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什么?我身上还有你给的驱鬼符呢,平安符呢。而且我心中坦坦荡荡,没什么好怕的。”
苏淼淼跟苏煊煊待久了,这心态都不一样了。
以前对于这些未知的东西充满着深深的恐惧,现在,倒是以平常心对待了。
“行了,导演叫我啦,自己玩去吧!”
苏淼淼只休息了一会,就听见导演急匆匆的叫着人。
时间有限,经费也有限,所有要在这个地方拍的戏,都得抓紧时间拍完,才能去下一个场景。
苏煊煊无聊的到处闲逛,还偶尔听一嘴八卦。
方箐依旧是美艳的冰山御姐,实际上也在不动声色的打听着消息。
刚才闹出的那一场丑事,现在全影视城的人都知道,更有消息灵通的说,已经弄到了那个导演的妻子那。
苏煊煊十分满意这样的效果,若是一对普通的野鸳鸯,她也不说什么了,就是见不惯这种渣男贱女。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薛静缘分太深,这走到哪都能看见。
这不,两人又碰见了薛静。
不过这时的她正在拍戏,现在已经快到冬天了,池子里的湖水也是寒冰入骨。
可是今天拍的这场戏,就是薛静落水的戏,看着这池塘,薛静扭捏着不肯跳下去。
“薛静!这场戏是重要戏份!女主要经历磨难才能成长!这池塘落水,也是她转变的一个契机,这场戏必须完成!”
这薛静扭扭捏捏的不肯跳,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这拍摄期间耽误一秒都是钱,他耗不起。
导演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可偏偏这是资本方塞过来的人,他又不能马上换人。
只能强忍着怒气劝说着。
薛静微微嘟着嘴,看着这有些脏,有些冰凉的湖水。
“这天气也太冷了,这跳下去还不得感冒?要跳可以,能不能换一些水呀?最好是温水!”
薛静被捧习惯了,那敬业的精神也慢慢的消失了。
听见这番话,剧组人员都开始沉默。
“这时间紧急,你也得理解理解我们,而且现在我们已经开机了,这湖水不脏,我们事先都做好清理的,而且这池塘也很浅,不会有什么危险,你放心。只要你跳下去,马上就可以起来!”
导演好言相劝,本以为薛静只是脾气大了点,好歹也算是拿过影后的人,不至于连这点苦楚都吃不了,但最终是他多想了。
“我这身体不好,医生说我沾不了凉水。”
薛静说什么都不肯跳。
导演气的脸都快黑了,旁边的妇道悄悄的递了句。
“要不咱们找个替身试试?”
这句话倒是让导演打开了思路,虽然不满这样的动作,但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
“你要是不肯跳,那就去找个替身,就你那助理吧,和你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
导演就瞧见了薛静的那个助理,现在去找人,又得费多大的功夫。
助理惊讶的指了指自己。
“我?”
薛静淡淡的扫了自己的助理一眼。
“就你吧,能当我的替身是你的荣幸。”
她也默认了这样的演法。
小助理只得换上同样的衣服,在这寒冷的天,一次一次的跳着湖,而薛静只用美美的摆出一个pose,尽管这样还是NG了不少条。
苏煊煊看完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逆袭剧本开始了。”
这一晚上剧组要排夜戏,熬通宵。
苏煊煊自然是在一旁默默的陪着姐姐,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回酒店,把姐姐扔在这。
苏淼淼倒是想让妹妹早点回去休息,可就是架不住这丫头的软磨硬泡。
苏煊煊找了个位置,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起来在睡觉,其实上是在默默的修炼。
临近午夜,这个院子依旧是灯火通明。
不过,靠着未开发的区域,总显得有几分阴冷气。
昏昏欲睡间,方箐轻声开口:“煊煊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苏煊煊猛然睁开眼睛,缓缓点头。
“白天倒是没瞧见,晚上倒是憋不住了。”
她当然听见了,声音很轻很柔,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咿咿呀呀的像是唱戏的声音。
“这地方还真是有趣,咱们看看去,离姐姐收工还有一段时间。”
苏煊煊正愁无聊,就有事主动找上门来了。
“方箐姐姐,之前教给你的东西,学会了吗?”
苏煊煊侧过头轻声问着。
方箐:“会倒是会了,只是这实际运用倒还差点。”
“等会儿就给你一次实践的机会。”
苏煊煊循着声音慢慢找去,竟越走越深,来到了未被开发的区域。
声音就是从这院中传来的。
两人直接翻过围墙进入到里面。
这应该是一个戏台,声音就是从台子上传出来的。
两人的脚步很轻,也隐藏了自己的身形。
伴随着推门声,一个年轻的男子好奇的探进脑袋。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唱戏的声音?这大晚上的,难不成还有其他剧组在这拍戏?”
这人也是心大,跟着声音就过来了,也不怕有诈。
舞台上,骤然灯火通明,声乐通天。
台上的花旦有模有样的唱着,看起来真像是精心安排的一场演出。
男人探头探脑的站在那。
“这拍戏怎么可能没有摄影机呢?难不成是隐藏摄影机?这又是什么剧组?这请的人还挺专业的。”
他喃喃自语,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他看向舞台,竟神不知鬼不觉的踏入了这个院子,缓缓的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眼神渐渐的变得迷离,像失了魂一般。
就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穿越了时空,成为了古代的一名看客,在为台上精彩绝伦的表演拍手叫绝。
舞台上的角是那么的迷人。
如果仔细一看,便可以发现,那花旦的眼珠子竟然是诡异的灰色。
那被控制的男人正一步一步的往舞台上走着,那唱着戏的花旦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诡异。
“够了吧!”
苏煊煊出声直接破了这个幻境,此时哪里来的音乐声,哪里来的戏班子?
而被控制的那个男人也陡然清醒,往脚下一看,竟然站在舞台边缘,赶紧稳住了身形。
转过头便看见穿着戏服,我见犹怜的花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