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礼话锋一转,眉眼冷了几分,“强强合作才能双赢,强强对决嘛肯定有个出局的,王总觉得是没什么背景的线上小兔窝,还是背后有整个季氏的春意?”
余青礼镜片下闪过寒光,继续道:“新居网,王总听说过吗?你肯定会说是最近刚起步的小透明。”
笑了笑,余青礼开始剖析给他看,“看在合作了两年的面子上,我稍稍透露一下,他后面站了两大巨头,V 通信和 b 传媒。”
王总手指都在抖,严重怀疑余青礼的话,“这些大佬都这么闲吗?”
“谁会嫌钱多呢?王总生活在一个好时代,碰上了天时地利人和,但跟真正的资本比起来,不过是小孩儿过家家。”
余青礼继续谆谆善诱,“之前你身后有季氏没人动你,没了季氏,你一个没背景的在这行冒出个头就只有被掐尖的份。”
王总自然也懂,这些年他借着季氏的名头躲过了多少次针对,当下酒醒了一半不再迟疑,接过余青礼递过来的笔签了字。
余青礼收好合同封进牛皮纸袋,王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余总,我那会说的招揽是真心实意的,你认真考虑一下。”
余青礼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我对王总一直是很钦佩的,刚才的话偏颇了些,您能从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人在这座城市白手起家打拼到现在,是运气更是实力,祝我们合作愉快。”
王总还想再拉他,却又忌惮他身后的季氏。
安排好王总他们的客房,余青礼打算给自己开一间,却听经理说他的已经开好了,因为是长期合作的酒店,所以余青礼并没有多想。
经理跟他点点头,贴心地让服务员送他上去。
一直到被扶进电梯,余青礼一直提起的心重重落下,渐渐的睡意上头,整个人困了起来,一大半身子趴在了服务员身上。
酒店柔光照在余青礼脸上,眼镜歪歪斜斜地挂在他鼻梁上。
衣领上方的扣子被他扯松了两颗,脖颈露出了一片雪白……
服务员咽了口口水,把目光看向了别处,电梯里的十几秒是他这辈子经历最长的路。
电梯停在九楼后,服务员神色复杂地把他半拖半拽地弄到了豪华套房外,“先生你醒醒,到了。”
余青礼睁开迷糊的眼睛,套房的门正好从里面打开,看清楚开门的男人是季宴后,余青礼后退了两步。
“抱歉打扰你们了,我不是有意的。”
季宴看他大半个身子都挂在别人身上,碍眼的很,眉头沉了下来,眯起的眸子森冷无比,“进来!”
余青礼摇头,催促着服务员,“快带我离开我这里。”
可面对季宴,服务员哪里敢走。
一阵天旋地转后,余青礼感觉身子离地腾空着。
惊叫一声后双手牢牢地抓住了某个东西,等睁开眼睛这才发觉自己抱的是季宴的脖子。
余青礼脸上闪过慌乱,慌忙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可季宴的手牢牢的稳在他劲瘦的腰肢上,他一时之间挣脱不开。
“酒醒了?”
“嗯,放我下来。”
季宴手指掐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捏了捏,惹的余青礼闷哼了两声。
一想到自己身子在这人手下没出息的敏感,脸上又气又急。
声音中带了几分怒意,“放我下来!”
季宴无动于衷,但听得出来他的呼吸粗重了不少,看着余青礼的眸色幽暗下来。
余青礼挣扎不开,耗尽了力气,乖顺地趴在他身上,丝丝缕缕的发丝凌乱地遮住了他湿红了一片的眉眼。
“季宴你出差的这半个月……”余青礼眼角泛红,祈求般地望向他,他很想质问他为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有没有想过我。”
季宴冷漠地撇过头去,“我工作很忙!”
对很忙,忙到天天跟陆宛同吃同住,畅游欧国。
失望像被人泼了冷水,从里到外冰冰凉凉,余青礼自嘲地笑了起来,这一瞬间他才知道问什么都是多余的。
“季宴,我是真心祝你和陆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就放过我吧!”
季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生不出,你生,生出来我就放过你。”
余青礼愣住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季宴又在说什么?
就在他愣住的时候,季宴已经把他抱摔去了酒店的大床上。
眼泪好奇怪,活了二十七年,他什么苦什么疼没受过,可他都忍住了,为什么委屈一上来,眼泪就像决堤的河……
余青礼拿手挡在了脸上,遮住了自己的此刻的难堪,不就是不爱而已,犯得着哭哭啼啼像个女人一样吗?
余青礼尽量平复自己的语气。
“季宴我们好好聊一聊,你是爱陆宛的对吧,我要是在,他一辈子就只能是小三身份,你懂吗?”
“他不是小三。”
“对对对,我才是那个小三,我们离婚然后给陆宛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去给你父母说,保证不会让你……”
季宴掐住他的下巴,眼神淡漠地落在他脸上,审视的目光一遍一遍扫视着他,“余青礼,你应该知道欲擒故纵在我这里没有用。”
“我没……”
“没什么?”季宴嘲讽的看着他,嗤笑一声,捏着他的下巴强硬地吻住,幽暗的眸底欲色浓郁。
手指一点一点地挑开他的衣服,看他不安地在身下扭动着身子,低下头在他锁骨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一直到血腥味蔓延到嘴里,余青礼吃痛地蜷起身子,季宴才终于松开他。
手指摩挲着刚刚咬出的牙印。
“我是太宠你,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
你有宠过我?
余青礼稍微清醒一点又被季宴带进了旋涡,深渊困住了他,他逃不开……
……
陆宛昨晚跟着季宴谈成了单子后,整个人都支楞了起来,好像跟王总的单是他谈成了一样。
余青礼没理会过这些,他的工资反正又不是看业绩发的,他在意的是季宴昨晚上发的什么疯折腾了他一晚上。
关键是一大早他还得腆着脸去清苑把季宴的行李都搬回来,陆宛气的双眼通红,拦住不让搬。
“你把季哥的东西带回梧桐苑,就不怕他生气吗?”
余青礼不想说话,干脆全程黑着脸,最后看陆宛演的太过了,才一句,“我是他老婆你是谁?”
成功让陆宛收住了劝阻的手,躲到一边哭哭啼啼的打电话去了。
以至于到公司的时候,陆宛一双眼睛都是肿的。
表面上,公司一片祥和宁静,只是不知道从哪里传出谣言,说他余青礼嫉妒新来的实习生,联合市场部经理杨峰给他穿小鞋。
还有人说余总是因为嫉妒陆宛得了季总的宠爱,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讨论一直持续到中午时分,人事发了一条公告@所有人,[再有人传播公司高层的谣言每人罚款 5000。]
笑死了。
余青礼听完后笑的前俯后仰,杨峰搅动着手里的咖啡满脸怨念。
“亏你还笑得出来,我可听人事那边说,季总刚才调了我们俩的人事资料去,看样子是打算给他的小男友讨个公道。”
余青礼笑了笑,“有劳动法和董事会在,他不敢随意解除我们的职位,顶多看我们不爽指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给我们去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