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妈去打麻将无意间听到有人说一对夫妻以百万重金寻找失踪的女儿,他们所描述的特征是失踪的儿身上有一块玉佩,当时警方还贴出了寻人告示。所以我妈通过玉佩的信息就确认了是你,也怀疑你亲生父母肯定非富即贵…”
阮颜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由拧紧,“所以呢?”
阮霏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妈…她说毕竟是我爸花钱买的你,害怕这件事暴露出去,所以就把玉佩典当出去,隐瞒了。”
“隐瞒了?”阮颜蓦地笑了,隐忍着情绪,“所以因为你父母的隐瞒,让我错过了我回到我父母身边的机会?”
“阮颜,我妈她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是因为你父亲花钱买的我,害怕他也被当成跟人贩子一伙的是吗!”阮颜怒吼,眼底猩红。
所以她一直以为她是被父母抛弃的,是父母不要的孩子,一直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还要像狗一样听话。
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父母的温暖,更没有一个属于她的家。
而她的养父母一直以来还以“养育”的恩德,剥夺压榨她,甚至等她成年了还要把她当“商品”一样拿出去交换利益?
凭什么啊!
阮霏这时也着急地哭出声,拉住她的手,“阮颜,我知道…我知道我爸妈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可如今我爸都已经进去了,我就只有我妈一个人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现在该告诉你的也都告诉你了,你答应过我的!”
阮颜深吸一口气,仰头将心中的悲愤,不甘吞咽回去,她抽出手,“你可以走了。”
“那你是答应了?”
阮颜转过身,“从今天以后,我不欠你们的,如果你们再来招惹我,就别怪我狠心。”
她头也不回离开。
返回车里,她整个人靠在椅背,第一次觉得她的人生这么可笑,这么戏剧性。
独自失落了片刻,她掏出手机给江书铭打了电话,让他撤掉对李荷的起诉。
江书铭也感到意外,“你怎么突然反悔了?”
“没什么,撤掉吧。”
她挂了电话,整理好情绪后,驾车离开。
…
傅廷洲下午从公司回来,从佣人口中得知阮颜在泳池待了很久,连鞋都没换,径直来到别墅一隅的私人泳池。
他推开落地的玻璃门,走到泳池岸边,看了眼放在折叠椅上的浴袍以及手机。
紧接着水底逐渐浮起一道人影,乍地冒出,湿漉的长发被她拢向后,那张素白的面庞沾满水渍,映着光泽,清纯得不像话。
阮颜转头看向岸边的人,笑颜逐开,“傅先生家里藏着泳池,都不告诉人家,要不是被我逛到了,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处好地方。”
这私人泳池藏得还挺深,在茂盛的园林之中,泳池内部全都是落地窗视野,将外面的盛景一览无余。
傅廷洲笑了,“住了这么久,看来你也没好好逛过。”
阮颜游到岸边趴着,她身上穿着的是绳带式的酒红色比基尼,将她肌肤更衬得似雪,加上一头浓密富有光泽的黑发,视觉感更强烈。
她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媚笑,“傅先生盯着人家看做什么,怪不好意思的。”
他挑眉,“你会不好意思?”
“会啊,人家脸皮薄。”
他被逗笑。
阮颜朝他伸出手,“不拉一把?”
傅廷洲看她片刻,伸出手,阮颜抓到他,故意将他一同扯下水里,水花四溅,他也湿得彻底。
得逞后,阮颜笑得更欢。
傅廷洲五指将头发梳向后,完全露出那张英挺的面庞,水面波纹映着光泽,他深邃轮廓被削得更柔和。
阮颜看得有些失神。
傅廷洲将腕表摘掉,放岸边,“喜欢戏弄人是吗?”
阮颜察觉到危险,扭头就想溜上岸,刚爬上去,脚踝被他抓住,她一下子栽进池子里。
因为失去平衡被呛了好大一口水,被傅廷洲捞起来后,她只能依附着他,咳嗽道,“你想淹死我!”
他扶住她腰肢,“还戏弄我吗?”
阮颜移开视线,“这叫情趣。”
他喉咙挤出嗯字,缠她更紧,“想不想再情趣一点?”
阮颜感受到了他炙热的反应,脸颊不由一热,“傅先生…”
“嗯。”傅廷洲轻吻她脸颊,一点点往下挪,抵在她颈侧。
他鼻息掠过的温热,将她弄得浑身都躁,双腿发软。
傅廷洲一边吻她,一边欣赏她脸上的动情,嗓音闷重,“撤诉讼了?”
她艰难地回答,“江律师告诉你了?”
“不然呢。”傅廷洲的唇辗转在她耳廓,诱她出声,“怎么突然撤掉了?”
阮颜咬着唇,被他这么戏谑对待,还故意吊着她,就为了问这些问题吗?
在津城那次他没戴那玩意,她也担心不一定中标,少几次都不如多几次!
她双手环抱住傅廷洲脖子,声音软糯,“傅先生非得要在这种时候,问人家这些事吗?”
傅廷洲停住,气息也略重,“想要?”
阮颜主动吻上他。
废话这么多!
傅廷洲全程由着她来,但她太生疏了,没经验也非得充当有经验,她难受,他更难受,无奈只能他调教。
过了不知道多久,阮颜被傅廷洲裹得像种子似的抱回客厅,在他怀里还打了个喷嚏。
傅廷洲宠溺地笑了,“让你不听话,感冒了吧?”
她揉着通红的鼻尖,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傅先生都没时间概念吗?”
“那你还在水里招惹我,怪谁?”
他喊来佣人,吩咐对方煮一碗姜茶送上楼。
佣人将煮好的姜茶送上去后,在门口也目睹到傅廷洲对阮颜的贴心,看来当初她没猜错,阮小姐在傅先生心中的分量很重。
“先生,姜茶来了。”
佣人将姜茶端给他。
他接过,“你先去忙吧。”
佣人退出去后,也悄然带上门。
傅廷洲拿起勺子搅拌碗里的褐红色茶汤,放到嘴边吹了吹,才递到她嘴里。
阮颜也喝下,胃部都跟着暖和起来。
傅廷洲再次勺起茶汤,“还没回答我,怎么撤诉讼了。”
她顿住,低垂着眼,“不想做得太绝情,就撤了呗。”
他眯眸,“就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