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淮茹把特制的水煮肉片汤端回去,傻柱就发出一阵奸笑。
临出门的时候他还特意叮嘱,“淮如,这个汤千万不能多吃,不然有的受的,知道么?”
秦淮茹以为傻柱是舍不得,“小气样,不就是油多一点么,也不是肉,你有啥好心疼的,行啦,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回家。”
秦淮茹端着汤盆,这红彤彤的油脂,还有四溢的香味,瞬间就弥漫整个中院。
腿脚好的都从屋里出来,看着秦淮茹手里油乎乎的菜盆,全都使劲咽唾沫。
“这傻柱是真败家啊,做个菜放这么多油,省着点都够我们家吃好几天的。”
“好几天,我们家一年也吃不上五斤油,这盆里怎么都有二两,太奢侈了。”
“说这干嘛,你们没闻到这香味么,里面还掺杂着腥臭,令人作呕啊。”
随着话音落下,阎埠贵背着手从前院过来,众人一看是阎埠贵,都笑嘻嘻地打招呼。
“三大爷,您饿昏头了是不是,别睁眼睛说瞎话啊。”
阎埠贵笑骂,“滚一边去,拿你三大爷搭茬是不是?
我过来就是想看看,这个傻柱弄一饭盒好东西,我跟他说我这个做三大爷的出酒,跟他小酌几杯,傻柱都不干。
现在可好,连锅端的给秦淮茹拿走,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仔细闻闻,是不是有一股子贼腥味,像是有那个的味道啊。”
阎埠贵这话说的,顿时让众人不知道怎么接茬。
若是贾张氏没回来之前,大伙还能说点风言风语的刺激一下秦淮茹,不为别的,就是看到秦淮茹着急上火的小模样就是一种享受。
现在贾张氏在家,可没人敢去触霉头,这老虔婆,别说得理不饶人,没理都能搅三分出来,犯不上跟她起冲突。
阎埠贵看没人接茬,他也开始打退堂鼓,毕竟这话他说出来有些不合适,一会跟贾张氏正面硬刚,也没啥大意思,就说两句闲话就撤,也能全身而退。
“当然了,一大爷给傻柱细粮,傻柱白吃白喝的好几顿,按理说也应该剩下一点粮食,他拿不出来的话,用点好菜抵债也是应当的。
就是不知道是看在一大爷的份上啊,还是看在秦淮茹的份上,这个就不好说了哦。”
众人都发出会心的微笑,这个阎埠贵,还真是人才。
贾张氏早就在窗户边趴着,就是为了观察秦淮茹去傻柱那里,会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别的没发现,不过听到阎埠贵的含沙射影的话语,他不愿意了。
“咣当!”
窗户被他狠狠推开。
“阎埠贵,你放屁,有种再说一遍,我就从傻柱家里拿点剩菜怎么啦,我大孙子出院需要补一补,碍着你什么事,最好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不然有你好看的。”
秦淮茹也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三分鄙夷,这个阎埠贵,被婆婆讹诈几块钱,这事怀恨在心,有事没事的就出来给自己抹黑,给婆婆添堵,简直烦死个人。
阎埠贵早就料到贾张氏会蹦出来,笑呵呵地说道,“贾张氏,你最好给我放尊重点,我是院里的三大爷,我的大号不是谁都能乱叫的。
而且我说别的不对么?你最好少跟我俩撒泼耍横,不然有你好受的。”
贾张氏这回可来劲了,小跑着从屋里出来,看这架势是准备跟阎埠贵大吵一架。
易忠海从屋里出来,“老阎,你干什么呢,贾张氏刚从医院回来,心情不好着呢,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是不是吃饱了撑得。”
阎埠贵知道易忠海跟老贾家是穿一条裤子的,只要是老贾家有事,他绝对第一个站出来无原则的维护,因此也没说话,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阎埠贵今天之所以这么生气的跳出来找茬。
不是因为傻柱给他气受。
是贾张氏回来的时候,抱着棒梗进院,这小子来了一泡屎,贾张氏拉着棒梗就在阎埠贵的花坛里面方便,临了还折了不少花叶什么的擦屁股,之后就扬长而去。
三大妈在屋里看的真真的,敢怒不敢言,只能等着阎埠贵下班来处理。
阎埠贵是刚刚听老伴说完这事,自己精心伺候的花坛被糟蹋成这样,痛心疾首。
花坛就建在他们家窗户底下,那坨屎虽然被铲走,可臭味似乎还弥漫在空气中,这心里的火气是压不住,都快冲破天灵盖。
不给贾张氏添点堵这心里能痛快么。
见易忠海出来,阎埠贵就知道讨不到好处,更不想废话,所以转身就走。
他想走,贾张氏却不会放过他。
“吆喝,三大爷,你这是欺负我们家东旭不在家是不是,见我们好欺负啊,说完风凉话就想走,你给我站住,马上赔我们家的名誉损失,不然你就别想好。”
阎埠贵使劲朝着地上呸一口。
“贾张氏,本来我还不愿意跟你一般计较,你也是一个女流之辈,跟你吵架丢份,但是你也别得寸进尺,自己做什么事情心里有数,别让我说出来丢人。”
易忠海眉头紧皱,“老阎,你说的这话太难听了,不符合你的知识分子身份。”
贾张氏也跳着脚说道,“阎埠贵,你给我说清楚,我们家怎么了,你这含沙射影的骂谁呢,你还知识分子,我看你就是一个掉书袋子的老抠门。”
院里发出哄笑,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胆小怕事的阎埠贵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居然主动招惹贾张氏。
阎埠贵越想越气,“贾张氏,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吃人饭不拉人屎,你干的好事非让我说出来么,缺德吧你就。
大伙都跟我去我们家窗根底下看看,出来进去的谁不知道我在窗跟养花,这花不但给大伙带来美好的视觉享受,而且也净化空气对不对。
可是你们猜怎么着,贾张氏一回来就抱着棒梗在我们家窗根底的花坛拉屎,还用花瓣还有叶子擦屁股。
这不是骑在我头上拉屎一样,谁能受得了。”
大伙一听,全都理解地点头,这贾张氏确实过分。
门口没多远的就是公厕,走两步的事情,为啥这么缺德呢,不怪三大爷生气。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阎埠贵,别不识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棒梗在你家花坛施肥,你就偷着乐得了。
我还没跟你们家要粪票,你还来劲,真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