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宫,金銮殿,早朝。
萧寒一脸疲惫地从后殿走出,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打了一个哈气,心里想着,等秋闱和吏部的官员评估结束。
那些瘾君子的官员有人替代,自己就不用这么累了。
现在他累成这样,就是因为那些官员都在接受治疗。
由于现在还没有接替他们的人选,萧寒将他们官职罢免的旨意还没有公布。
就导致了,各部官员的编制是满的。
但是干活的人,少了一半。
他是监国太子,这没人干的工作,他承担了大半。
这也是他能力出众,要不然,整个朝廷就瘫痪了。
但是接连的超负荷工作,也让萧寒疲累不堪。
他现在感觉,自己坐着都能睡着。
在接受文武百官朝拜的时候,都不愿抬头看他们一眼。
不过,他感觉今天朝拜的动静,跟前几天有所不同,有点大!
于是就抬起头,向下看去。
这一看,萧寒精神了!
因为他看见,今天早朝的人,多了一半。
那些应该还在接受治疗的官员,一个不落的站在朝班之中。
而且一个个脸上没有了萎靡的模样,反而精神奕奕,都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几位大人,你们的毒瘾都戒掉了?”
萧寒斜睨一下那些一反常态的官员,冷着脸问道。
“回殿下,臣等已经痊愈。
所以销假回来,为国尽力,为殿下分忧!”
见萧寒问起,兵部尚书领头说道。
一副要好好工作,回报朝廷的样子。
“也不必这么着急,各位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可以回家修养一阶段,过段时间再回来履职。”
萧寒一皱眉,体恤地说道。
他心里已经决定,要把这些人换掉,所以不想让他们再接触公务。
那些官员见他这样说,不禁眼神交流起来。
然后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起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臣等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请殿下解惑?”
兵部尚书并没有接萧寒的话,也没有回答是否同意萧寒的建议。
倒是拱手行礼后,有事要问萧寒。
“但说无妨!”
萧寒看都没看他,也装作没有看见这些人私下里的沟通。
他眼睛微阖,就像是在闭目养神一般,不在意的说道。
“谢殿下,臣等闻听。
殿下决定,今年秋闱的录取人数增加,吏部提前进行官员的年终政绩考核。
所做的这一切,就是要把我等换掉。
殿下真的是打算,要将我们的官职革去吗?”
兵部尚书的一席话说出,金殿之上立即哗然。
那些没有吸食过芙蓉膏,每天正常上朝的官员。
都开始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萧寒的这个决定,是跟李子春商议过后,交给吏部去办的。
因为没有到宣布的时候,所以并不是大家都知道。
一听萧寒要革去几十人的官职,立即大惊失色,议论纷纷,大有朝堂动荡之势!
“殿下不可啊!如此大规模地更换官员,有损国之根本。
这是自毁长城,祖宗基业不保啊!”
几个言官,立即上前跪在地上进谏。
每个人都是痛心疾首的样子,仿佛萧寒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你听谁说的?”
萧寒没有搭理那几个言官,睁开眼,看向兵部尚书,眼中有精光射出。
这兵部尚书是桂安叛国之后新上任的,他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所以他想知道,是谁传递的消息。
话一出口,萧寒就有些后悔。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吏部。
因为这些他准备替换的官员中,就有吏部的。
“殿下不用关心臣等,是从何处得知的消息。
只要回答,要将我们革职的事情,是还是不是?”
兵部尚书站在殿上,理直气壮地问道,大有质问的意思。
“本太子要说,是呢?”
萧寒扫了他一眼,大方的承认了。
他的话一出口,别人没怎么样,那几个言官又开始哐哐磕头。
不仅如此,他们还高声悲呼,天亡大周!
“殿内侍卫,将这几个嚎丧的拖下去!
敢诅咒国运,给本太子打!
什么时候他们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停下!”
萧寒被言官吵的脑仁疼,本来就气儿不顺,一下子就爆发了。
群臣本来还想跟着劝两句,一见如此,想起这位的霹雳手段。
纷纷缩头不语,开始明哲保身。
心里想着,反正革的又不是自己的官职,做什么出头鸟?
他们不说话,是因为事不关己。
但是那几十个要丢官的人,可就没那么消停了。
“殿下,你虽奉命监国。
但我们都是陛下钦点的官员,你们没权罢免。
我们要见陛下,请陛下决断。”
“对,凭什么罢了我们的官?
我们可都是正经的科举上来的,又没有触犯王法,也没有渎职徇私。
凭什么说让我们回家,就让我们回家,这还有没有道理了?”
......
以兵部尚书为首,几十人七嘴八舌的,在大殿上跟萧寒闹了起来。
“御林军,把他们都绑了!“
萧寒因为熬夜批奏折,本就有些头疼。
这些人一闹腾,他脑袋瓜子嗡嗡的,当即命令御林军绑人。
御林军冲进来,几下子就将这几十人五花大绑,还把嘴巴堵住了。
这世界清净了!
但是就有那没有眼色的,萧寒刚觉得舒服了,就听一个声音响起。
“太子殿下,如此粗暴地对待朝臣,不妥吧?
你要把这些大人罢官,就是不对。
为什么?
就因为他们受奸人所害,吸食了芙蓉膏?
他们是受害者啊?不能因为被害,就罢免了他们的官职,这说不通。
除非,你是想借着监国的机会,党同伐异,要培植自己的力量?”
说话的,正是萧安。
就见他一身郡王的服饰,走了出来。
站在那些被绑的官员前面,对着萧寒慷慨陈词,
“忘了还有你,你也好了?
萧宋,萧定,你们两个不出来说两句吗?”
萧寒鄙夷地看了一眼萧安,一看见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在殷府的画面。
他赶紧将视线在萧安身上离开,转向萧宋和萧定。
这三个,也是芙蓉膏的受害者,都在小六那里治疗。
三人是皇族不假,但没有官职,是不用参加朝会的。
但今天却一个不落的都来了,萧寒心中冷笑。
就想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是为那些要被革职的官员说话,还是跟萧安一样。
别有用心的污蔑自己以权谋私,党同伐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