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啊,还算你有一丢丢良心,知道跟我说实话,就是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这房子是你一个人的。
我就想看看你能瞒我到什么时候。
不是太太我算计你,实在是我的后半辈子养老送终,香烛供奉都落到你头上,要是没有你,我就真成了一个绝户了。
你爹被我弄走,我图的不就是你这个孩子么。
想要搬出去,那绝对没门,我得想办法让你倾家荡产,然后乖乖地给我做孙子,现在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什么?你说那房子是你自己盖的,可别骗太太,你小子能有什么钱,你有多大胆子敢做出这等大事?”
她装作吃惊的问到、
“我哪有多少钱啊,都是借来的,我寻思着自己一个月好几十的工资,再加上干私活能弄点外快,一个月少说也得有五六十的收入。
盖房子也就三四百就够了,到时候勒紧裤腰带,半年就能还清外债。
谁曾想着一动工,才知道花钱如流水,我还不想凑合,什么东西都想用好的,这钱就不够用了么。
现在手里没钱了,就想问问您能不能借我几百应应急,您放心,我给您一分利,一年之内保证连本带利的都还给您。”
聋老太太笑了,“傻孩子,跟太太借钱还谈什么利息,只要你能孝敬我,等我归天之后,多磕几个响头,清明过年什么的多给我烧两张纸就行了。
我倒是想帮你,但是有心无力啊,太太就是一个五保户,每个月就指望政府救济生活。
平时我从嘴里能剩下一星半点的,自己一分钱都舍不得花,现在手里还有三十七块五毛钱,我留两块五当成生活费,剩下的都给你,你有钱就还给我,没钱太太也不要了。”
说着话,他从裤裆里掏出一个手绢包,哆嗦着打开,查出来两块五之后,剩下的都给傻柱手里塞过去。
若是不知道聋老太太的为人,傻柱一定会被感动的稀里哗啦,不说磕头便拜,也一定把她当成最亲近的人。
人家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就攒了几十块的私房钱,现在全给自己,就是自己的父母也不一定能做到。
“老太太,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您有钱我借点没毛病,但是我不能把你仅有的一点积蓄都拿走,你这么大岁数了,有个头疼脑热的很正常,到时候手里连个买药钱都郿那怎么能行,您赶紧收回去,我不能要。”
两人撕吧半天,最终傻柱还是没能拗过聋老太太,拿走他仅有的三十五块钱。
看到傻柱收下钱财,聋老太太笑了,傻柱也笑了。
从聋老太太家里出来,傻柱就直奔易忠海家里。
看到易忠海愁眉不展的坐在桌子边喝水,一大妈也唉声叹气的。
“柱子啊,不是一大爷不帮忙,三大爷的为人,我们都知道,那是铁公鸡一个,我说破天也没用,给他两分利息借一年他都不肯借一分。
这么多年邻居,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你也不用担心,我在帮你想想办法,总之不能看你笑话就是。”
“哎,一大爷,咱们院里谁家什么情况我也知道,条件稍微好点的就我们几家,要是他们拿不出钱来找谁都没用!”
“许大茂那里你去了么,那小子家里有钱,不行你找他问问。”
“我跟许大茂的关系您还不知道,先不说他能不能借我,就是求我也求不到他身上。”
两人闲聊一会之后,傻柱告辞回家。
看大傻柱家灯亮起来,一大妈笑着说道,“老易,看来傻柱确实没钱了,明天你给石头厂那边去个信,让他们来催债,到时候傻柱走投无路,就只能卖房子。”
“嗯,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傻柱再到工厂上班,中午刚要忙的时候,后勤主任就找傻柱,门卫那里有人找他,说是采石场的销售经理。
傻柱心道,果然知道自己没钱,这一个个的就开始行动起来。
交代一下工作,傻柱就到厂子大门口,果然看到采石场的林经理在墙根蹲着抽烟。
一见面他就激动地说道,“总算找到您了何雨柱同志。”
“林经理,是有什么事情么?”
林经理一脸为难的说道,“事情比较紧急,我就开门见山了。
按说老易给我打招呼,说帮你赊欠一批石料,只要你年底之前把钱给上,那就绝对没有问题。
昨天下午,上级领导突然查账,看到我们的票据上你采购石材的信息,当场就怒了,责怪厂里不应该把这么多物资赊欠给个人。
责令我们三天之内必须把剩余的尾款给要回来,你看这事情闹的,我都没脸来找你,但是不来还不行,我林动一辈子都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情,但是又没办法。
何师傅,您看能不能帮哥哥度过这个难关,提前把钱给还上。”
傻柱眉头一皱,“林经理,不是我不给钱,现在你让我一下拿出来一百五十块,我也无能为力啊,当初咱们可是说好的,剩下的尾款年底之前给您结清,现在你突然反悔,这不是为难我么。
要是知道您办事是这样的人,我说什么也不用你们采石场的材料。”
林经理听到傻柱这么说,马上变脸,“什么,没钱?
别说我不讲情面,还不上那你也别想好过,三天之内你要是不能结清尾款,我就到你们厂里告你去,别说到时候你的工作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林经理,我确实没钱,当初是易忠海领着我去找您赊欠的石材,你现在反悔,那不是打易忠海的脸么?你这么做他知不知道?”
“这个……我还没跟老易说,但是,说不说你都得还钱!”
“要不咱们找一下易忠海,他是中间人,看看他怎么说?”
易忠海几乎是蹦跳着来到大门前,看到两人马上追问发生什么事情。
傻柱一脸气愤,“一大爷,这就是您朋友啊,知道干嘛来了么,找我要账,说石料的钱三天内必须归还,这不是难为人么?您给评评理,有没有这么办事的人?”
易忠海脸色一喜变的阴沉,“老林啊,你不地道啊,这不是让我坐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