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真的有追上了自己的同伴们么?」
“说起来,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呢?”迹部景泽好奇地问,自他醒来医务室就只有同级生三人,就连萩原研二他们都不在这里。
“安全地送走了哦。”一提起天内理子,猫猫的尾巴都翘上了天,他抬着脖子精神抖擞地宣布:“小屁孩不愿意跟天元大人融合,所以老子满足了她的要求。”
这倒是没有出乎迹部景泽的意料。
“虽然我并不赞同你们的做法。”家入硝子将手插进大白褂的口袋里,烟瘾犯了,但这里是医疗室,还有病了吧唧的人躺在这里:“但姑且问一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后续?”
“后续?”正处于自信心爆棚状态的五条悟不屑一顾:“老子看谁敢来问后续。”
‘病了吧唧’的迹部景泽幽幽地道:“不过是任务失败了而已,怎么?高专不允许学生有任务失败的时候吗?”
夏油杰正经一笑:“就算是最强,也不见得能100%任务达成嘛。”
所以任务失败不是很正常吗?
……
家入硝子:我常常因为自己不够叛逆而觉得与同窗们格格不入。
“放心啦,天塌下来有老子、不,有我们撑着。”恢复正常的五条悟嬉皮笑脸地勾着夏油杰的肩膀,十分愉快地比了个耶。
大家对这件事的定论都没有任何异议,当五条悟和夏油杰做好了决定要给星浆体自由的时候,就已经设想了现在的后果。
……不,也可能他们什么都没想,凭着一腔热血,做出了让俩人不会后悔的决定的而已。
毕竟他们是最强嘛。
最强啊……金发的少年低着头,张开的掌心中再也没有了半点细碎的伤口,零星的茧子布在上面,怎么看都不像是迹部家的大少爷该有的手掌。
他注视着自己的掌心,代表着生命线的纹路一直蔓延到了手腕边缘,在少年十六年的生命里,他很少有过到如此地步的拼命厮杀,硝烟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掌心和指尖,只要一想到,就能让人不自觉地战栗。
事实上,迹部景泽并不恋战,也并没有享受过战斗。
但事到如今,即使是他,也会想要一个答案。
经历了如此漫长的,异常辛苦的时光,他真的,真的有追上了自己的同伴们么?
金发的少年懒洋洋地靠在床上,加起来不超过五岁的小伙伴们在病房里吵吵闹闹。
实际上他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只是少许有一些失血过多的疲惫感,但也许是这样的氛围过于温柔,一股酥麻的慵懒感倒是从骨头缝里钻了出来。
“萩原君说你抓了一伙邪教?”家入硝子不屑于与五条悟和夏油杰为伍,很快便退出了插科打诨的队伍,她靠在床边惬意地问。
“盘星教?你不说我都忘了。”迹部景泽一怔愣才反应过来。
五条悟:“不是你从盘星教手中把黑井美里救出来的吗?这都能忘?”
“脑子没被打坏吧?”夏油杰关切地摸了一把他的金毛。
“哦,我报警了。”说起来也不知道后续怎么样了,那群人还冻着吧?迹部景泽后知后觉地回想。
诶——?
“对啊,我报警了啊。”松田阵平就是警察嘛,他也在场,四舍五入就是报警了啊,完全没毛病。
诶——!!!
“那个,有困难找警察叔叔不是应该的吗、哈哈、哈……”夏油杰眼神游离十分不自在地道。
迹部景泽嘿嘿两声,他那被松田阵平打开的思路,现在也该让小伙伴们一起来洗洗脑子了,谁说只有总监会才能制定法律?
天内理子没有死,却依旧能坐实买凶杀人的罪名,再加上松田阵平翻出来的那些罪证,总归能让那群人在牢里老老实实把缝纫机踩到穿。
这样的结局也似乎不错。
松田阵平:不藏了,老子才是那个最后的赢家。
……
……
不出所料,星浆体任务的失败并没有引起高层的诘问,主要原因在于五条悟在本次任务中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最强”,就算是猖狂得不行的总监会,也总算是捡起了为数不多的脑子,知道该是要避避风头了。
就这样明明天元大人的事情牵扯重大,但一时间竟依旧无人敢来触五条悟的霉头。
这倒也是意外之喜。
“对了,阿泽,待会会有人来送老子的墨镜。”五条悟叼着冰淇淋嚷嚷道。
这会儿他正抱着手柄正在跟夏油杰联机打游戏腾不出手,只是就是这么一分神,眼看着游戏里的蒸笼就开始冒起了火星。
夏油杰气得眼睛皱成了一条波浪线,又死活找不到灭火器,眼瞅着厨房里就开始火光四起连带着手柄都开始疯狂震动,眼看着过关无望,他啧的一声果断点了暂停,然后选择了重新开始:“悟,你认真点打,这关我们都卡了半小时了!”
“这能怪老子?”五条悟不满道:“明明都是杰总是不记得洗碟子啦!”
随着一把游戏的再开,夏油杰止住了拌嘴地举动,再次全身心投入切菜洗碗的大业当中,一时间带着厨师帽的绿皮鳄鱼和奇怪的轮椅忙得上蹿下跳热火朝天。
“……”
在梦里洗了两个小时盘子若不是突然醒来还将继续洗下去的迹部景泽疲惫地动弹了一下,真的很累,有的人在睡觉,有的人睡觉都是在洗盘子。
他抓着乱七八糟的金发胡乱地应了一声,睡了但没完全睡的他感觉自己愈发地困倦了,甚至感觉整个人的画风都变得潦草了起来。
“悟,快快快,再洗个盘子!最后一道菜了!!”夏油杰撕心裂肺。
神他妈最后一道菜。
破案了,罪魁祸首原来就在身边。
“你们不能回自己房间去打吗?”迹部景泽心累地问。
“不行哦。”夏油杰头也不回凉凉地道:“我的宿舍还没收拾完呢,你们昨晚上在我宿舍打蛋糕仗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杰真小气,明明自己也玩得很开心啊。”
“明明谁的生日都不是你却买那么大一个蛋糕——”
“真严格啊,杰。”终于缓过神的迹部景泽接嘴拱火道:“难道只有生日才能吃生日蛋糕吗?悟也是,你就不知道让让杰吗?”
“……啧。”夏油杰额头上开始疯狂冒十字:“迹部景泽,你皮又痒了吧?”
“我……”
咚咚咚——制止了少年们拌嘴的,是及时而来的敲门声。
迹部景泽看了一眼一秒转身回去全心全意打游戏的破烂同窗,叹了口气,认命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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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不瞒大家,我已经困在分手厨房第六关好久了,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