分都没有了,我的大孙子哎,你这是要奶奶的命啊,我去给你取钱去。”
一大爷这时候忽然说道,“柱子,你一个月那么多工资,又不需要养家,有存款也拿出来点,棒梗看病要紧,赶紧的,别藏着掖着,等东旭回来我让他还给你。”
“一大爷,我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毛钱,要不是在食堂上班,都得饿死,您看我哪个月后半月不是吃住食堂,不然我都得喝西北风去,您就放过我吧。”
易忠海知道傻柱说的是实话,眼珠一转,说道,“正好院里的街坊都在,一家有难八方支援,棒梗这孩子我们不能看着出事,大伙都帮着凑点钱,给秦淮茹拿去给孩子看病。
若是用不上,一会回来就还给大家,若是用掉了,那就等东旭发工资还你们。”
听了易忠海的话,好几户人转身就走,开什么玩笑,老贾家借钱什么时候还过。
虽然每次都不多,三毛两毛,块八毛钱,架不住积少成多,这种人就不能搭理。
你易忠海有钱,自个拿去,别找我们。
嘴上不敢这么说,但是往家走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易忠海叹口气,“三大爷,你也别看热闹,我们几个大爷做个表率,我出五块,你家困难,出两块块,二大爷也是,剩下的一家三毛,赶紧凑钱给秦淮茹,千万不能耽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