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帝平时每日都要前去看望江晚,故而他几日都不去看望江晚,魏公公误以为两人之间又发生了矛盾。
不然以嘉庆帝对江晚的重视和在意,之前每日都会前去看望她,如今突然几日都不曾去看望,除了这个原因,魏公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这些时日,嘉庆帝的心情明显不好,别说是他身边服侍的人了,就连大臣们也都感觉到了,故而一个个的都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他的霉头。
“魏公公,你每日跟在皇上身边服侍,可知道皇上最近这是怎么了?”刑部侍郎崔大人被嘉庆帝叫来商议事情,他知道嘉庆帝这几日心情不怎么好,已经有好些个官员都被他挑出错处来给斥责了一顿,故而在前去书房见嘉庆帝之前,他偷偷向魏公公打听情况,也好心里有个数。
崔远身居要职,又与嘉庆帝私交甚好,与嘉庆帝亦臣亦友。
而跟在嘉庆帝身边服侍多年的魏公公,自然也与崔远有些交情。
平日里若是崔远来碰到嘉庆在生气,魏公公也会提醒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免得撞上了枪口。
“这个咱家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咱家猜测这可能与惠妃娘娘有关。”魏公公也没瞒着崔远,将自己心里的猜测告诉了他。
毕竟这几日皇上的举动的确有些反常,原本他每日都要前去看望惠妃,但是如今却已经连着好几日没去了。
“崔大人您与皇上关系匪浅,要不您替皇上开解一下,毕竟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
对于这位惠妃娘娘,崔远自是知道,甚至还有过几面之缘。
听到魏公公的话,他不由得感到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位惠妃娘娘对嘉庆帝的影响竟然这般大。
“本官尽力吧。”虽然崔远与嘉庆帝两人相识多年,交情匪浅,但是他也不敢打包票。
不敢让嘉庆帝久等,所以两人也没说多久,崔远便进去了。
崔远朝嘉庆帝行完礼,商议完公事之后,崔远这才说起了私事。
“微臣瞧着陛下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不知陛下可 否与微臣说说,说不定微臣能够替陛下分忧。”
“朕无事。”嘉庆帝并不想将自己的烦恼告诉崔远。
更何况这种事情他也不好让人知道。
然而他的话,崔远却一点也不相信,他这几日的表现明显就是有事。
不过嘉庆帝不愿意说,崔远也不能逼他。
“无事便好,微臣这也是关心陛下,担心陛下的龙体。”
“子凌,咱们许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吧,陪朕喝两杯。”嘉庆帝说道。
‘子凌’是崔远的表字,一般只有与他关系亲近的人,才会这般唤他。
“好。”崔远自然不会拒绝。
嘉庆帝吩咐魏公公,让他准备好酒菜,他要与崔远一起饮酒。
魏公公听到吩咐,立马让人去准备好一桌席面。
嘉庆帝与崔远并未在屋内饮酒,而是去到了花园内的凉亭里。
凉亭是青砖盖顶,亭子内的石桌与石椅是汉白玉所制,不仅美观,且坐在上面十分凉滑。
凉亭的周围种了树木,将阳光给遮挡掉了,故而坐在凉亭内极为凉快。
旁边还有一个池塘,池塘里种满了荷花,此时正是盛夏,荷花开得十分茂盛,看着赏心悦目。
“陛下,微臣敬您一杯。”崔远举着酒杯对嘉庆帝说道。
嘉庆帝闻言将酒杯拿起,酒杯相碰,随后两人皆一饮而尽。
虽然嘉庆帝之前说了不想说,但是几杯酒下肚之后他还是没忍住。将自己这几日的烦恼向崔远宣泄了出来。
“子凌,你说朕身为皇帝,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给左右了心神!”
虽然嘉庆帝没说是谁,但是崔远已经猜到他口中的女人是谁。
想来除了那位惠妃,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他虽不只一次听说过这位惠妃娘娘受宠,但是他只以为嘉庆帝是因为惠妃生下了大皇子的缘故,所以嘉庆帝才会那般宠爱她的。
毕竟他见过惠妃,知道惠妃的长相,虽然容貌生得不差,但是在这美人云集的后宫,还真称不上多多亮眼。
若不是她生下了嘉庆帝唯一的子嗣,崔远觉得她以她的容貌,在后宫中定然很难出头。
只是如今他听到嘉庆帝的话,他知道这位惠妃娘娘在嘉庆帝心里的地位比他想象中的要高得多。
“陛下您这话怎么说?”崔远看着他询问道。
这会儿凉亭里只有他们两人,其他宫人都站在离他们十几米远开外,嘉庆帝也不怕自己说的话其他人听了去。
若是换成其他人,嘉庆帝自然不会说出来,但是崔远与他虽是君臣关系,两人却也是极好的朋友,在他还未当上皇帝的时候,两个也曾无话不谈,故而他将自己这些时日的困扰说给了他听。
“朕发现她对朕的影响太大了,所有朕想要改变,让自己不被她牵动情绪,所以朕几日都没去看望过她,只是即使这样,朕还是抑制不住对她的担心,每天都偷偷询问内侍她的情况。”
嘉庆帝觉得自己很矛盾,既担心江晚对自己的影响太大,所以不敢去看江晚,故意躲着他。想要以此来降低江晚对自己的影响。
只是这般做似乎用处不大,反而让自己的心情越发的不好。
“陛下,或许您这是喜欢上了惠妃娘娘,所以才会这般。”听着他的描述,崔远可以确定他对江晚的感情不一般。
他这怕是喜欢上了惠妃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