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南蕖无辜可怜的表情,黎俊还是动摇,南蕖都肯把第一次给了他,自然不会是骗他的…
“放心吧,这女人说的话我是不会信的。”说罢,他瞪了阮颜一眼,“不要试图挑拨离间,我可是不是傅廷洲。”
阮颜耸肩,“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信不信跟我也没关系。”
南夫人走来,保镖提着大袋小袋随在她身后,南蕖见状,笑着迈向前,“妈。”
南夫人蹙眉,“是你?”
黎俊颔首,“南伯母。”
“妈,您是带姐姐出来逛街吗?正好我跟俊哥也在逛,不如我们一起吧。”
南蕖依旧是表现得乖巧,南家这座金山她不能丢。如今阮颜项目失败,成为众矢之的,已经逐渐让父亲失望了,只要她在母亲面前有所表现,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她便能取代阮颜这个亲生女儿!
南夫人并未给她好脸色,“算了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逛,小颜,我们走吧。”
阮颜笑盈盈走到她身侧,挽着她手臂,“好。”
等他们一众人离开,南蕖眼神沉了下来,她心想当初要是能早点知道阮颜是南家真千金,她绝对不会手软!
黎俊并未察觉到她的神色,只是心疼她,走到她身后,手扶住她略微颤抖的肩膀,“不要在意,伯母只是被那个女人迷惑罢了,谁让她有南家血脉,等她的野心被揭穿,伯母会看到你的好。”
南蕖心有不甘,但仍是挤出笑,“谢谢你,俊哥。”
黎俊出去接电话后,南蕖在挑选首饰时听到服务员的对话,“刚才那位是南家夫人吧,出手也太大方了,在我们店里一出手就买了七八十万的东西,这个月业绩有了!”
南蕖蓦地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道狠意。
要是父亲知道阮颜项目失败,还大手大脚花钱,指不定会对她更失望吧!
…
阮颜同南夫人返回独栋别墅,南蕖住在南家这段日子,南夫人为了她的三个外孙,基本不回去。
进屋后,她见星意在客厅画画,手上都是染料,也弄花了脸,孩子听到佣人的声音,回头笑,“妈咪跟外婆回来啦!”
阮颜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擦拭小花脸,不经意瞥向画板上的色彩画,有些惊讶,她还真不知道闺女竟有这样的艺术天赋。毕竟这三个孩子当中,星意是最调皮的姐姐。
她带着期待问,“妈咪,我画得怎么样?”
没等阮颜回答,南夫人走过来,“天呐,咱们家星意这么会画画啊,没想到还藏有这样绘画天赋呢,可得好好培养了。”
阮颜也笑,捏她脸颊,“画得很棒!”
南陌跟辰安在楼上学习,功课一个不落下,如今连星意都开始对绘画感兴趣了,她自是骄傲的。
此时,她手机响了起来,是傅廷洲,南夫人瞥见来电显示,“是傅家小子?”
她笑着点头。
南夫人皱了皱眉,不太高兴,“这家伙对孩子不管不顾的,好意思给你打电话。”
阮颜无奈解释,“妈,你误会他了,之前孩子的事是我隐瞒他在先,所以这些年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责任也是我的问题,而且,我跟他…已经解开了当年的误会。”
南夫人叹气,“行了,只要那小子是真心待你,妈不会阻拦,要是他敢像以前那样,妈饶不了他。”
阮颜走到阳台接听电话,傅廷洲像是被冷落那般,语气不得意,“现在才接电话,什么事有我重要?”
她蓦地发笑,“你幼稚不幼稚,我跟我妈在一起呢,怕她误会你,还给你解释了。”
傅廷洲停顿数秒,嗯了声,“我是该上门拜见一下丈母娘了。”
本还以为他是要挑个时间,谁知这家伙说来就来,让她猝不及防。
傅廷洲备了礼,西装整理得一丝不苟,他可是连出席宴会,应酬都没这般正式过的。
三人坐在沙发,南夫人打量他几眼,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厌恶,但也不喜欢,“傅总这是何意,登门拜访,厚礼相赠,莫不是在讨好我吧?”
阮颜尴尬,正想解释什么,傅廷洲只是淡淡一笑,“讨好倒是有,毕竟向未来的丈母娘表示自己的心意,没什么不妥,您对我颇有误解,晚辈也是想借此机会与您增进关系。”
“花言巧语,你在圈子里用的那些手段我可不吃。你傅家欠我儿子一条腿不说,光是你父亲留下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底,都足以让傅家成为过街老鼠,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也洗不清你父亲做的那些肮脏事。”南夫人不慌不忙端起茶杯,眼神凌厉,“说实话,我可不愿意看着我女儿嫁进臭名昭着的傅家。”
南夫人丝毫不给面子,言语也是相当犀利,弄得阮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明白母亲是为了她好。一旦傅老的事情被公开,傅家的名声在京城肯定大打折扣,如今傅老潜逃,不知下落,有可能躲在暗中时刻都会找机会下手,傅廷洲还不一定能否明哲自保…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傅廷洲以前经历过的事情,她或许也会赞同母亲说的话。曾经她对傅家没有好感,更没想过嫁给傅廷洲,以至于上回他求婚的时候,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对傅廷洲有感情,这点不假,可她不敢赌。
人生是一场赌注,婚姻也是。
她不敢赌傅廷洲对她的感情能否维持。
可自从把话都说开后,她知道傅廷洲对她就已经没有任何保留,他的设想,计划以及将她排除在外的原因,都是因为她是他的顾忌。
“妈…”
“南夫人,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您可能不信。”
傅廷洲跟她几乎是同时开的口,她疑惑地看向傅廷洲,他神情不见半分怠慢,“纸上谈兵谁都会,所以我不着急跟您解释,而我只能告诉您,我不会让傅家的事影响到她。”
南夫人半信半疑,只是盯着他,片刻都没说话。兴许是从他脸上找不出任何破绽跟可疑的态度,她也像是默认了,好一会儿便起身上楼看孩子。
阮颜看着他,“干嘛打断我的话?”
傅廷洲又恢复了那副惬意的神情,眉梢轻挑,“是我讨媳妇,得自己说服丈母娘,哪有让媳妇帮说话的?”
她瞠目结舌,“谁要帮你说话了,谁是你媳妇!”
傅廷洲身体倾向前,挨近半寸,注视着她窘迫的面庞,“车都上了,逃票可是不厚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