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四合院没好人,无论谁说着话都不带冤枉人,没有哪一个是无辜的。
一个个不是看着道貌岸然,就是和气一团,就连贾张氏都只打偶在外人面前稍微装一下。
也就阎埠贵表里如一,我就是算计抠门你能怎么着吧,无论是谁,休想占我便宜。
傻柱给一大妈帮着炖肉,那些闲聊的大妈小姐姐们都不知道多少只眼睛盯着呢,这好活怎么就交给傻柱这玩意干什么。
若是让他们帮忙的话,说什么也能给自己家弄去点,最不济也得吃两口。
这回可好,想都不用想,闻个味还行,别的是免谈啦。
即使这活不能自己干,那也得看着这个傻柱,他要是偷吃的话,哼哼!
他们见不得别人好,更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更好,这有便宜还能让傻柱占了去,简直没天理。
傻柱当着院里一群大妈的面进进出出好几次,除了尝尝汤水的滋味以外,猪肉真一口没动、
该说不说,原本就很香的猪肉,净过傻柱这手的一鼓捣,那味道更浓郁,香味都伸进每一个人的肚子里,把他们的馋虫都给拽出来。
不过一个个只能干瞪眼,咽唾沫,却没人张嘴敢说去吃两口。
傻柱忙活完,看看天上的太阳自语道,“眼瞅都中午了,就这几两肉都不够我塞牙缝的,哥们这也是倒霉催的,不想吃午饭,都弄得肚子饿,一大妈怎么还不回来,我回家给自己弄扣吃的去。
小炉子放外面,就不知道在旁边放一个躺椅之类的,连个躺着的地儿都没有,大热天在这遭罪,进屋躺会去”
傻柱说完,一摇三晃的就进屋。
看傻柱进屋,众人也就不再盯着肉锅,我们吃不到,你也没吃着就行。
见众人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傻柱赶紧在书架上扫视起来。
易忠海初中没毕业,只念了一年多就下学做学徒。
不过他这人好钻研,愣是凭借不高的文化水平,硬生生自学文化课,从勉强能看懂图纸,一步步做到厂里的七级大工。
这期间的付出心血也不足为外人道。
工人最高评级就是九级,九级就是工程师头衔,一万来人的红星轧钢厂,也是省部级单位,九级工人也就几个。
易忠海现在还不到五十岁,马上晋升八级钳工,抛开人品不谈,个人能力绝对是一流的。
他的房间里面有一个一米多宽的书架,上面摆满各式各样的书籍,基本上全都是机械原理入门,还有各类专业书籍。
书架整整齐齐,书籍全都分门别类的放置,从磨损的程度来看,绝对是经常翻阅。
书桌唯一有些乱的地方就是,一个角落放着一大堆图纸。
看样子应该是易忠海在钻研什么,不过被院里的事情耽误了,一大妈也没给他收拾。
傻柱随意翻翻,一张也看不懂。
下车间的时候也干过半年车零件,粗加工之类的活计,但是那都是混日子,糊弄外行有时候都不灵,更不用说做别的,图纸上的数字都认识,组合到一块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了。
傻柱在这些东西上没有过多关注,而是快速扫视有没有什么放置书信等东西的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在书架最上层的地方,看到有几个信封。
傻柱一下就兴奋起来,赶紧踩着凳子拿下来一看,信封上的地址都是山西那边的。
他眉头一皱,知道易忠海老家是山西的,在那边有亲戚很正常。
这些信件全都有年头,还都是从一个地方寄过来。
最近的一封信是一年前的,在不齿易忠海的为人,傻柱也不屑于看他的家信,反正易忠海一辈子跟亲戚也没往来,不用猜就知道写信的人也逐渐跟他断绝了关系。
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傻柱皱眉把信件放回原处。
从凳子上下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有在书架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还有一封信。
傻柱原本是不打算看的,今天过来就是恰逢其会,有这机会随意翻找一下,也不指望易忠海能再加留下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
自己也不是公安,更不是特务,随便找找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一大妈估计一会就回来,现在不能在人家屋里翻来翻去的,万一被发现自己动他们家东西,解释不清,以后有机会在探探易忠海的底再说。
瞅瞅窗外那群人还在聊天,傻柱顺手就把那封单独放置的信拿过来,看看就好。
屋里除了那一堆图纸,一切都井井有条,山西寄过来的信虽然年多头,但是上面也没有灰尘,看出来一大妈经常打扫。
唯独这封信放置的有些随意,像是经常被翻看,也像是看完以后遗忘在那里一样。
傻柱以为又是一封山西那边寄过来的信件,拿过信封一看居然不是,而是从保城寄过来的。
他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难道是何大清寄过来的。
等到仔细一看收件人的名字,是易忠海,傻柱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刚要把信件放回原处,傻柱又有些犹豫。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若干年后许大茂从保城接回来何大清的时候,他是怎么知道何大清的地址的。
要知道傻柱跟他已经有三十多年没联系过,包括妹妹何雨水也是。
自己都不知道何大清的地址,许大茂是找谁问出来的,难道是易忠海,他们一直都背地里有联系。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傻柱最想不明白的就是,何大清为什么不能联系自己。
现在再探究当年的真相,不是为了重新拾起来那一份父子亲情,而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兄妹这么不受待见。
既然这封信是从保城寄过来,那就一定跟何大清脱不了关系,就偷看又能怎样,你易忠海不还是偷偷截胡我爹给我的抚养费么,我们就一报还一报。
想到这傻柱不带犹豫,看窗外没人往这看,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件。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上面的字迹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只有短短的五六行。
傻柱扫视几眼就看完,随后眉头紧皱起来。
信面说的东西没头没尾的,不了解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只会看得一头雾水。
信件开篇没有任何客套的语言,也没有任何称呼,直接写道。
我在保城很好,现在不希望任何人打扰,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好,肯定没有一点纰漏,我们也算两清。
你放心,他不会回去,今后就不要联系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别的牵扯。
最后在叮嘱你一句,让大姐嘴巴牢靠点,她若是说错什么话,我让你们两个都不得安宁。
傻柱皱眉沉思,从这封信上一点有用的信息也看不到,跟一堆暗语差不多,肯定是易忠海跟写信那人之间办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不然不会连一句明话都没有。
能看出来易忠海跟写信这人的关系也很复杂,似乎他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
捉摸不透,仔细看看这封信的笔迹确实是女子手笔,就折叠好放回原处。
信里说的这个大姐是谁,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只要说错话就让两人不得安宁,这些说的到底都是什么?
傻柱又在书架上下都仔细搜寻一遍,也没看到什么别的有用的东西。
本来到这炖肉就想着能不能发现点什么,万万没想到,单单就是那一封信,就让傻柱感觉收获颇丰。
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写信的人八成就是白寡妇,他们之间指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还有一些把柄互相掌握。
看来有机会真得去一趟保城,再会会这个白寡妇。
若是能揭开里面的谜题,那就能解释何大清几十年不理会自己的原因。
傻柱现在执着于这个问题,不是想要跟何大清父子团聚,两世为人的还有什么看不透,他就是看看这些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顺带着掌握一些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好好拿捏一下这些人。
不弄清楚,始终感觉有根刺扎在肉里,让人不停的难受。
傻柱把书架上的书信全都放回原处,这才从里屋出来,刚出门就碰到形色匆匆的一大妈,“一大妈,您这是干嘛,不放心我回来看看有没有偷东西?”
一大妈赶紧笑着说道,“哪能呢,这院里我最放心的就是你咯,我是回来给老太太拿件内衣,他的刚才不小心粘上点脏东西,没有换洗的了。”
傻柱点点头,“我还以为您回来是为了盯着我呢,放心这肉我一口没动,现在也炖好了。闻到肉味我肚子也有点饿,正好你回来我就回家弄一口吃的。”
一大妈笑着说道,“那你一会跟老太太一起吃点,这肉她一个人估计也吃不了。”
“你可拉倒吧,别看老太太岁数大,吃肉比年轻人也不遑多让,您快这点,现在国力的肉火候刚刚好,您麻溜端走别馋我,我回家踅摸点吃的去。”
一大妈点头,“现在不着急了,秦淮茹在后院忙活呢,我这找件衣服就连肉一起端过去,辛苦啦柱子。”
傻柱没说什么,晃悠着回家。
一大妈见傻柱走了,赶紧到书架那里摸保城寄来的信件,看还在原位这才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