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知道真相的几个人,所有人都认为聋老太太是装的。
毕竟前科摆在这,聋老太太什么人,大伙再清楚不过,要说玩心眼子,院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一大妈又是揉前胸,又是拍后背的,嘴里还喊着,“老太太,你醒醒啊,你可别吓唬我!”
一大爷也上去掐人中,好一阵子聋老太太才悠悠转醒。
易忠海猩红的眼珠子瞪着傻柱,“这下你满意了,难道你非要逼死老太太么?”
刘海中不愿意了,“装,接着装!
你还别说,装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你以为能骗过谁去,聋老太太也就这点小伎俩,不是装晕就是装死,这回可没人碰他,就是想讹人也不好使,现在我是院里的一大爷,少跟我来这一套!”
聋老太太这回真哭了,哆嗦着指着傻柱说道,“傻柱,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给老太婆我一条活路行么,算是我求你了!”
贾张氏也跟着插嘴,“傻柱,没看出来,你的心真狠啊,你这是要整死人是不是?”
傻柱眼睛一瞪,“贾张氏,闭上你的臭嘴,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么,我跟易忠海他们商量事情,你管得着么?
易忠海,刘大爷说得对啊,我这房子买得太贵了,要么你们就把钱退给我房子我不要了,要么就退给我五十块,我也不要一百了,那五十就当我孝敬聋老太太了,毕竟年纪大了,用这点钱买点好吃好喝的,算是我的心意吧。”
刘海中这时候插话,“你看看,傻柱对你们怎么样,一张嘴就免除你们五十块,要换成我一分都不好使,老易,老太太,这事我替傻柱做主,麻溜的拿五十回来,省的让院里人都瞧不起你们。”
二大妈也跟着说,“就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占多大便宜不知道啊,五十块,都够我们家五六口人吃两个月的,聋老太就是天天吃肉,也够吃一个多月,差不多就得了吧。”
聋老太太差点吐血,他现在就是风暴的中心,说什么都是错,傻柱就是在撒谎,但是又不能揭穿,还得配合他演戏,越想越是憋屈。
“老易,你回家给傻柱拿五十块,咱们给他,一分都不欠他的!”
易忠海牙齿都快咬碎了,“傻柱,你行,我算是彻底记住你了,我这就给你拿钱!”
说完他就回家取钱,不到一分钟就回来,把五张大黑十往地上一扔,“拿去花,我看能不能花一辈子!”
刘海中又跳出来,“易忠海,我命令你马上给我把钱捡起来,不然我明天就去街道告你,说你不尊重钱币,说你眼里没有我们的新国家!”
易忠海真想照着刘海中的脸上就是一拳,,身子纹丝不动,只有手指节发白,青筋暴起,喘气都像是牛叫。
一大妈默默地蹲下来,把五十块钱捡起来,递给傻柱。
“你看,一大妈多明白事理!”傻柱不忘揶揄一句。
“刘大爷,算了吧,别跟易忠海一般见识,他辞去院里的大爷,有点气是正常的,咱们好歹是领导,就放过他一回。”
刘海中点点头,不过还是气哼哼的说道,“今后不许再犯类似的错误,不然我见一回收拾你一回。
关于易忠海,阎埠贵的身份转变,相信大伙也都看到了,他们的不作为,还有搞小山头的那一套,从此成了过去式,今后院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刘海中的话,今后但凡谁家有什么事情找到我刘海中,那我必然会第一时间给你们解决。
关于以后院里的管理问题,我讲三点,第一……”
刘海中开始了他当一大爷的第一次演讲,这三点一讲就是半个来小时,看大伙都打哈欠,这才住嘴。
“我在最后强调一遍,某些人既然已经不再参加院里的管理,那就要拎清楚自己的位置,别让我逮着你们的小辫子,不然,哼哼!
大伙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若是没事的话,那就散会!”
听到刘海中说散会,众人呼啦一下全都回家。
傻柱对着刘海中说道,“还得是您啊,这办事就是公道,不然我这五十块是要不回来。”
刘海中马上拿出来一大爷的架子,拍拍傻柱的肩膀,“我作为院里唯一的大爷,当然要解决群众的疾苦,但是有件事我得叮嘱你,你这性格得改一改,做事情太冲动,就像今天,不就差点被骗了么。”
“是是是,您说的对,天儿也不早了,都上了一天班,咱们都早早休息啊。”
刘海中笑着点头,“对,明有空咱们再聊。”
他已经看到好几个邻居去他们家道喜,这会是自己的装逼时刻,不能跟傻柱闲扯。
刘海中扶着聋老太太去他们家,一进屋,易忠海就照着桌子上来一拳,“这个傻柱,简直要气死我,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聋老太太也骂道,“必须整死这个小王八蛋,他这就是骑在咱们脖颈拉屎,简直不给咱们活路。”
“我明天上班就去找厂里的领导,我必须狠狠地弄傻柱,让他的班都上不下去。”
“不错,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厂里,杨厂长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我以前一直舍不得用,这回我要让傻柱永不翻身!”
聋老太太也恶毒地说道。
一大妈叹口气,“我劝你们别折腾啦,消停几天不行么,当初我就说别拿傻柱的钱,你们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
易忠海照着一大妈的脸上就是一巴掌,“你放屁,当初是谁把汇款单藏起来的,要不是你财迷心窍,我们能做出这种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赔点钱我能忍,但是不让我做一大爷,让我一世英名都赔进去,我坚决不能忍。”
聋老太太很快冷静下来,一想到他要去找杨厂长,那整傻柱,让易忠海当干部都是小事,以后只要易忠海再厂里当干部,重新当一大爷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老易,就刘海中那两把刷子,几天就得把院里弄得一团糟,名义上他是院里的一大爷,实际上说的算的不还是怎们娘俩,拉拢好许大茂,安抚好阎埠贵,这个院就没有别人的出头之日。”
聋老太太眼中泛着睿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