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春宵苦短,也有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也注定有一方要败下阵来。
傻柱积攒两辈子的怒火和怨怼全都拼命送给秦淮茹。
秦淮茹如同在云里雾里,有些分不清梦幻还是现实,一再在云端就没有落下来。
看着身边瘫软如泥的玉人,傻柱无比满足的同时又感到极度空虚。
重生一次,目前最大的收获居然是提前二十多年得到秦淮茹,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上辈子苦苦追寻,历尽千辛万苦,费尽周折才最终在一起的人,那个为了棒梗兄妹几个算计自己一辈子的人,如今像是羔羊一样躺在自己身边。
这一生自己没有为她付出过任何东西,如果硬要说有的话,也许就是几句不要钱的甜言蜜语还是有假惺惺的关心。
一直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上辈子怎么就葬送自己的一生去陪伴守护,到最后得到的还是遍体鳞伤透心凉。
傻柱点燃一支烟,靠在床头深吸两口,辛辣的烟草直冲肺管子,呛的傻柱流出眼泪。
浓密的烟雾,衬托的一切都如梦似幻。
这才几天,只是稍微强势一点,脸厚心黑,居然就这么轻易得到前世苦苦追寻半生的东西,真是世事无常。
斜靠在那里,傻柱把玩小白兔,看着在手里变幻出各种形状,他有些意犹未尽,年轻就是好,这一会功夫就又重振雄风,你自己送上门来得,就别怪我。
秦淮茹慵懒地拍掉胸前的大手,“傻柱,我不行了,求你放过我好不好,让我缓一下……”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就是嘴角还挂着满足的微笑。
傻柱呵呵一笑,揉了下秦淮茹的头发。
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以后有的是机会,歇一会也好,心不累但是身体有些吃不消。
第二天天色微亮,秦淮茹就醒来,回忆昨晚的疯狂,脸上绯红一片。
看着身边的傻柱,长得一般,一脸憨厚老实,眉头微皱,似乎有很多心事。
秦淮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对傻柱似乎有一种别样的感情,感觉两人就像是命中注定会相遇。
轻轻抚摸傻柱壮硕的胸膛,秦淮茹心如鹿撞。
她完全不敢相信昨晚自己就像失去理智一般,那么放纵,那么疯狂。
更不敢相信傻柱居然强悍到这种地步,都快把自己折腾散架。
轻轻起身,大腿根有微微的不适,就连喉咙都是火辣辣的,果然傻柱的本钱跟自己料想的一样,一般人绝对受不了。
她只是稍微一动,傻柱就醒来。
两人四目相对,秦淮茹马上闭上眼睛,傻柱邪魅的一笑,小弟弟替他跟秦淮茹打起招呼。
秦淮茹吓了一跳,对小傻柱是又爱又怕,赶忙求饶道,“傻柱,天已经亮了,我必须回家,若是被人发现我从你屋里出来,那……”
下面的话她没说下去,傻柱也懂。
看看地桌上的挂钟,现在才三点多,只是天边微微泛白,离真正的亮天还得一会。
傻柱嘴角带着微笑,头颅越来越低。
“淮如,我不管天色,也不管有以后,我只争朝夕,只想珍惜眼前人……”
秦淮茹此时已经恢复理智,身子不停的扭动,表示抗议。
听到傻柱的话,心里有甜蜜,也有警惕。
不能被傻柱骗了,我要找的是靠山,是能给我保障的靠山,我不能动情,不然吃亏的就是自己。
她双唇紧闭,眼睛瞪得老大,带着三分不满七分抗议。
轻易到手的永远不会有人珍惜,我不能总是任凭傻柱予取予求的,我的吊着他点,不然傻柱以后肯定不能听自己的话。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两人零距离接触,想的再多也不行,她感受到小傻柱的强硬,就明白早上是在劫难逃。
年轻人就是资本雄厚,但是也得考虑一下姐姐啊。
言语都是多余的,傻柱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倔强不愿,也能看出她的羞涩与恐惧,唯独看不到爱。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想着让你爱上我,你接近我,甚至不反感跟我好,本身就处于算计,我傻柱又何尝不是呢。
上辈子做了几十年同床共枕的枕边人,以为自己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容忍,所有的热爱,能怀来一份真情。
到最后不还是落得一个被算计的无家可归的下场,女人心猜不透啊。
傻柱不知道秦淮茹对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但是他能肯定的是,自己对她还有一丝余情。
想要重拾旧梦是不可能,也决不会这么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给她一丝温情还是没问题的。
享受的不但是她,还有自己。
傻柱手臂没有松开,但是动作变得温柔,手掌抚摸他的秀发,眼含深情的望着秦淮茹。
言语都是多余的,傻柱知道秦淮茹能从自己的眼神中读懂自己的想法。
良久之后,秦淮茹终于身躯再次变得火热,放弃挣扎,崛起嘴唇,朝着傻柱凑过来,露出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
傻柱微微一笑,“淮如,我来了!”
“啊!”
低沉压抑的喘息声充满整个房间。
当四合院变得喧嚣,一只喜鹊落在柿子树的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唤着,沉睡的人们都被唤醒。
傻柱穿衣起床,被窝尚且留着秦淮茹的余温,还有她着急火燎落下的一件内衣。
“今天,又是充满期望的一天。”
傻柱这一夜虽然尽兴,不过也是惨胜。
捂着酸疼的腰子起床,特意给自己弄了两个鸡蛋补一补。
等到他晃悠着去上班的时候,正好碰到要出门的秦淮茹。
傻柱嘿嘿一笑,没有说话,毫无避讳的看着秦淮茹。
她原本就娇嫩的脸蛋带着一丝红润,就是眼圈发黑,走路姿势都有些别扭,而且说话的声音带着嘶哑。
“看什么看,不都是你害的,你可折腾死我了,就不懂得疼惜人家一下,以后再这样,休想在碰我一下。”
听着秦淮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狠话,傻柱嘿嘿一笑。
“淮如,都是我不好,以后一定改,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的魅力,我哪能抵挡,都是情不自禁,谁叫我心里都是你呢。
淮如,你这一大早就去医院啊?”
秦淮茹看着身边推着自行车要去上班的三大爷,马上变了一副脸孔。
“是啊,我这一夜基本都没睡,着急上火的,嗓子都冒烟,刚跟一大妈打声招呼,这就去医院看看棒梗,那可是我的大儿子,心里别提多惦记了。”
傻柱都憋不住笑,你这嗓子疼,是着急上火么,就是用的多了受伤,不过别说,另有一番滋味。
三大爷一乐,看到贾家倒霉,他心里别提多得劲。
我阎埠贵的钱不是那么好花的,你们喝凉酒花脏钱早晚那是病,报应来了吧,这就是俩字,活该。
“你瞅瞅,你着急上火有什么用,这节骨眼上,还是想着怎么让你们家贾东旭放回来才是真的,孩子有病早晚能好,大人要是出事,你们以后还怎么活!”
傻柱听得一乐,阎埠贵这火上浇油的功夫确实厉害,没一句骂人的话,却字字扎心。
秦淮茹嘎巴嘎巴嘴,都不知道怎么回道阎埠贵。
不过他还是摆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三大爷,您这话说的是在理,若不是有您帮着我婆婆齐钱,棒梗的医药费都不一定能够,我这还没谢谢您呢。”
这句话同样让阎埠贵吐血三升,跟我提钱,要我命是不是、
年轻人,我跟你没话说,拜拜了您那。
阎埠贵冷哼一声,骑上自行车就走。
眼看路上行人越来越多,两人也不能说什么话,在外人面前,还得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这年月可是有一种罪名叫流氓罪。
被抓住轻则踩缝纫机,重则吃花生米,还是稳妥消停点比较好。
两人在路口分开,傻柱晃悠着去食堂上班。
快到厂子大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有一群老兵蹲在树下抽烟。
对于这些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的主,傻柱此时看起来还有些亲切,这都是自己的青春啊,都是用拳头陪着自己成长的一代人。
他们看到傻柱就乌央一下,像是被惊起的鸟群一下站起来。
看这意思是冲自己来的,凝神一看,果然有熟人,周铁柱还蹲在那里吸烟,一个十五六的小孩无比嚣张的走过来。
“何雨柱,这几天怎么总躲着我们什么意思,上次你说的事情忘了么?”
看着眼前故作镇定的小屁孩,傻柱一乐,猛地一蹦,吓得那少年往后退好几步,就连树根底下的一群人也都往怀里摸家伙事。
“哈哈哈,别怕,刚有个鸟在我脖颈拉屎给我吓一跳。
你也不出门打听一下,咱们四九城的爷们那都是图个唾沫都是一根钉的主,我何雨柱答应的事情绝对没问题。
后天,后天我下班,咱们厂外废弃民房那边,我请你们吃点新鲜玩意。
不过说好了,只限于那天的哥几个,人太多别说我不招待。”
那少年见傻柱没有反悔的意思,笑的嘴丫都快裂到耳朵边,大餐终于要到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