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今天有事不过来陪你吃饭了,你自己多吃点。”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季宴语气越发温柔,“嗯嗯,我会的,明天陪你去。”
余青礼一听就知道是陆宛打过来的,他没兴趣听两人腻歪,但也不想让陆宛听到自己跟季宴在一起。
在季宴怀里的每一分每一刻都很漫长,季宴的心跳和呼吸都像是被放大镜放大了无数倍。
“咚咚咚咚”的声音震耳欲聋,就连两人挨在一起的面板都炙热的仿佛要化了似的。
余青礼忍了忍,两人还在打,终于就在他忍无可忍要暴走的时候,季宴终于说了句人话。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记住明天有晨会,别迟到了。”
又腻歪了两句,季宴结束通话电话,挂完电话面对余青礼的时候表情又恢复了冷淡。
“放开我!”余青礼气急败坏。
季宴手指还捏在余青礼的后脖颈上,闻言不松反而更紧了几分,另一只手从余青礼衬衣下探了进去。
滚烫的手指擦过背脊带起了一片火热,余青礼咬牙切齿的伸手去阻止,却被他另一只手缚住了。
“余青礼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你最近很不乖。”
季宴欺身吻了上来,只吻的余青礼软了身子气喘吁吁。
就在他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余青礼眸子猛然睁开,一片清明。
季宴终于松开了,目光复杂地盯着余青礼看了半晌,舌尖舔了舔破皮的位置,一股腥甜充斥在喉间……
余青礼从他怀里起身后,立刻挪到了车门边,抬手擦拭了下嘴角的血,“再有下次咬掉的就不是嘴唇。”
发生了这段不愉快的小插曲后,两人谁也不理谁,下了车一前一后回了公寓。
季宴不急不缓地坐去了沙发上,等着余青礼给他做饭,可余青礼换上拖鞋直接去了自己的小屋。
“我饿了!”
余青礼头也不回,“我不饿。”
余青礼昨晚吹了一夜的风,撑了这么久早就撑不住了,直挺挺地扑在了床上。
外面传来了季宴开门的声音,余青礼对他的爱已经耗尽,听到他进来,没有任何反应,脑袋很沉,他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一觉。
朦朦胧胧中感受到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了自己滚烫的额头,余青礼蹭了蹭挨着冰凉的手贴了过去。
可那手触电般收了回去,就在余青礼烧的神志不清的时候,凉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额头。
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季宴在打电话。
“找个身世清白的,会疼人的。”
“嗯,毕竟在一起那么久肯定有感情啊!别让他知道。”
“年纪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抽空让他们见见面。”
……
第二天早上余青礼醒了过来,摸索着把眼镜戴上,手机里是陈远发来信息,说是已经给他请假了。
一通电话响起,是秦安安的。
“余总,房子找到了,晚上抽空过来看看吗?”
听到这个好消息余青礼长吁口气,揉着眉心的手停了下来,心头的烦闷都仿佛减少了,“我现在过来找你,我们一起吃个饭。”
“余总今天不上班?”秦安安的声音透着大学生的天真烂漫。
“请假了!”余青礼笑了,扶了扶眼镜,“你上次救了我,这次又给我找了房子,我想好好谢谢你。”
“算不上救命之恩,余总客气了,至于这房子是我同学家的楼,没花什么时间,可能比不过梧桐苑,但我进去看过了很漂亮。”
愧疚和感激齐齐涌上心头,余青礼哑着嗓子低低道:“安安,对不起,是我连累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安安打断了,“那你多请我一顿大餐。”
“应该的。”
余青礼听着秦安安欢快的声音,不管心情再差,仿佛都能瞬间变好起来。
“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川菜。”
秦安安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川菜。”
“别忘记,你是我招的。”
下午,余青礼开车到了城北,秦安安依靠在一家门楼前,今天没下雨,男孩似乎正在跟谁聊天,全神贯注的样子。
余青礼走到他身边他才发觉,赶紧收了手机,脸上满是惊喜。
因着他,余青礼心情也好了起来,调侃道:
“跟女朋友聊天呢?”
“不是,就我那房东同学,让我周末去给他家酒楼刷盘子。”
“你还真是……全能。”
“我大学勤工俭学都是在他们家刷盘子刷的。时薪三十呢!”
“这么高的时薪,是她对你有意思吧!”
余青礼低低笑出了声,秦安安耳朵尖都红了,更加着急解释了。
“没有的事,我一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余青礼见他涨的满脸通红,便不逗他了,“好了,上车吧!”
开车带着他去了中心区那家最有名的川菜馆,两人都喜欢鲜香麻辣,似乎是有默契一般同时点中了麻辣火锅。
收回手指后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坐在一个小角落,所以没看到对面酒楼门前有人在打电话。
“这事也不是这么说的,余青礼过去又不是永久的,就把人送过去几个月而已,你不会真的喜欢他了吧,你别忘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宛宛这些年在国外颠沛流离是因为谁,余青礼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打电话的人刚开始没注意到他们,直到转过头……
余青礼太出众了,熙熙攘攘的饭店里他就像误入鸡群的鹤,轻而易举就夺走了所有人的关注。
因为热他脱了黑色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浅绿色的衬衫被他挽到小臂上,露出了白皙的皮肤。
偷看的人心神一动,脸上堆满了笑容,“你猜我在楼下看到谁了?”
“谁?”
“你老婆咯,你不是说他不舒服吗?可他身边陪着个长得不错的小哥,怎么看都没有不舒服的样儿。”
……
余青礼刚吃了几口,手机响了起来,无奈地搁下筷子,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眼中划过一丝疑惑。
“安安你先吃,我接个电话。”
秦安安一副大狗狗的模样,嘴巴都翘了起来,“你别说工作忙丢下我就行。”
余青礼被他逗笑了,抬手摸上他的头发,“放心,不会丢下你的。”
余青礼走到门口才接了电话,刚接起,电话那边就传来了毫不客气的质问。
“你在哪?”
季宴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压抑的怒气,余青礼跟了他六年,当然听得出来。
“我在外面吃饭,有事吗?”余青礼低头看了看手表,平静地提醒他,“我今天请假了,这是属于我的私人时间。”
“我在对面酒店,你上来。”
余青礼愣了一下,抬头朝对面看去,季宴居高临下地站在栏杆处,一双狭长锐利的双眸俯视过来。
他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衫,衬衫领口的扣子没系上,随意地敞开着。
余青礼收回目光,隔着玻璃看了一眼秦安安。
“我现在走不开,你有事吗?我可以帮你打电话给陈远。”
季宴的声音里已经带了怒意,“让你来就来,快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人也走进了身后的包厢。