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第一次在全院人前露出一对锋利的獠牙。
他的这一个鲁莽举动,不但没产生震慑效果,反而让三个大爷成功找到共同转移注意力。
他们三个异口同声的喊道,“傻柱,你发什么疯?”
傻柱轻蔑的一笑,“一大爷,我发什么疯,我还想问你们几个大爷呢。”
听到傻柱这么一问,所有人都愣住了。
傻柱没什么毛病吧,这怎么好好地弄这么一出,就算是许大茂他们故意找茬,联合二大爷找你麻烦,也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现在可是在召开全院大会,你一个十八九的愣头青冲出来作妖,这不是授人以柄么,几个大爷不整治你才怪了。
秦淮茹也在后面急忙喊道,“傻柱,赶紧给几个大爷赔礼道歉啊,你好端端的踹椅子干什么?”
易忠海本来就一肚子火,他知道刘海中是个官迷,没事就惦记着怎么能当上院里的一大爷,但是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刘海中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胸无点墨,特别容易得意忘形,而且还藏不住事情,有了一点小小的成绩就会飘起来,只要时不时的打压一下就成。
有些自己不好说的话,稍微给刘海中煽风点火就能让他主动去踩雷,是一个好用到不得了的工具人。
因此他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愿意跟刘海中撕破脸,如今可好,正不知道从哪找个台阶下,傻柱就送上门来。
“傻柱,你真是无组织无纪律,眼里有没有长幼尊卑,在座的基本都是你的长辈,你这么做合适么,你让我怎么说你,是不是没有惩罚你你就得意忘形。”
傻柱头冷哼一声,“惩罚我,你们凭什么,以前只要是我犯了芝麻粒大小的错误,你们就揪着不放,动不动就一顿批评教育,然后罚我扫院子,伺候聋老太太。
行,谁让我年轻冲动易怒呢,我都认了,甘愿受罚。
但是今天这事情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对我的误会解释清楚了就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过去,没门。
我受点委屈不要紧,但是今天跟我一起受冤枉的不但有秦淮茹,还有娄晓娥,他们可都是女同志。
这全院大会开完了,你们无事一身轻的拍屁股回家,之后弄得谣言满天飞,到时候我们几个怎么活着。
今天必须先拿出一个章程来,我就想知道这造谣生事的人,你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处理的,不能我犯错就揪住不放,别人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也说不过去吧。”
没等易忠海回话,秦淮茹也跟着说道,“傻柱说得对,我一个妇道人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我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就被人污蔑,今天必须让造谣的人收受到惩罚。”
娄晓娥也跟着说道,“虽然傻柱的情绪有些激动,但是他说的对,我还不是你们院里的人呢,按说你们这全院大会我是没有资格参加,但是不能我就是到这里来串个门,就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尤其说这事的人还是院里上年纪的人,那就更不行。”
刘海中的脸被气成猪肝色,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几个晚辈刁难,又被易忠海明里暗里的一顿挤兑,他感觉自己的老脸都没地方搁。
现在他无比后悔贪图许大茂的两瓶酒,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他不停地权衡利弊得失,若是说这些事都是许大茂一个人的错,自己了不得是个帮凶,那样也得不到好处,反而还会彻底得罪许大茂。
可是这黑锅背的有些沉重,算了,为了今后能找许大茂给自己的大儿子安排回来工作,就忍了。
阎埠贵看着院里的人都玩味地盯着他们几个大爷,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反正傻柱也得罪了,现在怎么做都不能落的好处,索性就直接说道。
“傻柱,别弄得你好像多清高似的,有句老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真没有事,大伙也不能瞎议论是不是,还是你有没做到位的地方,才让人有说道的理由。”
“您说的太对了,我能有今天还得拜院里大爷所赐,若是没有一大爷安排我给秦淮茹看孩子,也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一大爷,合着到最后就我一个人活该是吧,你说说到底怎么弄。”
易忠海此时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头一回发现这个傻柱怎么这么难缠。
以前这个小子傻了吧唧的,两句好话就能忽悠的找不到北,现在居然还敢要说法了,本想着还是按照以前的伎俩糊弄下傻柱,不过一想到还有一个精明的秦淮茹,再加上不知深浅的娄晓娥,只能捏着鼻子说道。
“傻柱,秦淮茹,你们先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又是吵吵又是踢凳子的也不能解决问题对不对。
娄晓娥姑娘,你也控制下自己的情绪,一切都是误会,说开了不就完了么,我保证给你一个交代。”
说到这,他冲着刘海中说道,“老刘,今天我必须批评你两句,你作为咱们院里的长辈,还是二大爷,是负责管理院里平时治安邻里关系的。
平时这后院你做的就很好,一直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大伙都看在眼里对不对?”
“对,一大爷说的是。”
刘海中此时的脸色终于缓和一点。
易忠海接着说道,“但是你今天的事情做的确实欠考虑,傻柱一个大小伙子,秦淮茹家里一堆事情,再加上娄晓娥今天也才是第二次来到我们院,你就带头弄这一出,是不是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刘海中别看挺着草包肚子,实际上也是有点小聪明的。
“今天确实是我说话办欠考虑,但是我这不也是为了院里的声誉着想么,咱们院年底还要评选先进,这个罐头更是一点也不能出差错,眼瞅还有两个多月就到年底,那可是莫大的荣耀,我也是有些着急了,才有些言辞不当。”
刘海中没给傻柱道歉,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错了。
阎埠贵一看刘海中都服软,他在坚持也没什么意义,傻柱的破嘴他是领教了,不想听他说些更难听的。
“老刘你说的对,我也是为了咱们院的声誉考虑才一起声讨你的,但是你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跟许大茂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惊动整个四合院,我作为院里的三大爷,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是不是。”
傻柱冷笑一声,“合着这错误全都在我身上是不是,若是没有我招待朋友,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么?”
阎埠贵讪笑一声,“你这么想也没错,毕竟你招待的是许大茂的未婚妻,这事情做的就是欠考虑。”
傻柱心里这个腻歪,“阎埠贵,你说这是人话么,我招待朋友就是有问题,那你每天看着我拎着饭盒回来要蹭饭蹭酒的怎么说?
您是臭不要脸,还是倚老卖老,你就不怕别人误会你别有用心。”
“傻柱,你是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跟院里的长辈说话的么?”易忠海第一个发怒。
紧跟着刘海中也喊道,“放肆,简直是放肆,不大伙看到没,这种人不教训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就开始目中无人,以后还得了。”
阎埠贵也被骂的满脸通红,“傻柱,我跟你什么仇什么冤,你居然跟我这么说话,简直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傻柱嘿嘿一笑,“这就急了,我还没说更难听的你们就受不了,我这还是捡好听的说的呢。
那你们不想想,几个大爷联合院里的邻居一起编排我,凭空污人清白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
“那是一回事么,不能混为一谈。”易忠海皱着眉说道。
“哦,不能混为一谈是么,那就说点能混为一谈的。
一大爷,您德高望重的,成天不着家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听说你跟街道的王主任总是眉来眼去。
我可是听不少人说,你背后没少说人家屁股大好生养,她有没有男人,若是跟了你会怎么样的,这事怎么解释。”
易忠海再次怒拍桌子,“傻柱!”
声音高的都开始破音,吓的他身边的阎埠贵一激灵,他可是从来没见过易忠海发这么大的火,看样子明显是被傻柱给气疯了。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
秦淮茹这时候赶紧拉了一下傻柱的衣袖,“傻柱,你胡说什么,还不赶紧给一大爷道歉。”
娄晓娥也一捂脸,这傻柱是真敢说啊,刚认识许大茂的时候他就交代过,千万不能让易忠海丢面子,他这人最是好脸,谁要是让他下不来台的话,那今后绝对小鞋给你穿的脱不下来。
不过他心里也暗暗给傻柱点赞,这话说的是真解气。
傻柱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是笑嘻嘻的问道,“一大爷您今年也没有五十岁吧,这耳朵就不好使了,还让我再说一遍。”
易忠海紧走两步来到傻柱跟前,鼻子都快碰到傻柱的脸上,微微颤抖的嘴唇,说明他在极力的控制心中愤怒的情绪。
“傻柱,我看你今天是不想好了是不是。”
傻柱环视四周,看大伙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根本就没有人给他说句话,顿时有些意兴阑珊,自己不能当猴给大伙看,你们想看好戏,我还偏偏不让你们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